“好吧,”青芷点了点头:“姐姐晚安!”
“晚安!”绿萍笑着回道。然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回过头来,抿了抿嘴,轻声说道:“青芷,费云帆的事,我还没有跟妈妈说过,你可别说漏了啊!”
青芷笑着说道:“我进门之前还跟类说呢,你一定不会把费云帆的事告诉妈妈的;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说出来的——难道他们之间的那些破事还不够烦吗……”
“那就好,”绿萍笑着点了点头:“好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看着绿萍轻轻的关上房门,依萍不解的问道“青芷,什么费云帆的事?他又怎么了?”
“我跟你说啊,依萍,”青芷笑着挽上依萍的胳膊,轻声的在依萍的耳边讲了那天在费云帆的病房所发生的事……
“那个白吟霜真的那么说的?”依萍瞪大了眼睛,一副完全无法置信的语气:“她真的说费云帆‘不过是断了一条腿,楚濂却是碎了整颗心’……”
“是啊,”听着依萍特别加重的“不过”两个字,青芷点了点头:“我真的没有骗你,她真的这么说的;而且,费云帆也正是被她的这句话,气得脑中风,进而得了偏瘫——现在不仅是大小便不能自理,甚至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么说吧,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像是大费叔叔的弟弟,反倒像是他的伯伯……”
“我看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依萍笑着打趣道。
“是啊,”青芷点了点头,笑道:“我是真的很高兴啊!我不高兴,难道还要假惺惺的说什么费云帆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真的是太同情他了之类的话吗?那样的话,会不会太假了啊?”
“也有道理!”依萍笑着说道:“不过,我倒真的没想到白吟霜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依萍,”青芷躺在床上,后脑枕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道:“说实话,我真的曾经为费云帆感到有些不值——毕竟他曾经为紫菱付出了那么多;你知道吗?当白吟霜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紫菱就站在一旁,却没有开口为费云帆说一句话,甚至就连想替他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青芷,”依萍学着青芷的样子躺着:“紫菱她……”
依萍扁了扁嘴,却发现她实在无法替紫菱说出一句好话来。
“怎么,”青芷挑了挑眉毛,笑道:“你也无法替紫菱说出一句话来,对吗?你可能不知道吧,从费云帆生病进手术室到现在,紫菱一次也没有去看费云帆,甚至她还在认为费云帆是在装可怜博取同情……”
“青芷,”依萍皱着眉头,虚弱的说道:“紫菱的年龄还……”
“她二十多岁了,也已经结婚了,”青芷笑道:“说她的年纪还小,不太懂事,这样的理由恐怕你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吧?算了,不提她了,提她影响心情。对了,你这么晚了,不睡觉,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呢?”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啊!”依萍转过身趴在床上,笑道:“你猜我这次出差看到谁了?”
“谁啊?”青芷侧身躺在床上,不解的问道:“难道会是我认识的人?”
“我遇到了念苹阿姨哦!”
“念苹阿姨?”青芷从床上坐起来,惊喜的叫道:“她不是去了南部的山村,去做她的公益事业去了吗?可是,你这次去南部,去的应该是城市吧?怎么会遇到她啊?”
“是啊,”依萍笑道:“不过,我这次去南部,正好遇到了念苹阿姨到城市去做一项筹款活动……”
“真的吗?”青芷开心的说道:“她最近好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再不回来,我就要忘记她长得是什么模样了……”
“我看她的状态还真的不错呢!”依萍笑着回答道:“整个人一直都在笑;而且,现在初蕾不是怀孕了嘛,她说等她把手头上的事处理一下,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毕竟她还得照顾初蕾呢!”
“那初蕾岂不是会很开心了?”青芷笑着说道:“不行,得给初蕾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依萍笑着按住青芷拿起手机的手:“这个时候给初蕾打电话,你再吓到她。到时候,小心谷玉农来找你算账……”
“嗯,”青芷点了点头:“仔细想一想,还是先不告诉初蕾的好。到时候,让念苹阿姨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更好一些;不过,你提到谷玉农,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一事:那个汪子璇最近怎么样了?还总发疯吗?估计她现在要是再发疯的话,谷玉农应该不会再看在子默的面子上,放过她了吧?毕竟现在初蕾可是还怀着孕呢……”
“子璇她……”依萍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再去烦初蕾和谷玉农了……”
“怎么了?”青芷诧异的问道:“她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了吗?终于明白了谷玉农不再是她的丈夫,也不再认定初蕾是她婚姻中的第三者了?”
“不是,”依萍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她还是没有想起来……”
“那……”
“因为子璇她闹得实在是太厉害了,”依萍扒了扒头发,烦躁的说道:“她找不到谷玉农,就在家里又哭又闹又砸的;闹得全家都不得安生,把子默的爸爸妈妈闹得出了国。子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又不能天天的拿锁链锁着子璇,最后只能把子璇送到了医院……”
“你是说……”青芷瞪大了眼睛:“汪子璇现在进了精神病院?”
“嗯,”依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