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战至极限,仍是坚决不降?”
“呵,免谈!”一缕红丝沿着嘴角躺下,闻人然淡笑着拒绝。方才刀剑之决耗得是心力,功力并没有太大的消耗。得大成神源之功,想要恢复却是不难。闻人然手指重新紧握剑柄,心怀jing惕地喘息着问道:“你说我的剑里面缺少一样东西是指什么?”
“是吾错眼,如今你已得了一半。尚武一途,唯有不断向前迈进。过往你与人动手,未出兵刃,便会思索应对之策与退后之路,已是落了下乘。今ri你敢舍命一搏,却是吾不曾料到。”
未战思策大抵是某些记忆作怪,总是习惯xing地去比较双方战力。可这江湖危险太多,人总得学会以最适合的方式,去适应血腥地武林。闻人然缓缓答道:“意外之战经历的多了,逐渐就会懂得何为真正的武者之道。你我多年未见,却是不知我已早非当年托庇于你羽翼之下的少年。”
“你变了。”
“时间太长了,谁不会变?”
“但你终是选择了背离的路。”
离开是必须亦是必然,天下封刀注定不是己身归所,闻人然岔开话题说道:“你那几个孩子出生,我这个做叔叔地却是少了贺礼。ri后若有机会,我会补上。”
一言莫名触动己心。孩子……是指无心、无我与无形,还是指那些用来jing进血脉地工具?这一路行差……罢了,刀无极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似是放弃一般,无力地摆了摆手:“你走。”
“嗯?”闻人然一愣,不相杀了吗?
“你既不愿留下,不动,是嫌命太长?”
静立半晌不语,任由山风撩起凌乱地发。久思不解刀无极此回用意,闻人然问道:“那你以后……”
“刀无极仍是天下封刀的刀无极,炽焰赤麟还是叛龙炽焰赤麟。你该庆幸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师兄,否则你已无命。”
刀无极是师兄,炽焰赤麟不是。可披着一张皮伪装这么多年,真的不累?师兄,有那几个孩子在世,你早就入戏深了,真能分得清谁还是谁?!
闻人然低着头,保证道:“……天下封刀若是有难,我会过来帮忙,其余的我没法对你做出承诺。”
“有意义吗?”
“你……保重。”
是了,人都不愿留下,说这些还能有多少意义?随手一挥,剑鞘脱离山壁落在手中。不言不语将剑合拢,背过身向山道口而行地时候,闻人然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仃立遐思地刀无极,闻人然补充道:“其实我这次回来,除了和你说清双方立场,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何事?”
“不论正邪处境,若是有朝一ri我要成亲,你是不是还愿赏脸来饮一杯喜酒?”
“……你在问谁?”
“呵,是我的错,我那师兄从来就不需要我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