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白衣落入天策真龙之手,天策王朝提出以他二人交换不二刀与潇潇,你们认为该如何因应?”
暗自冷笑在心,未情天不答反问:“诛天的看法呢?”
“哼,在他眼内还有比霸业更重要的事情吗?”
重重一拍座边扶手,妖后虽是竭力维持平日无波语调,但黑衣剑少逞强遭擒,导致魔剑道、妖刀界落入被动,仍使女子沉稳之声隐露焦躁。
“白衣暂且不论,但黑衣必须设法换回。可若将不二刀交给天策真龙,届时六星归体,势必让吾方落入不利境地。”
妖后忧心难放,权妃同样深感棘手,仔细思考过后,建议道:“姐姐,何不让风之痕出手呢?”
“嗯……风之痕?”
“且慢,未情天认为此时由妖刀界请风之痕救人并不妥当。”
“为何?”
“天策真龙目前仅以魔剑道为敌,尚不清楚妖刀界与魔剑道之间的联系。而诛天与风之痕之间的朋友关系,在魔剑道进攻魔界之时就已得到证实。”
轻轻晃动手中一尺长的粉色权杖,未情天隐有所指道,“所以,未情天认为妖后无须急躁行事,静待诛天因应即可。倘若当真事不可行,在吾看来就算诛天不愿换人,风之痕也不会坐视两名徒弟死活不顾。如此一来,诛天的抉择未必不会让二人生出嫌隙,对妖刀界总是有利的局面。”
稍一思量,妖后便已明了魔魁之女话中深意,诧异未情天智慧同时更添警惕在心,转过头朝着闻人然问道:“易闲愁,你怎样看?”
“救出黑衣剑少势在必行,不过等候诛天因应总归被动,或许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方面着手。”见妖后转头发问,闻人然便将与卧江子商讨后的结果说了出来。
一旁的权妃好奇道:“此话怎讲?”
“欲救黑衣剑少,除了依约换人、强行截救以外,尚可从天策真龙身边之人下手。悦兰芳因早先所作所为,在天策真龙麾下并不得志,又遭四刀四剑等人唾弃,妖后何不乘机将他拉入妖刀界?”
明明许多奸计早在悦兰芳腹中定案,偏偏被逼得一个都没来得及用出来,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还被抓了个现形。
疏竹影把悦兰芳弄得一事无成,闻人然都有点替他感到可怜。不过这样也好,与其放任他祸害千岁兰,还不如让悦兰芳早点搭上妖刀界。至于不二刀的命,有闻人然在妖刀界,暂时保下却是轻而易举。
“悦兰芳?”闻言大为心动,妖后直身端坐,若有所思道:“此计有多大把握?”
“虫人鬼僧的反骨虫虽被天策真龙找到了破法,可若配合悦兰芳从大牢内部动手,再在外围派人接应,救出黑衣两人应非难事。更或者,诛天说不准能够乘此时机逆转局势……一举铲除天策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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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黑衣剑少的计划,妖后自然不会拒绝,遂将此事交给了权妃操办。不过闻人然提出这样一个意见,却是引起了魔魁之女的注意。
妖刀界一处花园内,权妃因公外出,留下闻人然与未情天两个外人在此独处,气氛稍显诡秘。
“呵,想不到在江湖上颇有侠名的你,竟然会出现在妖刀界,实在是让未情天大吃一惊。”
在“你”字之上加重了语调,未情天注视着身前之人,话中隐有所指。
“我也没想过夫人会来妖刀界呢。”
听未情天话意,闻人然顿时明白魔魁之女必已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魔魁复生靠得是凋亡禁决所得的长生药,魔魁之女势必早有关注。再加上两人曾经多次交锋,当年一身功体更是遭己所废。以神农琉璃功之神异,魔魁之女从中发觉一些端倪不足为奇。和魔魁之女这种多疑之人装傻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夫人?”
未情天神色一凝,冷笑道:“未情天只是未情天。”
“易某也只是易某。”
“哦……未情天明白了。”
魔界与中原正道关系与往年相较改善颇多。魔魁之女虽然行事手段凶残不为天魔所喜,但怎样合理利用双方资源,却是一直了然于心。
暂按前仇,不再纠结于双方身份,魔魁之女道:“吾来妖刀界的理由,想必你早就内心有数,不过欲要诚心合作,还需你拿出一定诚意。”
“你会配合我?”
“魔剑道与魔界水火难容,为什么不呢?”
信不信任不提,如今魔界与正道处在一条船上并不做假,闻人然也就摇了摇头说道:“易某岂敢。对未情天你之胆略智谋,易某一向钦佩万分。你既愿意暂放私怨,易某也无拒绝合作的道理。”
“有话不妨直说。”
“近来圣灵界限魔魇大军逐渐破封而出的消息,不知未情天你可有注意?”
“十七万恐怖无形魔兵,乃是魔剑道对抗天策王朝的底牌,当世有谁不知呢?”
“这十七万魔兵若是转向对付魔界,你认为天魔有多少胜算?”
“有天策王朝在前,魔界没那么容易倒下。”
死得反正不是魔界的人,你就不管是?
魔魁之女和妖后在儿子这方面,关切的程度如出一辙。暗自一叹,闻人然立刻转说其他:“非凡公子已经回到了魔界。”
耳闻闻人然所言,未情天稍露异色之后,却也不问消息来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