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局势要稳,源武藏就绝对不能倒,神无月自不能放手一战;反之,苦境中原异度魔界将出,闻人然也不会蠢到在东瀛,把一场友谊赛打成殊死战。否则的话,那一定是闻人然脑袋秀逗了……
但要改变真田龙政的想法,只做到这种程度定然还嫌不够。心念电转间,闻人然未做过多思考,倏见形影双分,一道墨衫飘然若仙,握竹宁静立于一旁。
“入道一剑,再换一次返无如何?”
一问不待答复,闻人然已然飞身降下高柱,迅影瞬闪人至真田龙政身侧,竟是放手不管最后一搏。
长曾我部神权见状,顿明闻人然之用意。虽不信一道化体亦能对付神无月,但本着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登时化作白芒而去,全不拖泥带水。
“真要是证道之剑化体而出,对你,也该是巨大负担。”身为东瀛太宰,以真田龙政之智,自明闻人然用意,慧思一转便道。
闻人然径直承认:“但若能多出同层次的化体,胜负也不必延至十日后。”
“所以隐有猜测的拳皇离开了。”
“他若脱出你的掌握,将今日之事四处宣扬,岂不坏事?”
真田龙政哂笑道:“驯虎之人,自有杀虎能为。”
“那神鹤佐木又该如何?”
“对他而言,还有比东瀛更好的归宿吗?”
“嗯……”
交谈未果,赫见通天彻地一击之下,墨衫竹影人在从空坠落的过程中,化作青烟神归闻人然之躯,本体闷哼一声后挪半步。
同一时刻,绝剑剑意点中胸腹,神无月不能尽解入道之剑,伤身更是伤神。避不了地再度受创,竟是同添内外之伤。
参天石柱,一击不倒。就在神无月触地瞬间,石柱剥落层层石屑,迷茫烟尘落定。
但见曾经风云之地,今朝地名更改。石柱竟在两人功力维持下,书成龙腾蛇跃、雄伟洒脱之字。
凝视不语,心感一丝遗憾,脑中更多算计;折扇合拢,真田龙政忽而闭目,多少心思尽化慨叹之中。
“从此再无风云峡,只剩风云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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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虐的暴风雪地,旷野之中燃着不合常理的篝火,似为等待一个故人。
雪中不见故人,身侧一柄被布紧紧缠绕的邪剑,在火光照射下更添森然。落拓剑者神似洁梅,眉目间的安宁恬静,却是少见地被不安打乱。
“为什么……”
一声凝问,此刻无人应答,仅剩风声不绝。
追寻过去的人,越寻越明晰,但亦越迷惘……如果一剑封禅的身份早是注定,这份错误的相识,究竟是该还是不该?
甚少觉得得孤单的人,莫名生出对曾经的怀念。而在发觉纠缠不放的来人之后,剑雪无名终是稍见不耐:“因何紧追不放?”
“阿弥陀佛,施主身有杀害小活佛圣昙岚赫的嫌疑,还请随行婆罗寺协助调查。”
“人非吾所杀。”
肩头雪落人站直,剑雪无名仅是重复着上回的答案。洁净无垢的眼神,令人生不出怀疑的想法。但发下的额带,却是使得无量佛尊,不得不联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
吞佛,佛敌……不容一点大意,无量佛尊合十一礼,道:“阿弥陀佛,为防错漏,不知施主可否将额带取下?”
“嗯……吾非是你们要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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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冲突将起。此时此刻,梅花坞内,一剑封禅未见故人,却是遭遇异邪突来试探。
圣剑与邪人的矛盾组合,总是容易引人好奇。无数的异邪鬼体绕天围杀,青面剑客却将杀诫就地一划,乱了映目焚火,狂然冷道。
“活得人烘火,死得人见血,这就是生与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