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青将法无吾死讯传给卫无私后,魔界的条件也如期贴上了公开亭。+,但是出乎众人意料,别有算计的素还真与谈无欲,竟未犹豫便同意交出昊天鼎。反而顶替法无吾加入公法庭的卫无私,一口否决了提议。
“为苍生公理,法无吾死得其所。道都令既有入世决心,必也有牺牲觉悟。为了一条人命,弃百姓性命于不顾。吾等怎能因小失大?”
公法庭上,一袭冷漠的冰蓝人影,有如一根标枪般立在原地,口中说着冷淡如常的话。
从未想过前来接位之人,会是这般冷酷不近人情。而将心比心来算,就算明知卫无私的答复无错,包括昭穆尊在内的旁人,也不会有谁希望己身陷险之时,同门竟是抱以这等态度。
毕竟,自愿牺牲和被动抛弃,根本是两码事……
“那依卫先生之见,吾等该如何应对?”
“魔界残害百姓无辜,危害甚广。公法庭早该竭力将之消灭,而非把注意放在其他之上。阴谋者该死,异度魔界更不能存!吾建议销毁昊天鼎,断了魔界妄想。”
明明是斩钉截铁的神态,却听不到一丝半点因仇而起的怒意与愤恨,只有理所当然的笃定,容不得他人反驳。
平心而论,卫无私的作风确实最似先秦法家,但也只是形似罢了。虽其心中有赏罚秤杆,卫无私脑中却一般仅存自身想法,很难听进他人意见,是以常判决偏颇,刑罚连坐过于严酷,引人非议。
当然卫无私的用意或许不坏,但定罪、设律、认罪、执行集于一身,做事光凭个人论断,截取单方面的证词判断,全然无视其他因素。所谓的“乱世用重典”,不过是虚饰美化,从头至尾便属笑话一桩。
因为,从来就没有“法典”,又哪来的“法治”?
但是,听见卫无私答复的昭穆尊,却像发觉一杆有用的好枪,目光一凝不以为杵道:“要破坏昊天鼎,需撼穹之能与苍天之行配合,方有一线可能。但如今撼穹之能已毁,苍天之行又落入鬼梁天下之手,此事难矣。”
“鬼梁天下?”
—————————————————————————————————————————————————
“卫无私……”
从月之画舫离开,陪着老狗在附近闲逛了几日的风隐仙,收到六庭馆来信之后,神色略见苦恼。
目前的公法庭,昭穆尊切开是黑的,矩业烽昙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又添上一个刚愎自用的卫无私。风隐仙再怎样都不会认为楚君仪的处境很安全。
不过凭着残存功体,帮忙又仅是平白暴露身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风隐仙倒也不急着赶回六庭馆。但在外的活动时间也得尽量缩短。
“秋筠姑娘,我们得加快行动了。”
“嗯?”
“用常规的方式,很难取得梦花术与欲花术。反正劫怪两部的花谱来路也不正当,再做一回梁上君子算了。”
一言触动心绪,一直保持沉默的老狗,忽然仰起狗头问道:“你要做贼?”
“是啊。”
“无聊,我去帮忙。刚好可以熟悉廉庄给的偷盗技巧。”
以前抓贼(美女)的“正义使者”,这次却要做贼。狗兄你的思维,真是欢乐多……不过之前把人拽走的时候,老狗明明十分不情愿的样子。风隐仙顿有些奇怪道:“你不生气?”
“不,是我想明白了。”
吐出口中青草根,老狗认真非常道:“训狗要看心情。应该是让狗儿吃苦头乖乖做狗,没道理要让自己心情不爽快。现在我要做梁上君子,等哪天又有兴趣,再去江上找人不迟。”
这岂不是所谓的阿q精神?风隐仙汗道:“我觉得被你盯上,七修武始一定会时常关注玉阳江。”
“叫什么……意琦行?”
老狗不以为意道:“他要敢来,那就相杀。”
“这事我不管,随你。”
虽然不清楚老狗对绮罗生哪来这么重执念,风隐仙只要确定他对两人没恶意便够。既决定做一回贼,分工自是不可免。而三人之中,目前以老狗实力最强,谁去梦花境已是不言而喻。
见风隐仙挑了欲花部,老狗却是狗头一歪,无端发问:“你也是夜总会的吗?”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总觉得“也”字用得有些微妙,风隐仙哼哼了两句,语气危险地回道:“是啊,夜总会,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玉阳江的事,闻人前辈会一字不漏写信给廉庄说明。”
“告诉廉庄她又怎样?”
“万一廉庄一生气,你就要绝后了。”
“……”
—————————————————————————————————————————————————
“借阅”剩余的两部奇花天谱,按理而言,最大的阻力在风隐仙看来,当属策梦侯。但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风隐仙去了欲花天坛,却才发现欢如梦的条件着实奇葩。
“只要你能让清都无我心甘情愿服下这粒毒药,我便将欲花秘笈交你。当然,为了表明吾之诚意,我可无偿将除去最后三页的欲花术先行借你一阅。”
发觉有被卷入狗血男女纠葛的架势,风隐仙仔细琢磨之后,还是认为不必害命的盗窃更有前途……
但在离开欲花天坛不久,还没与老狗汇合的风隐仙,却与曾经偶遇过一回的策梦侯,半途相逢。
着装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