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但不足为惧。”
要不是这女人太蠢,这点小打小闹他根本放不进眼里。
“看吧看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女人就是个软肋,外面随便一个萝卜白菜,只要是看你不顺眼的就敢对她下手,你数数,自从洛溪跟了你,这是第几次出事儿了?”简卿有板有眼地说着,话语里满是未卜先知的教导。
景墨灏眉间微动,不认同道,“那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简卿被他呛住,又忍不住说道,“那…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你怎么还能保证你能平安无事?”
景墨灏挑眉看向他,“你觉得我会什么出事?行了,费什么话,跟女人一样啰嗦,闲的没事儿就去给我把那个该死的弄醒,问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简卿看他这架势像是要动手了,立马摆摆手,“得得得,就你厉害,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真是的,一言不合就说他是女人...
他一发火自己保准举手投降……
简卿无奈地回身重新进入手术室。
景墨灏看向窗外停在楼下的红色轿车,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给我查一个车牌号。”
…………
当日下午。
洛溪恍恍惚惚中醒来,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床头放着一束依米兰花束,每一朵都是五种颜色的花瓣,据说这种花朵生在戈壁,五年扎根,一朝吐蕊,只有两天的花期,寓意着短暂又坚定的爱情。
洛溪微微起身,看见男人双手背后,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
“景墨灏——”洛溪急不可耐地叫他。
男人回身,迈步进来,走到床边坐下,“醒了?感觉怎么样?”
洛溪摇头,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袖,慌张道,“景墨灏,我看见邢薇了。”
景墨灏反手握住她激动地手,低声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那个维尼熊,那个维尼熊里面的人就是邢薇!”洛溪大叫着。
“不可能,”景墨灏肯定道。
他找人去现场确认过,已经证实,邢薇确实已经死了。
“可我看得很清楚,她把头套摘下来了,她还冲我笑,景墨灏,是不是她来找我偿命了?”洛溪吓得舌头都要打结了。
景墨灏将她搂进怀里,指尖温柔地在洛溪发间抚过,传递给她安慰,眸光里却布满锋利,“蠢女人,杀她的人是我,她要偿命也要来找我。”
“那…那是怎么回事,我是真的看清楚了。”洛溪确定她看见的就是那张脸,那张曾让她的险些丧命在她的棍棒与炸弹之下的脸,绝不是幻觉。
景墨灏沉下脸色,一字一顿道,“洛溪,你知不知道,很多事情,你亲眼看到的反而不是真的。”
“你是说...”洛溪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别瞎想了,”景墨灏起身,“好好休息。”
洛溪赶紧拽住他,“你去哪,别丢下我一个人。”
景墨灏胸口一震,仿佛她此刻说出的每一句惶恐,就是他心底深埋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