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见状,先是侧身看了一眼楚逸,又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太子煌——
出于私人心理,虽然也觉得楚逸这‘回礼’怼得好;
但作为掌局带队的人,思虑深远的他,想到了楚逸可能得罪一位圣地家主;
也是不禁无奈地以手扶额,在心里暗自叹道:
楚逸啊,我知道你小子有骨气,受不得辱——
但眼下,真的不是你搞事情的好时机啊。
不过,你生来率性,勇敢无畏,放荡不羁爱自由,从来没有被管教过——
做出这番举动,倒也怪不得你唉!
八王爷的心里很是无奈。
楚逸,有点过于刚了,不懂得识时务,不懂得藏锋忍气——
这一点,就不如出生皇族,从小就被严加管教,懂得顾全大局的太子煌。
太子煌与楚逸,年龄相近,也都是有热血少年心性,称得上是禀性相投;
所以,太子煌在见到楚逸的那番举动后,才会面露欣赏之意。
不过,太子煌比起楚逸,更会顾全大局,懂得委屈求全的道理——
因此,他才没有像楚逸一样,像匹脱缰的野马驹子似的,年少气盛,不懂收敛脾气。
因为,太子煌,与楚逸的身份地位,所处的位置,都有着很大的差别——
所以,在同样的心理下,实际的做法才不同。
而此时,那两位七星圣地的家主,心里也都明白楚逸的意思了。
只不过,他们似乎并不‘统一战线’——
虽然都在看着那个别出心裁话里有话的少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尽相同。
那位玄色武服的中年人,眼神冰冷,已经沉下脸来,没了先前的豪爽之气;
而那位一直没说话的紫袍中年,却像是毫不在意一样,依旧没有作色。
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楚逸的时候,眼神里隐隐带着几分莫名的惊奇,没有丝毫责怪恼怒之意。
而另一边,五曜圣地裴长锋等人,正恨不得楚逸惹下麻烦,然后看着他吃瘪——
他们见此良机,自然不会放过。
这几个少年,摆出一副恭顺谦卑的姿态,口中故作怜悯地随意说道:
哎,那个楚逸啊,何必要弄得这么难堪呢?
是啊,反正也没人知道什么左门。
年轻人,真是不懂世故——
七星圣地的前辈,只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
就是,何必要咄咄逼人,非要跑出来找存在感呢?
当然,五曜圣地的三个长老,还算持重己身,没有和他们的小辈一样,出言嘲讽,搬弄是非。
而面色平静下来的裴长老,还向裴长锋他们伸手示意了一下,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年轻人不识大体,他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能不懂事,免得丢了五曜圣地的脸面。
这里毕竟是七星圣地,既然主人家已经露面了——
那么,即便他们心里对楚逸再有仇怨,也不能再当着此地主人,和三大古教的面,对楚逸一个小辈落井下石。
另一边,一直神色淡然的红罗——
此时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楚逸。
随即,她身形一闪,来到了两位家主面前。
她一敛身,先对那位玄色武服的中年人施了一礼,道:
承光宗红罗,拜见天枢峰程家主。
接着,她又拜向那位紫色袍服的中年人,依旧用清亮的声音呼道:
拜见玉衡峰卫家主。
红罗的这番举动,看起来既合乎尊卑之礼,又算是为在场的众人,介绍了两位家主的身份。
但在这种情形下,她这么做,反倒是阴差阳错,打破了场面上的那份尴尬,也替众目睽睽下的楚逸解了围。
当然,她是有意帮楚逸,还是无意,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而那位一脸板正的程家主,见了红罗的行礼,只是略一摆手,示意红罗不必多礼;
接下来,他也并未多理会楚逸,而是看向裴长老韦长老等人,很客气地笑着说道:
此番三位长老联袂而来——
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七枚玄珠全都拿到手?
正好现在三大古教的小辈们,和火皇朝的人也都在这里。
那么,便请三位长老继续破阵吧。
也让大家,见识一下五曜圣地的手段,开开眼界。
他能说出这番话来,显然还不知道,先前的两道阵眼,并非是五曜圣地的三个长老所破;
而且,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并非没有想着,要借五曜圣地的手,给火皇朝的人一个下马威?
卢长老三人听话听音,自然都听出了程家主话里的深意——
这是对楚逸,对火皇朝,心生怨气了,想借机敲打一番。
只不过,知道了意思也没用;
因为,刚才的阵,可不是他们破的。
一时间,卢长老他们三人不约而同,脸上都显出几分尴尬表情,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脱身’失败的玄钦方,一直躲在旁边偷眼观瞧——
现在他见此情形,顿时觉得,眼下正是替自己逃脱罪责的好机会。
因为,程家主虽然自重身份,没有理会楚逸,但他明显对楚逸的观感很差;
所以,可以趁机告告状,让楚逸承担全部责任!
于是,玄钦方抢在正准备开口的红罗之前,一下子拜倒在程家主面前,大声告起了楚逸的状:
禀告两位家主:
老朽实在无能——
以致于,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