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姜典天眼开了之后,玄夜把金瞳召回,拿出手机看了下车票,说:“吃点饭收拾收拾,来活了。”
吃过饭,玄夜给陶嵩回了个电话,告诉他中午就能到,陶嵩连忙答应,并表示会去车站接他们,不过玄夜拒绝了。
火车上人不多,找到座位坐下后,玄夜就继续打盹。姜典好奇的四处张望,他总觉得今天眼睛看东西和以前不太一样,但是有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快到站的时候姜典把玄夜摇醒,看着玄夜一脸迷蒙的样子,姜典忍不住问:“你昨晚没睡觉吗?”
玄夜搓搓眼睛说:“睡了。”
“那还困成这样?”
“还不是你闹的,守你守到半夜,差点被吞噬了。”
姜典想起昨晚有人给自己喂药,原来玄夜一直在观察自己。
姜典指着眼睛问玄夜:“我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玄夜瞥了他一眼,说:“反正是好东西,现在已经和你融合了,是你的了。”
见玄夜不告诉自己,姜典也懒得问了,他大概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善茬,还是不去多问给自己添堵。
火车到站后,玄夜打了个车,直接去了陶嵩的家。
陶嵩家是个独栋别墅,一看就是富人区。姜典咂巴咂巴嘴说:“这小区真漂亮,我什么时候能买一套就好了。”
玄夜看了他一眼,说:“那我们买一栋?”
姜典问:“有这么多钱?”
“坑蒙拐骗。”
“得,还是慢慢攒吧,我才不让你做缺德事。”
玄夜笑了笑,说:“你还挺正直。”
姜典拍拍自己的胸脯,昂挺胸的说:“那是!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到了陶嵩家,姜典按了门铃,很快陶嵩就过来开了门,看见玄夜和姜典,赶紧说:“您好您好,快请进!”
进屋后,陶嵩请姜典和玄夜坐下,给两个人倒了茶的时候,楼上传来孩子的哭声。
陶嵩放下茶壶,小跑着上楼去抱孩子。玄夜四处打量了一番,问姜典:“看出什么来了没?”
姜典点点头说:“看到煞气了。”
过了一会,陶嵩抱着孩子下来,对玄夜说:“这是我儿子陶杰,今年六岁了。”
玄夜看了看这个小男孩,他脸色很不好,脸上还有没擦干的眼泪,皱着眉头睡着了。
玄夜说:“把大体情况给我说说。”
陶嵩说:“本来前些天一直是妞妞在家里哭闹的,但是自从你给了那个护身符后,就变成小杰哭了。昨晚上孩子正睡着,忽然开始尖叫起来,那声音就像是受到极度的惊吓,而且右手一直在拍打着什么,后来我们在他手腕上,现这个。”
说完陶嵩拉开孩子的衣袖,左手腕上一个青黑色的手印十分明显。
姜典凑过来,咂巴了一下嘴巴,说:“这得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玄夜看了他一眼,说:“这是阴气腐蚀的,不是单纯的淤青。”
姜典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说:“我看到了,原来是这样。”
陶嵩着急的问:“那该怎么办?我们再买一个护身符可以吗?我孩子还这么小的麻烦您帮帮忙吧!”
玄夜看着陶嵩,说:“护身符有的是,但是治标不治本。就看你怎么选了。”
陶嵩看着熟睡的孩子,未干的泪痕,苍白的小脸,乌青的手臂,抿了抿嘴唇说:“那您看应该怎么办?”
玄夜说:“我要亲眼看一下才行,可以的话今晚两个孩子跟我睡。”
陶嵩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一会给您收拾个房间出来。”
玄夜说:“可以。对了,你认识一个瘦长脸高颧骨三角眼招风耳的老头吗?”
陶嵩一愣,问:“这个人怎么了?”
玄夜说:“有点好奇,你认识?”
陶嵩迟疑了一下,把孩子放到沙上,进屋拿了一个遗像出来,递给玄夜问:“是他吗?”
玄夜看了看,点点头说:“就是他。”
陶嵩把遗像送回房间,说:“这是我父亲,请问您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玄夜和姜典对视一眼,说:“火车上。那天晚上孩子哭的时候,他就在窗外。”
陶嵩只觉得头皮一阵麻,他想了一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一个看起来很优雅的老太太来了。
陶嵩给老太太倒了杯水,简单介绍了一下玄夜和姜典,说:“妈,囡囡和小杰的事,好像和爸有关。”
老太太喝了口茶,问:“是他们俩说的吗?”
陶嵩点点头说:“嗯,他们在火车上见过我爸,说我爸就在火车窗外。”
老太太放下茶杯,看着玄夜和姜典问:“你们看着很年轻,多大了?”
玄夜说:“加起来和你儿子差不多年纪吧。”
老太太点点头说:“那还真是年轻有为,不要误会,我没有不相信你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给囡囡的护身符我看了,再找你们也是我的意思。”
玄夜听着,没有接话。老太太继续说:“我丈夫今年刚去世,说实在的我也隐约感觉这俩孩子的事情和他有关,我也给他烧了香烛纸钱,跟他说了不要来骚扰孩子,可是没用。陶嵩带着囡囡去外地求医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你,我觉得这是缘分啊。”
姜典听着老太太的念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老太太可真能说,连缘分都扯上了。
大概是看出来玄夜对老太太的话没多大兴趣,陶嵩适时的插嘴说:“妈,还是让人家说说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