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寰看着韩薇薇说：“妈妈喜欢红色，所以给你买上了，我们穿下看看好吗？”
韩薇薇点点头，说：“好吧，那你帮我穿。”
姜典自觉回避，玄夜帮忙一起给韩薇薇脱下病号服，穿上了红裙子。
尽管张寰已经买了最小号的，但是韩薇薇穿着还是有些大了。穿上之后，韩薇薇对张寰说：“妈妈，好看吗？”
“好看，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韩薇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妈妈，你扶我起来去厕所照照镜子吧。”
张寰点点头，和玄夜一人一边把她扶了起来。韩薇薇和纸片人没什么区别了，轻飘飘的。
到了卫生间，韩薇薇凑近镜子看了看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妈，我好苗条啊，减肥成功了。”
张寰笑着说：“妈妈还是喜欢你胖点，胖一点儿好看。”
从卫生间出来，张寰和玄夜重新把韩薇薇扶回床上。聊了一会天之后，韩薇薇打了个哈欠，说：“妈，我觉得有点累了，你把我的衣服换了吧，我想睡会儿。”
张寰摇摇头说：“衣服不用换了，我们就穿着这身衣服。”
韩薇薇不解的看着张寰，问：“不用换了？”
张寰点点头，顿了几秒钟，说：“你看妈妈也穿着红衣服，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妈妈就抱着你去跳楼，我们一块死好吗？”
韩薇薇听了，出奇的平静，看着张寰问：“妈，你不带着我跳楼是不是我也会死？”
张寰点点头，说：“是的，你爸爸那个人渣，拿着你的救命果跑了。”
韩薇薇的眼眸暗了下来，小声说：“我都知道的，爸爸不喜欢我，他只喜欢小弟弟。”
张寰的心抽了一下，搂紧韩薇薇说：“没关系，妈妈爱你，你是妈妈的全部。”
“妈妈，我也爱你。”
“乖女儿，困了就睡吧，一会儿妈妈交代完了后事，就带你一起死，如果能做厉鬼，咱们娘俩去收拾那个王八蛋。如果不能，黄泉路上妈妈也陪着你。”
“嗯…”韩薇薇在张寰的怀里，慢慢的闭上眼睛。
张寰拿出手机，又打了一次韩哲新的电话，韩哲新还是没有接。
张寰给韩哲新了一条信息，告诉他姑娘马上不行了，让他来见最后一面。
完短信之后，张寰把韩薇薇放下，对玄夜说：“大师，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你虽然年纪轻，但是你看的透彻。我啊还是想给韩哲新一次机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韩哲新一个小时内不来，我就带着薇薇跳楼。”
玄夜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已经做了这样的选择，我不会多说什么。”
张寰看着玄夜问：“如果我抱着薇薇一起跳楼，我们娘俩能变成厉鬼吗？”
玄夜看了看韩薇薇，又看了看张寰，说：“厉鬼死时是心中有恨，你应该可以，但是你女儿不一定。”
张寰转头看了看韩薇薇，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韩薇薇已经重新陷入昏迷了。
“大师，是不是如果我变成厉鬼而女儿没有，我就不能陪她一起了？”
玄夜想了想，说：“理论上是这样。”
“那实际上你是有办法的对吗？”
玄夜点点头，说：“把你们娘俩变成从属就可以了，只要其中一个变成厉鬼，另一个就会跟随着一起。不过厉鬼其实也很痛苦，你确定要这样选择吗？”
张寰看着玄夜，目光坚定的说：“我确定。我恨韩哲新，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我明白了。正常人死的时候，无常都会在一旁等着拘魂，人咽气之前，无常就套好锁链，死亡瞬间就不魂魄拉走。
非正常的意外死亡，无常会过一会儿出现。为了防止魂魄飘散，人的身体和魂魄之间就会出现一条魂带。
你把这魂带拉到你自己身上，她就会变成你的从属。”
张寰听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张寰拿出一张纸来，开始写遗书。遗书写好之后，张寰对玄夜说：“我的遗书就放在我的身上，等我死了别人就现了。我们家钱确实已经没有多少了，不过房子是我的，我把房子送给你。”
玄夜摇摇头说：“我不要。”
“我已经去过律师事务所了，公正过，等我死了你们直接去过户就可以。我是不会留给韩哲新的。”
“你还有父母和家人。”
张寰凄然一笑，说：“我当年嫁给韩哲新的时候家里不同意，我和父母闹翻了，已经断绝关系了，这么多年大概当我已经死了吧，现在好了，我已经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我真的要死了。”
交代完后，张寰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韩哲新完全没有动静，张寰的心凉的不能更透了。
“大师，你们俩走吧，我一会儿就带孩子去跳楼，你们在这，我怕会给你们添麻烦。”
玄夜听了，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一路走好。”
玄夜走到门外的时候，姜典的两只眼睛就像兔子一样红红的。玄夜摸了摸姜典的脑袋，和姜典一起转身离开。
两个人在外面买了些吃的，不过姜典一口也没吃，他完全没有胃口。回到宾馆后，姜典去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头条新闻就是肿瘤医院一对母女跳楼身亡，疑因女儿生病丈夫出轨。
姜典心里别提有多难受，看着新闻眼泪又掉了下来。
玄夜坐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姜典。哭过之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