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百里若燕抱着小天夕赶回来见到这般情形,当即惊呼。
“若燕为师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如不这般,只怕她终将爆体而亡。凌娥皇尚且无法完全驾驭凤泣绫便触动,再加上她救子心切,故此受凤泣绫反噬,为师也只能先将她封印在这冰湖之底,若想破除此封印,唯有你怀中的孩子实力达到帝王境,方可救凌娥皇出来!”
声音透过数万里之外传来,悠远而又极具威严。
百里若燕神色巨变,视线也变得有些恍惚,她楞楞地看着冰湖好一会儿,方才低头看了看怀中已是昏迷不醒的小人,眉宇间有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师傅有所不知,方才徒儿用神识为这孩子检查过,聂南天夺去了她的先天气旋,想必这孩子的先天气旋定是不凡,但失去气旋,这孩子如今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恐怕今后都无法再修炼武道了!”
“什么?!”
同时三道声音响起,另外两道出自大雷音寺的两位高僧口中,此时他们脸上的黑布,已被方才的气浪尽数震碎,脸上惊怒之色更是溢于言表。直到这一刻,他们终是意识到,此次行动是被聂南天利用,而如今聂南天早已在刚刚的混乱中不知去向。
百里若燕抬眼看向冰湖上空悬着的两具上古神器,轻轻叹了口气,道:“师傅,如今娥皇已是没有这凤泣绫在手,难道就不能用其它法子来救她吗?”
“哎,若燕,你太小看这凤泣绫了,凤泣绫本就是邪道至宝,乃极为凶煞之物,历代日月崖主人必须具备帝王境,并将凤泣绫中的功法修炼至大圆满,方可使用。否则,强行使用的后果,便是被其本身蕴含的凶煞之气反噬,从而使人处于癫狂的状态。一旦如此,她们往往会不断杀人,以此来泄愤体内的凶煞之气,直至将这人体内灵力枯竭,精血耗尽为止!”
这话令百里若燕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深知最后等待凌娥皇的唯有死路。
“难道就只有这样了吗?”
“你先将这孩子带回天俞海阁,容为师想想办法…”
闻言,百里若燕缓缓点下头来,虽说气旋再生并不是不无可能,但几率却十分渺茫。可为了救出娥皇,不论多难,她都要试上一试。
下定决心,她抬手将两件神器收起,而后抬眼看向已是被古阵封山的日月崖,从今日起,这里将成为过去,渐渐被人淡忘。
“大雷音寺的法相、法道二位禅师,今日你们受奸人蛊惑,对日月崖茫然出手,此举虽是为了替天行道,铲除邪道,但依旧有着不少无辜的人,因此举而死。这孩子体内虽有一半邪道的血液,但却是无辜,如今更因此而失去气旋成为废人,还请二位禅师今后放过此子一码。”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两位禅师十指相合,道:“如今大错已铸成,这孩子变成废人,我们也有责任,为弥补对这孩子造成的伤害,我二人愿将我寺摩罗无相的心法,传给这孩子,可保她强身健体,一生平安!”
“摩罗无相神功?二位禅师可是想清楚了?此功法可是你们佛门至宝,凡是出家弟子必修的功法,相当于我们天谕海阁的清心普善,如此会不会?”
此时,隔着天外之音倒是有些顾及。
“阁主无需顾虑,我佛门摩罗无相除心法之外,却还需一套口诀,方能练成。但只是修炼口诀,却也无用。当然,此事还需阁主,百里仙子为我们保密,也算是为这孩子今后能相安无事。”
闻言百里若燕低头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小天夕,眉头微微蹙起,这孩子倒是继承了凌娥皇与聂南天的优点,今后定是个不输于凌娥皇的美人。
只是一想到聂南天,百里若燕对这孩子便有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可毕竟是凌娥皇拼死想要抢回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抚养长大。
“哎,若燕,还不快将孩子交给二位禅师?”
法相禅师从百里若燕手中将小天夕接过,在见到小天夕那张虚弱的小脸后,也是微微一叹道:“百里仙子,今后切记叫这孩子每日修习此功法一次,万不可在人前使用,特别是在我佛门弟子面前,除非,生死关头,必不得已,以免带来杀身之祸。”
百里若燕蒙着面纱的脸颊,虽看不出是何种表情,但在持续片刻后,却也缓缓点下头来。
法相禅师与法道禅师见此,也是不再多做废话。两人将小天夕放在中间,盘膝而坐,双手快结印,印记一经形成便悬浮在小天夕上方。两位禅师则是犹如坐禅一般,快念出一段无声佛经,跟着便见一道道被灵力包囊的经文钻入印记之中,最后莫入小天夕额际,一道佛家符纹油然而生…
此刻的聂天夕,脸上已是布满泪水,可她依旧死死握着两个小拳头,强忍着心中空前的剧痛,无声的哽咽着。老者见她如此,不由轻轻声一叹,旋即将手指拿开。
聂天夕缓缓睁开双眸,泪水不断滑落,她依旧坐在那个蘑菇椅上。周围的一切再度还原,她知道了自己的过去,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谁,也知道那位仙子姑姑,原来名叫百里若燕。
得知一切后,小天夕内心十分无助和难过。老者见她无声哽咽,也不出言打扰,静静等待她消化这一切。
许久过后,聂天夕方才红着眼眶看向老者,哽咽的问道:“爷爷,为何不叫天夕看下去了?母亲她…她可是死了?还有父亲他为何要那样对母亲和我?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