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西昌摇摇额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会派人盯着的,一有消息就会传来,大嫂身子既然不好,就好好休息,这些事情就先别管了,省得累了身体,到时候大哥平安回来,反而要怪我了。”
贺芳脸色十分难看,看着胡西昌的眼睛都有些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颇有气势,可实际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因为胡西昌说完,已经不理会她起身走了。
贺芳“唰”的一下,将桌上的杯子给扫到了地上,茶碗碎裂所发出的破击声,令胡西昌的脚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怒气的贺芳,以及她脚下的一片狼藉,冷笑:“嫂子担忧大哥太过了,竟然已到手脚软疲,行动不便的份上了,这实在是太糟糕了。来人啊,没看到大嫂身体不适吗,快将大嫂扶到屋子里,派大夫给看看,好生在屋子里休养。”说着,胡西昌一双眼睛又有些阴郁看着贺芳身边的丫环,“大嫂身子不好,这个时候需要静养,若是让我知道了,有哪个乱嚼舌根的让大嫂知道这些烦心事,到时候,可别怪我重罚!”
贺芳与其婢女都是一惊。
贺芳更是怒喝出口:“老二,你敢!你可别忘记了,我可不是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媳妇,我还有娘家呢!”
“哟,大嫂这是生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您这身子骨啊,最忌讳的就是生气,弟媳可是听说过不少呢,这生病了还不知道收敛脾气,天天对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发脾气,最后生生气坏了自己身子骨,突然之间就死了的。”胡西昌的妻子也是个商人女,这社会上种种商人等级的种种低,让她在贺芳面前也是多年受到压制的。
贺芳说的挺好,她当年是看中了胡西昌这个人,所以便不在乎身份嫁给了胡西冠,胡西冠也确实是很有本事,之前得到了那样的成绩,但是实际上,她的心里还是有来自出身的介意的,对于自己的弟媳,她有来自世家的那种高傲,就算是有的时候,她可能都不是故意的,但是往往那些些个作派,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直在贬低胡西昌的妻子,或者是在炫耀。
而这常年累月下来,这个原来可能不是打压和炫耀心理,在胡西昌妻子徐秀眼中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她看起来是就行了,更何况,现在胡府内院有她做主,她认定了,那就是了!
而徐秀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争回一口气的事,徐秀也是商人女出身,之前在胡西昌要夺位的时候,徐秀也给出了主意的,并且还从徐家也调派了些人手帮助,现在胡西昌夺得胡府之后,这些人手也都在要职上接任要务。
先前胡西昌有宠的姬妾,但是那姬妾的侄儿惹出了麻烦,让胡西昌先前也没少了烦恼,渐渐的也不喜了,其它的妾室自然也有,可是经有这事,胡西昌仿佛也明白了,还是自己的妻子好,自己的妻子有用一般,反正现在对于她的态度大好,这胡府内院也很认真的交给她来付责。
这徐秀现在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贺芳这个失势了前胡府夫人,现在这个时候,不想着来讨好她,反而还在背后里诋毁她,并且拿她即自卑又骄傲的东西来骂她,徐秀可是气的恨不得撕了贺芳了。
贺芳也没想到徐秀会出现,一下竟也愣住了。
因为徐秀接手贺家内院,贺芳以前培养的势力,都被徐秀给贬的七七八八的,她手中还有一些助力,可是她却不敢随便的使出来,因为她就只剩下那些隐藏的势力了,现在若是都用了,到时候她会更加腹背受敌,起码那些人不被知道,将来若有需要,她还能运作。
然而正是因为现在她这么艰难,她其实过的并不怎么好。
徐秀就像是为了故意报复炫耀一般,许多时候,总要做出来膈应和刺她心的话,简直是令她烦不胜烦,这一时间看到徐秀出现,她即是恨又有些退缩。
只是到了这份上,让贺芳低头,又怎么可能,她哼了一声,转头离开了。
徐秀看着贺芳离开的背景,脸上表情十分难看,随后看向同样表情不好的胡西昌:“相公也不需要跟大嫂一般见识,她到底只是妇道人家,哪里懂得那些真大的大局观大道理呢,你瞧瞧这胡府内宅给她弄的,多么的乌烟瘴气的,我这着手来整顿,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整顿好。”
胡西昌听着,点点头:“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最近你就多受累一些了。”
徐秀笑着道:“相公哪的话,相公可是做大事的人,后宅可是我这个女人该管的事情,不能帮相公管好内宅,我岂不是太不趁职了。”说罢,又有些担心道,“只不过妾身看来,大嫂这般的跋扈,恐怕大哥夫妻两个心里还十分介怀,完全不明白相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胡府的未来着想。在妾身看来,大哥当初不能真正将胡府做大,成为真天的天旋国第一富商,狠狠压了陈府那一头,本身能力也就……哎,是妾身多嘴,本不该说大伯的不是,可是妾身这也是一时没忍住,为相公叫屈。”
胡西昌的脸色却是大好:“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徐秀忙点头:“可不是吗?妾身相信,这胡府到了相公的手里,必定会做大做强,让胡府更加的发扬光大的。”
胡西昌满意拍拍徐秀:“还是我妻,最了解我。”
其实这段时间,胡西昌那些妾室,不是没想算计着,给徐秀找些麻烦,也想从中馈中分一杯羹出来。
徐秀到底是没有那些妾室,更讨胡西昌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