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鸡很成功,带着包裹荷叶的清香,肚子里满满的调料让鸡肉很入味,野鸡肉虽然少,但是很有嚼劲,古微微吃得不亦乐乎。

苏安更喜欢小河虾,喝了一碗加了药材的野鸡汤,直到肚子隐隐抗议,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吃太多了。

于吃食上,他向来克制,如此失控的时候很少。看着对面拍着肚子直呼肚子疼的姑娘,苏安觉得自己好像被她传染了。

如果古微微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哈哈大笑,用邪恶的眼神告诉她,我就是要拉低你的格调,怎么啦!

“出去走走,消消食吧。”古微微主动邀约,前世时候学农的时候去农村住过一个周,那里也有小河,晚上少男少女们在河边围着篝火跳舞,有彼此有意的就偷偷摸摸暗诉情怀,她这样傻呵呵的,就属于跟着傻乐。

她喜欢月光下流淌的溪水,安静而美丽。可惜来到这里之后,晚上关门闭户都害怕,更不用说出去了。

本来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不想苏大爷今天心情好,竟然“嗯”了一声答应了。

河边草地柔软,河水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的光,安静流淌。

“表哥,”古微微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其实下午时候她就想问了,“你多大了?”

“二十有二。”苏安难得没有犹疑,很快回答道。

“那你应该成亲了。”古微微很确定地说。这里的女人,基本都是十五六出嫁,男人十七八娶亲,到二十不娶,那都是老大难了。

她突然很八卦,他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忍受他这么挑剔又不体贴的男人?他有几个小妾?会不会有妻妾斗?会不会像大宅门一样精彩纷呈?

然而苏安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飞到九霄云外的遐想:“并无。”

古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没娶亲,跳脱的思维马上让她想起,这货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不,不,不对,她给他处理伤口,目测一大包;而且把脉也并无异常。

她自以为自己的这番思量隐秘,却不知道自己突然的沉默和不经意间扫往苏安腰部的眼神,被夜视能力极好的他,完全捕捉到。

“下次赶集,一定记得买《女诫》,还有戒尺!”苏安咬牙切齿地说。

古微微心里哀嚎:苏大爷,您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她连忙岔开这个话题,继续之前的问题:“那订亲了?难道你和她,谁要守制?”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作为不差钱的豪门子弟,也就是父母丧,能延误婚嫁了。

“没有定亲。”苏安想起曾经的事情,想起那女人给他的羞辱,口气有些冷硬。

“你怎么逃过去的?告诉我!”古微微羡慕地说道,“我也不想成亲……算了,算了,不提这事了。表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可不是赶你,我只是想看,用不用准备你过冬的东西。”

这里的农家人,冬天都是在屋子里窝冬,提前都会储备好粮食。

“不想给我解毒了?”苏安突然出其不意地问道。

古微微说:“我想的差不多了,下个集去回春堂给你买点药材。有南方的药材,我们这里没有。我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是估计也差不了太多。这个下毒的人最卑鄙的,在于用了两种很容易混淆的毒……”

说到本行,古微微开始絮絮叨叨,等到说完,完全忘记问苏安归期的事情。

不过他没娶亲,也没定亲,虽然不能八卦了,但是也免于将来来个贵夫人,来找麻烦。人类几千年进化,唯有女人的心眼,一如既往地小。

第二天,古微微又叹着气,去春花家里学做衣服,到中午回来的时候,像胡乱做作业的小学生一般,忐忑地把“作业”交给苏安。

苏安望着皱皱巴巴的一团布,伸手抖开,蜈蚣般歪歪扭扭又显眼的针脚,丑到刺眼。

“拆了重做。”

“不行。”古微微也是有脾气的,立刻炸毛,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指尖,快哭了,“打死我也不再做了。”

她这手,是拿针给病人扎针的,才不是缝衣服的!术业有专攻,懂不懂!

苏安冷眼瞪她,古微微也不气短,立刻回瞪回去——这个问题,坚决不能妥协。

最后,苏大爷难得退后一步,古微微也见好就收,在他的要求下,拆了几条太丑的,就着油灯重新缝好。

苏安最后一副吃了便便的表情,勉强收下。可随后又立刻支使古微微烧水,他要擦身换内衣。

古微微:“……”

苍天啊大地啊,家有精分,快来个雷劈他!

呸呸呸,乌鸦嘴,不要打雷,不要下雨,等她修好房子。怨念很深的古微微一边认命地往灶里塞着柴火,一边碎碎念。

好在现在水的问题她已经解决了,每天三文钱,隔壁石大哥早上来,把水缸灌得满满的,还把两个木桶都盛满水。

古代人就是朴实啊!不对,想起挑剔的苏大爷,她默默改口,古代农村人朴实!

把水烧开,兑上凉水,温度正适宜,古微微摇摇晃晃地把一大木盆水端进屋里。

苏安瞥了一眼说:“下一集去买个浴盆。”

古微微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晃晃:“买两个。”

退出主屋,她无聊地搬着小凳,拿着烧火棍去捅灶里剩下的火星玩,眼神无意中瞥见墙角堆放的红薯,心血来潮,跳起来去捡了三个小的,把火星扒拉开,将红薯埋进灶里。

苏安来回折腾古微微换了三四次水,才算彻底洗


状态提示:地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