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告诉他,要忍耐,卧薪尝胆;他想起,在军营里,年纪最小的他,被扔到普通军营中,靠一拳一掌、一把长剑,杀出一片天地……/p

“表哥,我懂,我知你心里苦。”古微微喃喃道,眼睛湿润。/p

“可以说,在遇到你之前,为她报仇,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苏安望着黑暗中的床顶,慢慢说道,“可是今日她告诉我,当日她没死,被人所救,后来,跟着救了他的镖师成婚,又生了一个儿子。可笑的是,她说思念我,所以搬到我驻守的边城,想着有机会能见到我。”/p

古微微感受到他胸前突然加剧的起伏,伸手轻轻他的前胸。/p

“她没事,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是她嫡亲的儿子,她难道从来没担心过我,我会被后母欺凌,生父不容吗?一个高门中的嫡长子,没人庇佑,下场会是何等凄惨,她不知道吗?为什么能那么坦然地放弃我,去找另一个男人?为什么今日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她也无奈,前夫待她凉薄?”/p

苏安说完,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这般才能让他平静些。/p

从苏安和静妃曾经的描述中,古微微心目中的婆婆,应该是一个温顺甚至软弱的女人,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决绝抛夫弃子?从女人的角度讲,她想可能真的是自己那个渣公公伤她太深了。/p

就像现代婚姻破裂,有的女人会为了孩子咬牙坚持,而有的人,会放弃一切出走。不排除有人天性凉薄,但是大部分女人,无论做出哪个决定,都是十分痛苦的。/p

可是,古微微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而且这到底是古代,即使大靖朝鼓励生养,对再嫁还算鼓励,可是对抛夫弃子的行为,恐怕世所不容。/p

苏安也不例外。/p

因此,她不敢轻易开口劝解他,只能轻声道:“表哥,所有的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不都过来了吗?你若是还牵挂她,就认下她;若是不牵挂了,那就不用来往……”/p

“做梦。”苏安冷冷道,“我怎么可能会认她?她现在有夫有子,早把我这个儿子忘到脑后,我巴巴跑过去自取其辱吗?”/p

古微微知道,即使自己乍得听到这件事情,都十分震惊;更何况苏安这个当事人?因此她也不多劝,温柔道:“表哥,别人怎样对我们,我们都控制不住,我们俩要好好的。”/p

苏安伸手把她搂得更紧,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感受到怀里的香软,他觉得终于握住了什么,让他不再那般心神无依。/p

两人几乎都无眠。/p

第二天,苏安再出现在人前,面色如常,对于昨天要打军棍的那些下属,也没有追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情终于了了,看向古微微的眼神都充满敬佩——在将军怒火正旺的时候敢冲上去,能平息得了,这位了不得。/p

古微微回到自己营帐中睡了一会儿,脑海中也是乱糟糟的,做梦做得都是那妇人的模样。/p

她是一个信眼缘的人,那妇人面色和善,不似自私凉薄之人,而且如果她跟苏安说的属实的话,她在边城呆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闹到军营认子,只是默默期待能偶遇,看一眼自己思念入骨的儿子,想来也着实让人感到心酸。/p

苏安亲爹那样的渣男,不甩了难道要留着过年吗?/p

想也没用,古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照常去伤兵营看望病患,给军医讲课。/p

“小公子怎么受伤了?”古微微走后,吊着腿的某位就好奇地问。/p

古微微知道他们现在叫她“小公子”,心里还发笑,从前是“大姑娘”,现在又变成了“小公子”。/p

“听说是大将军昨天发火了。”这是位知道内情的。/p

“小公子这般瘦弱,大将军也下得去手。”又一位加入讨论,“也不怜香惜玉。”/p

“是啊,是啊……”附和之声顿起。/p

古微微想起有话没嘱咐,回转回来,便听到这番八卦的对话,不由清了清嗓子,众人面上都有些尴尬。/p

“还敢编排大将军,反了你们了。”古微微笑骂一句,“门柱上的钉子,就是你们大将军吗?”/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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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别人误会苏安,笑眯眯地调侃道。/p

众人见她面色如常,还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有跟她熟悉些,胆子大些的就道:“我们这是关心小公子,给小公子鸣不平呢。”/p

古微微哈哈大笑,跟众人又说笑几句,嘱咐完了正事方离开。/p

之后的几天,苏安都在处理军务,偶尔跟古微微提及的正事,也就是过年如何犒军,再也没提及生母。古微微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直压着这件事情,不过为了安抚她,或者说自欺欺人,才不再提起。/p

邓博也觉得苏安这几天心里不畅快,试探着问古微微,也问不出所以然,于是提议,让苏安去打猎,松散一天。/p

古微微也极力赞成这个主意,因此撺掇他去,跟苏安玩笑道:“表哥去给我猎只白狐,回来做个围脖,算是表哥给我送的新年礼物。”/p

苏安觉得畅快地去跑一天,能缓解一下心中憋闷,于是就应下来,第二天当真带了一群侍卫去山林中围猎。/p

古微微看他坐在马上,英姿勃发,心中也放心不少,笑着送他出门去。/p

苏安在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等他一出门,事情就找上门来。/p

古微微本来正在伤兵营里查房,有几人抬着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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