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说什么,我却觉得她不太信,一直要我善待你。”/p

“知子莫若母。”古微微哼了一声,“定是你小时候就是霸道骄横欺负人的性子,婶子才这般说。”/p

“叫什么婶子!”苏安不满道,还没等古微微说什么,就听他怒道,“这什么东西!”/p

古微微抬头一看,乐不可支。原来她粗心,把扣子缝错位了,苏安系上去之后才发现是扭曲的。/p

“还有脸笑,”苏安一边解着一边骂她,“等你好了跟你算账。”自己又去找了件袍子换上。/p

晚上的时候,古微微敢侧身躺着了,和苏安头拱着头说话。/p

“微微,”苏安道,“你说,我该不该把那只豹子招进军营?”/p

古微微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表哥觉得呢?”/p

苏安道:“他继承了外祖母的天生神力,又痴迷武学,纵使没有名师指点,现在也让人不敢小觑,实在是可造之才,加上他又是个鲁莽性子,呆在外面总怕他闯祸,我想让他进军营磨练几年……可是,我在这里,母亲已经十分揪心,又如何舍得让他再来?再说,毕竟沙场无情,我也怕我有万一,他也可以侍奉母亲……”/p

古微微沉默了片刻后道:“还是回头问问母亲,再问过他自己吧。他若是真是那般人才,也不该一味用孝顺拘着他,耽误他。男儿立于世间,总要成一番事业,浪费天赋碌碌无为一声,多可惜。还有母亲和吕大叔,他们的身份到底特殊,于表哥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人,该如何安置他们,也都需要妥善考虑。”/p

苏安点点头,母亲已经是一个不在人世的人,他也不愿意她再卷入京城的纷扰。她和吕铁感情甚笃,那就让她一直做现在的苏氏吧。/p

和古微微在一处,方明白得一心人,是何等需要珍惜的福分。/p

“微微——”/p

“嗯。”/p

“如果是认识你之前,我必然无法谅解母亲。可是现在我有了你,知道原来人活在世,会有一个人,会跟自己的喜怒哀乐息息相关,只要和她在一处,便觉得欢喜跟心安。遇到你之后,就无法再回到从前没你的日子了。我想吕大叔和母亲,对彼此便是这样的存在。”苏安徐徐道。/p

古微微伸手摸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静静贴在他胸前。/p

“我想过,若是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罗敷有夫,我会如何?”苏安继续道,“从前我听别人强取豪夺,就像穆彻对你三姐那般,觉得他是疯了才会去拆散人家未婚夫妻。遇到你之后,我庆幸你我男未婚女未嫁的同时,也想若是我和他易境而处,恐怕我会更强势,把那男人杀了,把你占为己有。甚至即使你有夫有子,我也在所不惜。”/p

“啧啧——”古微微咋舌叹道,“那我还是祸害你吧,幸亏没早早答应村里那些求亲,否则这不是平白害人性命。”/p

说着,自己咯咯地笑起来。/p

苏安没说的是,他现在也很怕,很怕别人对她也有自己这般执念。比如,那个九王子。/p

“快睡吧。”苏安道,他没有傻到,会时不时在她面前给那人刷存在感,他会护得她好好的,绝对不会给那人机会。/p

“嗯。”古微微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他前胸,慢慢进入梦乡。/p

过了两天,古微微敢下床扶着苏安的手慢慢下来走动,看着已经在忙活的水沉和苏合,撇嘴要松开苏安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p

“她们都没事,我也没事。”/p

“她们从小习武,你倒是也习舞,但是练武和跳舞,是两回事。”苏安道。/p

“习舞?”古微微好奇地问,忽然想起那件舞衣,失落道,“我竟然还会跳舞,可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p

苏安凑到她耳边戏谑道:“我倒是见过,微微喝醉了就想起来了。”/p

“当真?”

古微微不信。/p

被苏安转移了注意力,她也不再纠结为什么别人都恢复得比她好的问题。/p

两人说着话,有人在帐外求见苏安,水沉忙过来扶着古微微,苏安才出去,片刻后拿着包袱进来放到床上道:“母亲让呆在吕家的侍卫给带来的。”/p

古微微忙让水沉扶着过来查看,打开后见是两双鹿皮靴子,都是给自己的,一边得意道:“母亲心里只有我,没有你呢!”一边就要坐下试穿,浑然忘了自己后身的伤。/p

“哎呦!”刚触到床上,她就弹起来,疼得吐舌头。/p

“毛毛躁躁!”苏安骂一句,过来亲自拿了靴子,让水沉扶着她,自己给她试。/p

“柔软又暖和。”古微微踩了几步,喜滋滋地道。/p

苏安见她小孩过年穿新衣一般喜悦,也带着笑意在一边看着她。/p

“水沉,今儿腊月多少了?”古微微问。/p

“回姑娘,腊月二十了。”/p

“呃……”古微微没想到,转眼间都进二十了,有个主意突然冒了出来,于是找个理由让水沉、苏合下去,开始跟苏安商量。/p

“表哥,你看能不能把母亲一家接进来过个年?我知道这里也有规矩,可是除夕你要和将士们一起过,我在这里孤零零的……母亲也是,好容易母子相认,过年时候得格外想你。再说,投军也就是吕豹一个想头,让他来看看军营里真的什么样子,他也好做决定。”古微微轻声一一道来。/p

“除夕的时候,我本来打算带你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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