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张夏丽更生气,“秦芳,我这么信任你,你反而骗我!害得莉莉变得更严重,你难辞其咎!”
秦芳顿时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希影看不得妈妈受欺负,想冲上前,被秦芳叫住了,“儿子,别冲动!”
张夏丽一愣,“你疯了吧,叫我什么?”
她当然看不见顾希影此刻阴沉着脸,站在她身后蠢蠢欲动。
“妈!她欺负你!”顾希影咽不下这口气。
他以前听说过张夏丽,但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妈妈好心好意请来师父帮助她们母女俩,张夏丽居然倒打一耙,误解妈妈的好意,看不起师父!
这口气,他要出!
秦芳板起脸指着他,“你给我回去!不准伤害你张阿姨!”
顾希影无奈,气呼呼地从窗子那飘出去。
张夏丽觉得莫名其妙,“你刚才跟谁说话?”
夜凤舞始终站在一边不言语,显然秦芳也不是在跟她说话。
那她在跟谁说话?自己背后的空气?
张夏丽有种毛毛的感觉,往背后看去,后便就是一堵墙啊,什么也没有。
事到如今,秦芳只好说道:“我在和希影说话。”
张夏丽嘴角微微一抽,以为自己听错,“谁?希影?他不是死两年了么。”
“是啊。”秦芳压住火气,好声好气地上前拉住张夏丽的手,“夏丽,凤舞大师真的很厉害。多亏了她,我才能再见到希影。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可能会害你的。”
“你能看见希影?”张夏丽扑哧笑出声,冷嘲热讽道:“别逗我了。世界上就算有鬼,你一个肉.体凡胎的人,怎么会看得到。难不成你有了阴阳眼?”
“不是阴阳眼,是因为我长时间使用犀角香,已经和希影相通,能看见他。”秦芳解释道。
“停!我现在没精神听你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我女儿才是最要紧的。”张夏丽又恢复冷冰冰的表情,“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你带着她赶紧走。”
听到卧室里宁莉莉的尖叫声更大了,张夏丽一急,推着秦芳往外走。
“快走吧!”
秦芳无奈,只好对夜凤舞说道:“凤舞,我们走吧。交给静和寺大师算了。”
闺蜜死活不相信凤舞大师,她也没法了。
既然夏丽更信任寺里的大师,那就交给大师吧。
夜凤舞忽然抬起头,那双清澈干净的水灵眸子定定地看着张夏丽,说道:“白米有洁净作用,你可以现在用白米,粗盐以及榕树叶,加上白开水,给宁莉莉灌下去催吐,可以突出部分毒素,减轻她的症状,差不多就能挨到你请的人来。”
张夏丽一听皱起眉,质疑道:“你这什么破法子,我听都没听说过!再说,莉莉好几天没吃东西,怎么能给她灌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话把秦芳彻底惹怒了,“从我们进门开始,你就一直咄咄逼人,凤舞不但没与你计较,还好心告诉你解决的法子,你居然这态度。行!算我秦芳自作多情,管你家的闲事,再见!”
“凤舞,我们走!”
秦芳生气地拉起夜凤舞的手往外走。
夜凤舞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她该说的已经说了。
若对方还是不信任她,那说明她女儿命该如此,挨不过这个劫。
所以,她不会强行介入对方的命运,爱咋咋地。
两人下楼后。
张夏丽站在楼梯口,盯着两人离开,原本怒气冲冲的脸色立马变得冷冰冰,“亏我还那么信任你,以为你会花很多钱,请来星城最厉害的大师。秦芳,你和我的姐妹情谊,原来这么塑料,呵。”
狠狠吐了口唾沫后,张夏丽转身回屋安慰宁莉莉。
岂料,这次宁莉莉疯得更厉害了,拿着红剪刀,狰狞着冲上来要刺她。
“莉莉!我是妈妈啊,你不认识妈妈了吗?!”
宁莉莉阴冷冷地笑着,披头散发冲过来,狠狠刺去!
“我的妈呀!”
张夏丽吓得几欲魂飞魄散,连忙把家门锁上,把宁莉莉一个人关在屋里。
直到一个小时后。
一个穿着素净长袍,脑袋光秃秃的年轻男人从楼梯走上来。
张夏丽一看对方穿着正是静和寺的袍子,立马喜笑颜开迎上去,“小师父,你们终于来了!”
年轻男人淡淡嗯了声,问道:“是谁需要驱邪?”
“是我女儿!”张夏丽目光一直盯着楼下,却不见人上来,忍不住好奇问道:“小师父,住持大师呢?他是不是还在楼下呀,我去请他上来!”
“师父闭关。你的法事,由我接下。”年轻男人瞥她一眼,“怎么,看我年轻,不信任?”
话是这样没错,但张夏丽也不敢明晃晃承认,讪笑着,“没有没有!静和寺的师父都很厉害,请问小师父法号是?”
“我叫梵青莲,随你怎么称呼。”他淡漠且不羁道。
张夏丽点头哈腰,“是是是,青莲师父,快请进!”
打开门,满屋子的凌乱里没有看见宁莉莉的身影。
张夏丽躲在梵青莲的身后,生怕女儿突然跳出来刺她一剪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小、小师父……我女儿她最近行为怪异得很,手里有剪子,你要小心啊。”
梵青莲有些鄙视她,大步流星往卧室走去,一脚踹开门。
宁莉莉匍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不过安静许多。
梵青莲拿出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