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桌好菜,才配上自家酿的甜米酒,自然风味更佳了!
叶礼只道自己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连声的夸还是七婶儿厉害,直把李氏夸的合不拢嘴。
甜米酒因是自家酿的,酒劲不大,夏青也跟着喝了几杯。若在平时的话,李氏定然不叫夏青饮酒,毕竟身上还带着伤。不过今日过节,大家高兴,李氏也就没说什么。
不多时,一摊子甜米酒见了底儿,叶大树直说没过瘾。“如此好菜,不过足酒瘾岂不遗憾,虎子,礼儿你们等着,七叔这就去取我私藏来,你们等着!”
两人应下,不多时叶大树便自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
李氏看了眼转而看着夏青便道:“先前我没拦着,是因为这酒的劲儿不大,且今日还是过节。下面的酒你就不要喝了,这酒最烈性了,我是知道的。”
“我晓得的,舅母。”夏青道。
那边叶礼给几人筛满了酒,嘴里还在说些什么。夏青却渐渐已听的模糊,只口中却忽然品尝到一丝儿苦味来。夏青摇了摇头,怎么会苦,自己刚刚喝的明明就是甜米酒,如何会苦?
似为要证明自己,夏青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剩下的酒一下灌进喉咙里。微咳两声,却听那边叶礼大笑道:“看你方才那喝酒的架势,还真当你是个有量的,没想转眼便叫人跌破了眼呀!”
若在平时,夏青自然至少有三句话来收拾他,只今日却什么也不想说,只道:“咳,我不过是想喝完杯中的便吃饭了,我一个伤员,自然不能同你比!”
李氏便道:“吃饭也好,先将这个汤喝了,这个对你的伤好。”李氏说着将骨头汤端着放在夏青面前,她知道夏青有饭前喝汤的习惯。
夏青喝了一碗汤,这汤应该是很美味的,只她今晚却品不出来什么。喝完之后,便没了胃口,李氏劝着多少吃点饭,夏青便说自己先前菜吃的多了,实在吃不下了。
李氏这才作罢,又吩咐还未喝醉的叶虎跟叶礼将夏青先抬进厢房,也免得一会儿他们都喝醉了,反而麻烦。
阿远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命回来。
他跟了那姑娘好些天了,渐渐也多了不少了解,知道她定然是个心地良善之人。
在被那人扭住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毕竟那些胆敢动那姑娘的人是个什么下场,他比谁都看的清楚。他本是一普通人,顶多力气比别人稍大了些,不说那后来的几人了,就是先前那位看上去不大的少年,自己也不是对手,更不要说自己跟了几天的那位姑娘了!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完成的任务!
本已做好一切的他,却不想,她会这样放了自己。
真该庆幸他先前没有趁火打劫,不然自己定然同那些黑衣人是一样的下场了!
阿远没有完成自家姑娘交代下来的任务,受罚自是免不了。那姑娘自己就那么厉害了,身边还有那样厉害的帮手,试问还有谁奈何得了她?
没想姑娘竟是定要置人于死地一样,私下里又叮嘱他,若他一人完成不了,可多找几人来做帮手,且还给了他不少的银子。阿远没想到姑娘还会用到自己,他是要报恩,可也没想因此要去害谁!
孟老先生果真没有忽悠夏青,她的脚第二天虽走起来还有些不自然,不过已然能下地走路了。如此一来,夏青便想着他日有机会了定要好好谢谢孟老先生,顺便在将手中的断霓还给晏瑾。
只是,如今她尚且还有一些事急需去弄清楚。那日出现在林子里的人看样子是君沙,只也难保不会是其他人假借君沙之名来行便宜之事也未可知。尤其是后来冒出的那人居然跟冯家有着关系,而且这又让夏青想到先前冯二姑娘欲为难自己的事情来。
不过就这么点儿事就出动那么些人,显然有些小题大做了些!
是以这事儿未必是冯家做的,只是肯定也有些关系,是以夏青便想还是从冯家这边着手。
夏青脚好之后,李氏还是不大放心,又拘了夏青一日才将她放出去。
能出去之后,夏青便先五了回春堂。
她想着师傅先前经常出入冯家,自己先去探探消息,或者找个借口跟师傅一起进去看看也行。只是,夏青去的不巧,王秀才今日正好就在冯家为冯老爷看诊,只是他早早就已经走了。
夏青扑了个空,出了回春堂便直奔冯家而去。原本还想着师傅在里面,自己随便找个送东西的借口进去瞧瞧,谁想刚到那条街上,便见冯家的大管家引着师傅自角门走了出来。
夏青连忙闪身避了一下,等师傅的马车走远了才走了出来。
冯府里面,冯老爷头上顶着一方帕子,身边围着三四个娇妾美婢,递帕子的,断茶水的,捶腿的,喂东西吃的。这还不算,不多时外面又进一齐整的小丫头,手中端着一精致小碗进来道:“老爷,奶来了!”声音轻灵,甚是好听。
全靳岭人都说冯老爷养着好些个奶妈子,专为他自己供应奶喝,这新鲜的人奶,是每日必饮一碗,多年未改!
几人伺候着冯老爷喝了,那冯老爷这才睁了眼睛,眼神缓缓扫过身边几人,轻拍其中一美妾的手道:“心肝儿乖乖哦!如今爷身边可就你们几个贴心人儿了!”
前些日子,冯老爷宠爱多年,甚至最后破例提升为二老夫人,可就这样还没留住人家的心。不但都了不说,还是带着几个月的身孕跟着奸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