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夏青礼虽行的不伦不类,说话到还算知礼,且态度也足够好,老者这才收起严厉,看着夏青道:“冒犯也不是冒犯了我,只是言语里多有对咱们晏将军不敬的意思!”
夏青连忙解释道:“这位老爷爷,您真的误会了,这位什么晏将军我听都没有听过,何来不敬之说呀?”
“还说没有?晏将军这样为咱们北地的百姓,守着边关,好些年不曾归家了,你竟连将军都没听过,你是如何教导孩子的?”老者一听夏青的话,原本已经好了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
说着竟连王秀才也跟着训起来了。
夏青心里暗暗叫苦,这算什么事儿,我倒是招谁惹谁了?
最后,夏青跟师傅一同解释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得以脱身。
老者非说夏青那话有些对驻扎靳岭的晏将军不敬的嫌疑,这才拦着好一通教训。吓得夏青在不敢乱说话,连到处走走看看的心思都没有了。
最后,在王秀才的带领下,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夏青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此时的她看什么都是稀奇,原本还想出去先逛逛,但王秀才则说,当日就不在出去,先歇息好,明日在开始出去跑跑。
夏青应下就去歇着了,还道自己也确实有些累了。
晚间三人一同用了饭菜,早早便歇下了。
第二日,王秀才便吩咐道:“你们在客栈等着,切记你们不可出去乱跑,我先去找几个相熟的人,给这个寻个买家。”
王秀才说的自然是夏青挖到的那些参,王俊楠应声到好,就见王秀才已经走了出去。
两人答应着,用完饭便各自回了客房。
王俊楠闲来无事只能一边拿本医书看着,一边听着隔壁的动静。王俊楠父子的客房就在夏青隔壁,是以隔壁若有动静,王俊楠便可第一时间知道。
两人老老实实的待了一上午,下午夏青便坐不住了。最后王俊楠还是带着夏青出去转了一圈儿,不然可经不住夏青闹,况且他自己也想出去看看。
是夜,夏青跟王俊楠两人在房里等王秀才归来。
王秀才走时只说去找买家,却没说自己到底去了哪里。王俊楠想着父亲顶多就去一个时辰就回,可这一出去就是一天,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影儿。
两人等的焦急,眼看外面都已宵禁,这么晚还没回来!两人都是第一次出来,如今天色又黑了下来,叫他们去哪里找人。
王俊楠虽心里着急,到底还想着爹爹的吩咐,且又不能影响夏青,是以一直保持镇定,不敢要夏青看出半分。
夏青也是着急,可自己两次说出去寻人,都被王俊楠否定,只得安稳的坐着死等。
又过了会儿,夏青起身,王俊楠以为夏青又要说去找人,连忙扔下一晚上也没看几个字的书,起身就要拦着。
“师兄,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去隔壁睡觉,等师傅回来你叫醒我就是!”夏青说着侧身越过王俊楠,出了这个房间。
王俊楠听着隔壁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听着动静,夏青好像又躺在了床上。
王俊楠心里想着,父亲会去了哪里?难不成被什么绊住了脚?还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王俊楠心里油煎火烤一样,偏又说不得,还不能走出去,真是急死人了!
听着隔壁走来走去的声音,夏青哪里能真的睡下,在说本来她也没准备睡。夏青进这个房间时就观察过,他们要的这两间房在二楼,靠近窗子外面可能是客栈的后院,离着后街还有点距离。
夏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仔细听隔壁安静了一会儿,这才悄悄的起身。脱了身上草绿色的衣裳,换回自己原来的深蓝色粗布衣衫。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小心的推开窗子,窗外离着窗子有差不多两三步的地方。是一颗大树。深呼吸,一个纵身,夏青稳稳的落在树上。
树枝晃了几下,随即恢复平静。
白日里夏青已经在附近看过,夏青在树上依着树叶呆了一会,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夏青才哧溜一下滑到了树下。
她紧贴墙根,慢慢往后街走去。其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出来,师傅半夜不回,她是有些担心,但也不至于就这样冒险的跑出来。多半还是想寻求个心安,看看周围的环境,熟悉一下也好。
若真要她在客栈死等,她肯定是等不下去的。
靳岭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照夏青的速度,一两个时辰她就能跑个差不多了。不管怎么样,既然出来了,索性先出来找找看在说。
此时已快宵禁,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大部分店铺都已关门,少有几家店铺亮着灯,偶尔几声狗叫传来,一片安静小城镇的模样。
夏青辗转跑了三四条街道,凡事开着门的店铺、药材铺、医馆都没有发现。
渐渐的,夏青觉出些蹊跷来。
又转过一条街道,前面是一条黒黑的巷子,夏青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从旁边的院墙里面飞身出来,接着钻进那条巷子,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夏青本就贴着墙根往前走的,加上本身个头又不高,她又刻意猫着腰,是以那黑影竟没发现夏青。
半夜鬼鬼祟祟出没,大多不是什么好人,不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夏青光是这样想着,就正义感爆棚,想也没想跟着就进了那条巷子。
夏青跟着那个黑影左拐右拐的走了七八条小巷子,却一直追不上那人。
如此走了一段时间,那黑影应该是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