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故无法理解秦修远如此做的动机,他对付沈昭年,她还能够理解,但为何要针对腊八之前上台的沈崇楼?
身后的动静引起了秦修远的注意,他迅速转头,动作虽然还很别扭,较之寻常,要更敏捷。
秦修远此时此刻站在沈如故的面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秦修远是一个健全的人。
沈如故不知他究竟打算将这样的事情,瞒到何时,而她活在欺骗的世界里,时间又是多久?
秦修远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只不过,是单手。
她不禁失笑,一个身有疾病的人,怎么可能胸肌健壮,身架又怎么可能似一个练家子。
一切现下回想起来,尽是破绽。
话说回来,她不能怪秦修远没有告诉过她,而是她太蠢笨了,从未在这些细节上深究。
她将秦修远的手拂开,即便动作看上去如此自然,可秦修远那双眉,还是轻轻动了一下。
“那我先回去了。”沈如故如此道,秦修远点点头。
当她经过秦修远身边之时,他的手轻轻碰触到沈如故的衣袖,那一阵轻轻的微风,倒是有些像抓不住。
回到宁海的沈如故,通电给了沈崇宇,彼时,沈崇宇还未到江北。
接电话的人,是沈公馆的账房先生,那个老先生常年和沈崇宇配合,沈如故和他算来还熟络。
“四小姐,二少去外地办事了,听人说,在上海逗留了一天,明天才到江北呢。”账房先生还是如此称呼她,继而道,“若四小姐有什么事,要么等二少回来再说,很急的话,告知我,我代为转告。”
“我只是想问一件事,二哥有查出恒泰的幕后操控人吗?”沈如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凝重,账房先生自然看不见。
听筒里面传来了账房先生的回答:“没有,对方隐藏的太深,恒泰牵扯的商行太多,如今,沈家想全身而退不可能了,短短半年,恒泰在江北近乎垄断的地步。”
老先生字里行间,无不透露担忧的语气,沈如故也随着那紧张的声音,蹙了眉。
半年之久?她和秦修远认识不足半年,沈如故恍然大悟。
秦修远一直在策划着报复沈昭年,从未因为任何人,断了这样的念头。
从他布局恒泰开始,他就不打算轻易结束,但谁又能想到,恒泰的操控人会负责江南之域生意往来的秦修远。
倘若秦修远掌握了江北的经济命脉,将来,他万一有遏制沈崇楼的心思,那么,单恒泰,足以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不能整死沈崇楼,也会给沈崇楼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那真的没有退路了吗?”沈如故担忧地询问。
老先生思忖过后才回道:“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