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又喝了一口:“都说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再说我们县里呀,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所以,”巫山伸出了食指。“我就一个要求,这位同志最好是女同志。”
是女的?三个人这下可犯难了。原因无他。在和风的小小官场上,除了妇联主任,其他各个县直机关,都是副职。副县长里面都没有女性,清一色男同胞。
“我就知道妇女主任吕文菊是正科的女同志,其他不知道。”贾国庆瓮声瓮气来了句。
巫山的眼里亮了一下。
旁边,那日松急了:“书记。这个吕文菊据说和张红军......”
后面没有说下去,要表达的意思显露无遗。
那日松当然也有靠山,就是原来的专员刚退下来到省里当政协副主任的王成林。
眼前就有一尊大佛,何苦舍近求远。再去地区找靠山?
反正巫书记在县里呆不了多久,他一上去,县委书记就空出来了。到时候,巫山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是的,书记。有这么回事。”蔡勤也迫不及待。
开玩笑,自己的政法委书记一天还没下文,一天都不敢保证。
何况自己这个书记就是硬生生虎口拔牙,从张红军嘴巴里夺出来的。对张红军,以前都不感冒。现在有巫山在前面顶着自然不怕。
“我在其他公安局的战友反应,他们两个在可拉马伊宾馆里被抓个正着。”蔡勤才不管事情是否真假呢,反正张系人马不能再有人上来。
“吕行坚和吕文菊是什么关系?”巫山突然插了一句。
“她爸爸!”三个人异口同声,说完又相视一笑。
“那就算了,”巫山有些索然:“其他行局有副科级女性吗?当然,能力要过得去,不然提起来都对不起我们的良心了。”
“倒还真有一个,”那日松说话有些犹豫。
“你是说?”蔡勤愕然。
那日松点了点头。
“书记,她叫哈斯琪琪格,说起来和我还有些关系。她的丈夫,是我叔叔家的弟弟。人很年轻,以前在妇联当办公室主任,后来上了三年大学。”那县长说的时候有些难为情。
当然不是那种男女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三年?”巫山很奇怪。
“对呀,在乌市上的,就是三年。”那日松有些奇怪,大学不就是三年吗?
噢,专科啊。巫山释然了。
“我弟弟前年没了,她一直单身。可能是人长得漂亮吧,外面说和很多人都有瓜葛。”那日松的脸上有些沉重:“其实,在座的两位都知道,她这个人不是别人说的那种人。”
两个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他接着说:“谣言主要是张红军引起的,有次把她叫去喝酒,把他的脸抓得稀烂。张红军他媳妇肖兴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到她办公室打了起来。反正从那以后,别人都不敢惹她。现在,她是教育局排名靠后的副局长。”
说到这里,那日松心里升起一股怒意。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说不定他和张红军的关系,还不至于到今天这么僵。那就是在**裸地打脸,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县长放在眼里。
“随意到县直机关,闯进别人办公室打架,她好大的威风。”巫山的脸一沉:“除了这里,她还到其他单位打过架吗?”
巫山在猜测,看来张红军的后院起火。和风本来就是一个小县城,徒步走完不到二十分钟。不管什么事情,传得要多快有多快。
“还有不少次呢。”贾国庆这个老实人都知道,这人气焰也太嚣张了吧。
“肖兴彩是什么人?”巫山很纳闷。
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就凭张红军?不可能,以前杨太烈和张红军对立,这个机会难道就不抓住?即使不能置张于死地,也可以恶心一把。
“她本人没什么的,是煤炭管理局的办公室主任。她的父亲是以前的老县长,”那日松的语气明显不满,充满嘲弄:“当年,她就是靠上了张红军,一家人在文革中才没有受到冲击。这个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自己离了婚,硬逼着张红军离婚和她结婚。”
“这样啊。”巫山轻轻颔首:“政协人大都没有姓肖的,她爸爸现在哪儿啊?”
“被她气死了,”贾国庆苦笑:“她非得要和张红军在一起。老县长一口气没缓过来,人没到医院就走了。刚开始大家都顾忌到老县长的情面。不好怎么对她。杨书记也是看在搭档老县长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一直没动她。”
“抓起来吧。”巫山看了看窗外,起风了,丝丝微风从身上掠过。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犹如一颗石子砸在平静地水面。
“冲击国家机关,损坏公共财物,哪一条都够她喝一壶的。”蔡勤高兴地直搓手。
“书记。我有个顾虑,”那日松有些期期艾艾:“这些单位不告发怎么办?”
“谁不告让他自己拿工资垫出来赔偿损失,很困难吗?”巫山不以为然。
“书记,有些事情过了几年了。”蔡勤也觉得有些棘手。
“照你这么说。有个人杀人了,逃脱法律的惩处,过了几年就没事儿了?”巫山语重心长:“我的同志哥,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要事情发生了。触犯了国家的法律法规,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这样吧,”巫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