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思,巫山心知肚明。还不得不表示下。
“书记,在家的老同志都在这里了。”张成泉低声汇报。
“老同志们,重阳节的时候,我回北京结婚了。”巫山冲这些老人鞠了一躬:“老干部,是我们的财富。正是因为有了你们一代又一代的付出,才有和风的今天。作为和风县委书记,我将带领和风人民,沿着你们踩出来的路,继续前进,希望你们继续发光发热。献计献策。”
这些老头,额,没有老太太,都屏气凝神,准备聆听县委书记的长篇大论。
“完了?”老姜嘴里咕哝着。
“对!”他恰好站在巫山旁边。县委书记接过话:“我让交通局调来一辆大客车,今天就去看看今后大家的活动场所。当然。要装修之后才能使用。先看着高兴下吧。”
大家可知道巫书记是个狠角色,县里、地区不断有人躺下。
但这些都不妨碍老人们对家乡的热爱,不时也成群结队去看看新修的公路。
水泥路面说是养护期二十八天,这个时候除了每天的班车,就没多少车辆在路上行驶。
在建的办公大楼,肯定也有老干局的一份。心里早就痒痒了。
听说巫书记要来看受伤的工人,田强华一大早接到电话,就把卫生系统内稍微有头脸的人,带到和布克赛尔人民医院门口。
一个个伸长着脖子等待。不一会儿,看到王永庆和一大帮县委常委来了,政协主席刚刚去世,切克尔成了政协的最高领导,也过来了。
巫书记呢?
新来的王永庆等人和切克尔也到处瞅着。
“来了!”王英德眼精,看到一辆公共汽车正驶过来。
他的心情很复杂,刚刚当上办公室主任,孙少伟就惹事了,后来还被刑拘。可能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法院判的是三年监外执行。原以为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没捂。他现在都有些不好意思见书记了,也不晓得对方的态度。
汽车一直开到医院住院部门口才停下,后面跟着一大票人。
巫山率先走了出来。
“巫书记!”
“书记!”
喊叫声络绎不绝。
巫山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同志们,这里有很多患者,还是不要喧哗的好。”
他径直走到王永庆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王,辛苦了。”
王永庆神色复杂地看着年轻的县委书记,憋出来一句:“书记,这是我应该做的。”
本来,他正准备介绍副书记曾应开,却看到巫书记已经走向住院部大门。
正要伸出双手的和风县委副书记,脸色铁青。
葛松瑞这时候才捞着机会,小跑着过去低声说:“书记,您说的鲜花之类,和风城里。”
他跑得有些气喘,最后只是摇摇脑袋。
巫山一愣,对呀,和风没有鲜花很正常。他冲人群里招招手:“胡局长,你来下。”
胡晓琳一愣,没想到书记第一个就点她的将,还是大方地走了过去。
她不晓得,后面哈斯琪琪格脸上露出复杂的眼光。
“胡局长,咱财政上还比较宽裕吧。”巫山压低嗓子问道。
“书记,目前的借款都还没动用。”胡晓琳妩媚地一笑:“反正早借一天就多了一天的利息。账面上,可拉马伊石油管理局给我们的钱还有三四千万呢。”
这是和风历史上最风光的财政局长了,前任们哪一个不成天愁眉苦脸的?现在还想着三四千万怎么花出去呢。想到这里,她本身就有些挺拔的双峰往前面挺了挺。
巫山略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面退了一小步:“那就好。看看受伤者的具体情况。要是有可能的话,给他们一定量的经济补偿。丧失劳动能力的,做好我们养他们的准备。”
这句话说完,他扭头已经在和田强华说话了。
和风县还是太小,这个卫生局长,身兼医院院长。
“田局长,这是你的地盘!”巫山打趣道:“那就麻烦你在前面带路吧。”
“小...巫书记!”陈阿财已经气喘吁吁地感到。
“陈总也过来啦?”巫山侧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炎黄的人受伤的情况怎么样?”
“炎黄的保护措施很得力,但是还是有人受伤。”陈阿财面有难色:“一个秦岭省那边的民工,从五楼上摔下来,可能一辈子......”
他难过地摇摇头。
和风一把手没有说话,只是手在他的背上又拍了拍。
一些轻伤的早就出院了。
现在所有的伤员,只有十多个,集体挤到一个病房里。
巫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在病房门口问田强华:“谁把他们挪到一起的?难道和风医院的病床这么紧张吗?”
“不是,书记!”卫生局长已经吓得满头大汗,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说您的不是,我们的病床足够。他们都要挤到一起,说在一起成天唠唠嗑,不想享受什么单人病房。”
里面的伤员,大都面色灰白。估计没有工友们在一起说说话,这些已经残疾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人们就是这样的心理,看到别人比自己更痛苦,就觉得好受多了。
进去的人不多,也就四大班子的头头脑脑,连曾应开都被排斥在外。自始至终,县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