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月是最痛苦的。
以前她很得意,觉得自己凭着自己的努力,几年时间就在欧洛泰创建了一家集团公司,周围的人包括巫山他老婆王璐都比自己差远了。
听到这个曾经不感冒后来痛恨如今不晓得该拿啥心情来对待的男人醍醐灌顶的几句话,她的心都碎了。
“好吧,”文欣月暗自嘘唏不已,还是扭头对巫山说:“老公说你对经济很在行,对经营有心得,你说说行吗?我不晓得该怎么脱手。”
“老巫,”梅家国不失真诚地说:“我是门外汉,小月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就把公司创了起来,就麻烦你解释下吧。”
“就是,送佛送到西天。”文欣月撅着嘴插话。
“很简单啊,”巫山双手一摊:“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让职业经理人来管。”
家族企业的弊端,在很多时候都是相信家人不去相信经理人。
在文欣月的欣国公司里面,这一切尤其厉害。
像文欣峦这样最多也就当个办事员的人,堂而皇之成为公司的副总,并负责材料之类的重任。
巫山走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
对梅家国,他的心情现在很复杂。
要说朋友?两人真不可能是,至少巫山不想当他是朋友。
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欧洛泰地委现在看上去那么憔悴,他要不拉一把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也许最在意的,反而是梅家国对文欣月的一心一意,那比自己强多了。
他自己做不到,看到别人能对妻子那么好,心里有些羡慕嫉妒。
凭良心说。巫山不管是对王璐还是莎莉,都挺好的。
不过,一个男人的爱分成了两瓣,本身就是一种残缺的。
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的笑。巫山在怀疑有多少真诚。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无私地去和另一个漠不相干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就像巫山绝不会和别的男人一起去爱一个女人一样。
哈斯琪琪格。他一个激灵,好久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了。
她现在还好吧?曾应开是个好丈夫,对她一心一意。
晚上最终还是安步当车,回家睡了。
朱建国和熊毅。不晓得今后会不会成为好搭档,目前却是一见如故的好基友。
两人本身就喝得不多,只是喝得很急,又是空腹。
大清早就打电话给巫山,说哥俩要出去转转,看看有没其他机会。
麻痹的,我们年轻的地委气得咬牙切齿。什么机会,不就是想玩儿吗?
当然,是不可能真的生他们的气,他在内心里也把两人当兄弟。只不过在电话里唠叨几句必不可少。
“,您真觉得咱这里的湖泊能拍成海洋的感觉?”苏太斌陪同左右,两人也几个月没见面了。
“行不行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巫山努努嘴:“那边是专家,一个是拍摄电影方面的,另一个是宣传口的。”
不远处,闫海东和范悦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反正他们是老同学,应该不会发生红脸的情况。
再说了,都是成年人,自己解决吧。
“唉,”苏太斌摇头叹气:“不知道您为什么不同意把影视城全部建在富海,连他们都觉得行的。”
“老苏啊,”巫山直视着他:“咱哥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会害你吗?影视城对你对富海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苏太斌嘿嘿一乐,不再接腔。
作为地委,对自己的嫡系肯定有所不同。
但在行事的时候,一定要讲求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
同样的条件下,我巫山的人比你们都做得好,假如还有什么说法,那就是你的不应该了。
“譬如漫漫黄沙,”巫极目四望:“不管在和风还是在富海,这样的场景肯定就比不上吉姆奈和恰巴河。”
那两个边境县份,不管在各方面,比其他县都要迟钝不少。
尽管巫山给他们鼓劲,说苏俄不敢打战。
那些头头脑脑们表面上应承得很好,私底下还是有暗自的忧虑。
所以,他们在执行的时候,难免偷工减料。
说阳奉阴违过了点儿,肯定执行不彻底。
“下一步,我想把这两个县拆了。”巫山有些发狠:“合并乡镇,管理权收归地区。假如这样都搞不起来,我就不相信了。”
苏太斌仅仅默默地听着,因为他目前只是富海的县委,眼界自然没有那么开阔。
毕竟是从京城出来的,闻言眼睛一亮,真要那样,说不定两个县的情况会大为改观。
“,到时候就一直以乡镇的形式存在?”苏太斌有些好奇。
“那时候你觉得你我还在欧洛泰吗?”巫山揶揄道:“别告诉我你就想一直扎根北疆,那我向上面申请下,你的要求,完全可以满足。”
“不不不,”苏太斌双手连摇:“,说实话,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也会腻烦。”
“目前张千帆和赵德胜都找好了去处,他们是本乡本土的人,”巫山慨叹:“在维省的关系盘根错节,你有意向吗?”
“要说一点没有那时在骗您,”苏太斌几年时间,鬓角隐隐有白头发。
其实他不过才四十出头,这些年在北疆操碎了心。
一个外地干部,要想和本地人打成一片,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就算上面有巫山的帮衬,自己不成器,别人一样把你架空。
“我媳妇儿有关节炎,”苏太斌的眼角依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