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我也参观过你的欧洛泰,”李艾稍微有些烦躁。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你说,要是石门市学你那里如何?”
“学北疆?”巫山有些惊讶:“那有什么好学的?每个地方的各方面条件不一样。”
“我是说城市建设,”李艾:“我觉得像你们的白天其他车辆不许进城这措施就不错。”
“太难了,”巫山摇摇头:“欧洛泰是一座新兴城市,以前也就一个小镇。所以,我就敢大刀阔斧地干。”
言下之意,石门市动起来的动作太大。简直就超出了目前能承受的极限。
不说其他的,居民的搬迁,就要拿一大笔钱出来。很显然,石门市暂时根本就没这些钱。
“你说得也对,”李艾有些苦恼,把点着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给石门市如何定位。”
“就像一个人一样。一定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在家庭里面,在学校里,在社会上,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强项和弱项。”
“思路挺好的,”巫山也引导了一把:“其实,石门市的位置很是尴尬,北有京城,南有荥阳。”
“假如我们把自己直接定位为中转站。可能就要好得多吧,不要妄想取代京师。也别去想发展铁路超越荥阳。”
“你们哥俩唠些啥呢?”没想到,周俊是第二个出来的。
他的大肚腩显得很突兀,腰上的肥肉软塌塌地耷拉下去。
“大哥,你该减肥了。”李艾语重心长地说:“要是上级领导看到你的大肚皮,就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你了。”
“哪有什么?”周俊不以为然:“我们厅长和我关系不错,他说他知道老七和和老五,别说厅长,就是津门市委书记也买你们两个的面子。”
“谁敢不给我面子?”朱建国吵吵嚷嚷出来了:“操,揍他丫的。”
“大哥,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巫山白了那货一眼,继续着话题:“不要说我们,就是我们的父辈又怎么样?你们的书记可是政治局、常委。”
“大哥也不和你撒谎,目前在津门吃得开。”周俊瞅瞅桌子上的中华,狐疑地看着田由康:“特供呢?”
“老七好像没拿过来吧,”田由康摇了摇头:“反正咱家的东西都登记过,我不记得有特供。”
“中华也将就抽着吧,”周俊皱皱眉拿出一根烟,在鼻子前闻了闻:“你们刚才唠啥呢?”
将就?巫山和李艾眼中有些骇然,对视一眼。
“大哥,你说官老爷能唠啥?”朱建国满不在乎:“除了经济建设就是民生问题。”
“貌似我也从政好不好?”周俊嗔怪道:“兄弟,你有这么好的基础,不从政简直是白瞎了。”
“没什么兴趣,”朱建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每天勾心斗角,有啥意思啊?像现在我整天优哉游哉吃香的喝辣的。”
“不是哥哥说你,我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周俊拿出老大的派头:“公款吃喝,谁管得着?”
“大哥,你平时都抽什么烟?”巫山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忍不住问道。
其实,如今他已经很少这么激动了。
在部队上的战友和学校里的同学,大家在一起就像好兄弟一样。
感觉这个老大越滑越远,迟早要出问题的,心情难免有些激荡。
“也就中华吧,”周俊不以为然:“有的是人抢着给我送烟,吃饭更是不用自己掏一分钱。”
“大哥,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收过贿赂?”巫山有些听不下去了。
父亲巫立行即将走马上任,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在新的纪委面前第一批倒下去。
“这个?”周俊闪烁其词:“我差钱吗?”
李艾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虽然也在苦心钻营,却洁身自好。
不管是巫山还是朱建国,目前还能帮得上忙。
至于更上一层楼,那就只要看自己的造化。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节目了?”傅可正懵懵懂懂地擦着头出来。
“咋回事儿?”李艾有些诧异:“你和老七都是部队出身,干啥都应该利利索索,第一个出来才对。”
“别提了,不知道啥时候下面长了个火疖子。”傅可正有些郁闷:“刚才我让老六帮我挤下,他要挟我帮他搓背。”
“自己兄弟,搓个背怎么滴?”钟大泽出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刚才给你挤脓,哎哟喂,臭死了。”
说着,还皱了两下鼻子。
“咋都欺负我一个人呢?”王强咕哝着出来:“在寝室我排行最大,连洗澡都最后一个完事儿。”
“没招啊,”钟大泽就是个话唠:“谁让你一辈子就只有最后的命?”
“好了,四哥,上宵夜吧。”巫山可不想听大家无休止的说笑而耽误了正事。
“都到冬天了,还有莲子粥?”周俊大呼小叫,第一个动手。
“大哥,今年你不会有什么变化吧?”巫山没去接茬,随口问道。
“暂时不行!”周俊放下勺子:“不过老厅长还干两年就退居二线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巫山微微颔首:“兄弟们难得聚一聚,把事情处理完,大家都很忙的。”
“老七,我想从事娱乐行业。”没想到,田由康第一个发言:“金玲在大陆这边,一直没有个正规的公司帮她。”
“感情好!”傅可正眼睛一亮:“我那口子是二人转演员,就拜托四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