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窗外,春hua浪漫,窗子开着,屋里还有些冷。
尽管也是省委常委,梅勇只是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沾沾自喜了一把。
没多久,就发现了别的常委根本就不在乎他和他身后的梅家。
其实也难怪,能到省部级的人,哪一个上面没有一点半点关系?
要是某个常委在上面的关系与梅老不错,那人对梅勇多少还能和颜悦色一点。
如果与梅应果关系恶劣,那这人对梅勇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的。
保守派的人绝大多数偃旗息鼓,只有已经退下的中顾委副主任梅应果时不时在新闻上高呼什么步子再慢一点的论调。
尼玛,你自己家都在享受着改革开放的胜利果实,不管是梅小白还是梅勇,都是gdp的受益者,要不然排资论辈,何时才能轮到他们?
正是因为梅小白的穿针引线,把倭国的资金引导樊城地区,再由梅勇来具体实施。
一个激进的年代,需要英雄人物的出现。
无论是巫山还是平大、梅勇,成了这个时代的宠儿,新闻上经常有他们的名字。
平大和巫山还好一点,比较低调,出现的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梅勇就不一样,图片、文字、视频,随时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可惜,就连梅大少自己都明白,不管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樊城地区和榆林、欧洛泰相比,差了一大截。
为此,他非常苦恼。
这不,烦心的时候就给爷爷打电话。
曾经对梅老的不屑一顾。如今终于成了尊敬,只有当政了之后,才觉得老人当初说的好多都是金玉良言。
梅勇沉默了好会儿。说道:“爷爷,每次我苦思冥想。总想能超过这两个地区。想啊想的,偶尔也能蹦出一个措施来。”
“hua了好几天的时间,慢慢做出一个方案以后,心的那种成就感,我想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可是这种成就感,很快就会被巫山和平大无情地碾碎。”
“您看他们的那些政策啊什么的,不复杂啊,真简单啊。但是人家做出来就是有效。”
“我现在都在怀疑,我做事情的方式,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梅老明白自己的孙子的心情:“你做事情的方式,都是我教的,你错了,就是我错了。”
“就算你对自己没信心,也应该对我这个爷爷有些信心吧?”
梅勇意识到了自己的是失态,低声道歉:“对不起,爷爷。”
梅应果说道:“我一向认为,我自己是一个从政的天才。而你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也是从政的天才。”
“我们虽然是天才,但是我们终究还在人类的智商情商范围之内。”
“可是这世界何其大啊。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多的人,各方面的天才也会有很多。”
“而在每一个领域,再出一两个怪胎,也很正常。”
“巫家父子,就是那种怪胎。你不要去跟巫山比。”
“我这个七十一岁的从政天才,用了七十一年的人生阅历,三十年的从政经验,才能将将敌住巫立行。”
“要不然。他这一届不可能是一个纪委书记,这里面。恩,算了。不和你说。”
“巫山那个小妖孽,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早期的巫立行,很多措施都出自这个儿子手里的。”
“你今年三十二岁,拿什么跟他去比呢?没得比。好好走自己的路就对了。”
“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就算你以后成不了天下第一,有个天下第二当当,同样能一展抱负。”
“与此同时,给梅家在共和国的版图上留下一席之地。这样,就可以了。”
梅应果这番话,掏自肺腑,实实在在,梅勇听了连连读头:“好的,爷爷。”
放下电话,他心里凉了半截。
正如拿破仑所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走上官途,谁都是雄心勃勃的,瞄准了最高的位置。
随着年龄的增长,梅应果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越发高大。
就连爷爷都无可奈何,自己还有半点希望吗?
共和国成立之初,梅应果在伟人等的劝说下,与王铁成、吴振等人一起从军界转入政界。
在军界,梅应果连当上大将都很困难。而到了政界,壮年的梅老,如鱼得水。
君不见,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这老货居然成为保守派的扛旗人物,连伟人都拿他没办法。
爷孙俩在讨论的时候,有意无意避开了平大。
不说别人,当年的红军队伍别看历史书上说的冠冕堂皇,像一群叫hua子到了平老他们的根据地。
可以说,经历过长征顺利到了目的地的人,每一个人都对平老存在着感激。
假如他要对平大有什么针对,说不定爷爷就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更何况,人家是二代,自己是三代,年龄上也差了几岁。
正在沉思间,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梅勇一看,是爷爷打过来的,马上按了接听键。
“做人做事,心不能乱。”梅应果说道“胜负心太重的人,是做不出好事业的。”
“因为能做大事的人,都是抱着为老百姓踏踏实实做事情。”
“人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才情才能全部发挥出来。要是心理负担太重,那就很容易失常。”
“我最近的状态问题,一半是因为年龄的问题,年岁的增长,精力不济。”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