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些恍然,似乎又回到了北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朱子山早已不是曾经的钢城副市长,进入省部级序列。
党校的情谊仍在,如今更上一层楼,毕竟兄弟之间相互扶持,相互支援。
确切地说,是声援才对,哪怕就是一句话,都能代表自己的态度。
这是省会郊区的一个旗,党委书记程和庚是当年老朱在钢城的下属,现在也水涨船高,成为市委常委、旗里的党委书记。
老程的小舅子,是乡里面的副乡长,在管文学教育。
巫山看到这个叫莫日根的小伙子之后,才晓得他姐夫为什么安排他分管这一块,活脱脱一个文青,老远都能嗅到酸腐味。
个子不高,大约在一米六五上下,作为男人来说,稍微显矮。
也没有一般蒙古族人那样壮硕的体魄,体型单薄,背还有点儿驼。
本来不是近视眼,戴着一副平光眼镜,说话装腔作势,真不晓得这小子哪来的底气。
好在朱子山和巫山都不是那么挑剔的人,都没计较他。
想不到,莫日根有个漂亮懂事的媳妇儿,也是蒙古族人,叫乌日娜。
本来,在国人的印象里,蒙族的女性在生完孩子以后,体型变化得很厉害,变得和水桶一样粗细。
从她背面和侧面看上去,根本就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性,就是正面,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
她差不多和莫日根一般高,真不明白看上那小子哪一点。
乌日娜的父亲乌木汉。是村里的支部书记,很彪悍的蒙古族老汉。
很显然,他对女婿很不待见。看到朱子山过来才挤出一丝笑容。
夏天的草原之夜,凉风习习。村里面专门组织了篝火晚会。
在跳舞的时候,莫日根显然像是变了个人,连驼背似乎都变得直溜了不少。
而乌日娜看着丈夫的眼神,满满的爱,或许就是看上他这一点?
牧民的生活,与时俱进,外面的烧烤架子,也传了进来。
一头活生生的牛。在乌木汉的刀下,不到十五分钟,变成一长条一长条的肉。
出刀如飞,又成了半个拳头大小的肉块,装在一个牛皮筐子里,两个壮实的小伙儿光着膀子,抬到烤架旁。
汉族人烤肉,都用木炭,这里好像是他们自己做的燃料,不晓得是啥玩意儿。黑不溜丢的,不过冒出了红彤彤的火焰。
用铁签子串着的肉串儿,也只有用这样的火才能烤熟吧。
老毛子在吃串的时候。大约在五六分熟,蒙古族人稍微要吃得熟一点儿,大概在六七分熟。而汉族人吃东西,一般都是十分熟。
看来朱子山很是习惯,自己拿起一串肉,还自己多加了点儿辣椒末,呼呼啦啦的吃了起来。
“老四,味道,呼。太好啦!”他一边吃着一边催促:“赶紧的,这边的人可没汉族那么讲究。手快有手慢无。”
“姐夫,以为我们没听见就随意说什么的坏话?”这是乌木汉的大儿子乌其。他抓起一串在嘴边轻轻吹着,时不时试试温度。
“吃吧,到你妈那边去。”他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把手里的串丢给他那叫尕子的大儿子。
“巫哥,”乌其人看上去莽撞,说话却彬彬有礼:“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今后有空随时过来,诶,啤酒呢?”
“别,你拿啤酒就是浪费。”朱子山赶紧阻止:“嘿嘿,老四的酒量,一件啤酒,站在那里喝不打啵儿。”
“这么厉害?”乌其可知道自己姐夫的姐夫不是随口说话的人:“还是来点儿马奶酒吧。”
巫山这些天很是郁闷,训练的士兵早就回到京城,难道都忙着去瓜分人去了?
自己这个教练,就被晾着,现在居然没位子了。
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他一看,原来是徐世友的来电。
“老头子,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啦?”巫山满嘴怨气:“说吧,我在草原上吃烤串呢。”
“吃毛个烤串,”徐世友一贯的风格:“赶紧的,马上回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本来也想在这里好好享受下,不管京里的那些破烂事儿。
但事到临头,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朱子山在蒙省还混得很不错,直接让省军区把直升飞机开到现场。
以前,大家音乐也听说过这人是省里的领导,看到飞机到来,才明白这人究竟有多厉害。
既然巫山要走,他也不留了,不过他是开车过来的,一溜烟儿开着车子回家去。
好在蒙省和京师相隔不远,运七飞机突突突突飞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郊区的军用机场。
没想到,田光华居然亲自来迎接。
“田哥,啥事儿?”一上车,巫山迫不及待地问。
“你以为我多厉害呀?”田光华苦笑道:“在那些大佬面前,我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好家伙,他们开会都开了一两天。”
难道南洋那边有了变故?巫山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并没有显露出来。
尼玛,全都是大神,连就没露面的伟人也出现在军?委的小会议室里。
看着一大群人,巫山的头皮发麻,连赵立生和平老、梅老之类的副国级都二米资格参加。
健在的元帅们齐聚,东方书记正襟危坐。
“来了?”徐世友长出了一口气:“小子,我真没想到,你究竟有啥魅力,连苏俄人都相中你了。”
不对,如果是尼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