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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金戈铁马

狼烟起,青天暗。趣*讀/屋血染苍山,挥鞭断流。沙场笑傲皆悲诗,古来征战几人回。此时日已偏西,一抹残阳渐渐滑下中天,挂在天边,洒下一幕赤红的血稠。整片战场之上也因为这赤红之色而变得愈发的残酷和悲壮。

战争总是残酷的,无论物产多丰,资源多广,一场战火便可以将这些统统摧毁。战争是生命的终结者,是邪恶的缔造者。一战之后,留下的总是累累白骨,片片残甲,悲风怒号,掀起黄沙万尺,然后将一切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有漫天的如血残阳照射着古战场,纪念着万千战死的亡魂。

史云扬眼前正进行着这样一场浩大的战争。刀兵相交溅起的火花和地面之上的熊熊战火交相辉映,战车碾过,战车车毂上的尖刺长枪早就将许多人斩为肉泥。马长嘶,箭飞梭。忽然间只觉得耳畔一片炽热,扭头一看,数十架投石器正投射着燃烧的飞弹,一时间满天都是密密麻麻的流星火焰。数百人肩上扛着云梯,迎着乱箭飞奔而上,箭雨如织,冲在最前面的几百名兵士瞬间就被乱箭射死箭头穿过血肉之躯,鲜血沿着箭簇涓涓流下。数百人轰然倒下,溅起一阵遮天蔽日的灰尘。后来者却并未被这箭雨吓住,依旧是撕心裂肺的喊着冲锋,踏过战友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驰到城下,云梯向城墙上一架,便顺着云梯向城墙之上爬去。正到半城之高,城墙之上忽然落下滚滚巨石,不少人被砸中,瞬间便是头破血流,云梯上便滚落一串。顿时便死的死,伤的伤。城门之处,一架巨大的撞门机正在数十人的推动下砸着城门。城墙之上的敌军见状,从城门之上坡下滚烫的油水。一支火箭射下,顿时便是数十人变成火人,在地面之上惨叫打滚。目光所及之处,整片战场都是一样的悲惨,充满了杀戮与铁血。

忽然间一名胡人骑兵挥刀向他砍来,气势汹汹。史云扬当即一阵灵力涌出,反手一握便将残戟握在手中,准备抵御这胡人的一击。那胡人眼看已经奔到眼前,史云扬一击挥出,直逼那人的面门。可那人连闪也不闪一下,径直策马奔来。忽然间,那胡人勒马而立,坐下之骑前蹄跃起,眼看就要将史云扬踏在脚下。史云扬分手一击直击那战马的肚子。说时迟那时快,史云扬在那战马在空中微微定身之际,一戟贯入,竟连半点阻碍都没有。史云扬正惊疑,忽然间觉得手中画戟似乎并未刺中任何东西,画戟竟可在那马的身体中胡乱的移动。史云扬心下大惊,只见那马似乎并未受任何伤害,双蹄狠狠落下,直接便从史云扬的身体中踏过。

史云扬这才发现眼前这一幕十分逼真的画面原来只是一道虚影。并非是真实的,就像是光影一般,置身其中,周围的一切却都只是画面,不是真实。

只见那名胡人勒马向前一奔,那马已经是被钉上了马蹄铁,猛然一跃,几名兵士便被那马踩在身下,一时间肚破肠流,登时死绝。那胡人手中胡刀飞旋,连续砍落了数人的脑袋,身形从马背之上腾地跃起,挥刀向一名身穿黄金甲的少年砍去。那少年身穿黄金九锁连环甲,蹬着紫玉流云靴,骑着一匹长鬃骏马,手中拿着方天画戟,巍然坐于马上。

此时那人挥刀来砍,只见那少年将画戟一旋,从身后送到左手之上,左手接过画戟,顺势便从手中滑出,戟尖对着那胡人的眉心。那胡人眼睛一瞪,大吃一惊,手中胡刀向面前一格,那少年的方天画戟便重重击打在胡人的刀上,那胡刀瞬间便一阵震颤。那胡人一个猛退,身形踏在一具死尸之上,向后一借力,便又腾起一刀。那少年一把抓住画戟戟尾,手臂一抖,画戟之上震荡起一阵战圈,封锁着来人的各处要害。那胡人手中胡刀完成刀光,一阵狂斩。那少年画戟一旋便挡下了这一击。一时间两人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这少年看起来要比这胡人年纪小不少,但是在武艺之上却是丝毫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战了这么久,那少年却是一直都是坐于马上,马蹄都并未移动半点。

看这少年的装束,应该是一位将领,史云扬放眼看去,却只觉得这少年竟是无比的眼熟,一招一式之间,迎敌退阵之时,都是熟悉无比。忽然间,那少年手中画戟猛地刺出,那人将胡刀挡在胸前,那少年却是眼都未眨,画戟猛力一送,那人的胡刀便瞬间段为两截,同时画戟深深刺进了那胡人的心腹。那少年一声大喝,画戟一抖,那人便被破为两半。五脏六腑四散崩开,鲜血怒溅。

史云扬从那人破碎的身体中看去,一时间吃惊不小,身着黄金甲的少年竟然就是他自己。怪不得他对着少年的招式如此熟悉,原来这些招式就是他自己的。

史云扬正惊疑这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应该是在天池中,守着冉倾珞才对,但此时却是身在一片战场之上。而且眼前有一个自己,还是一方主将。史云扬观望着四周的环境,却只能发现四周的兵荒马乱。

这一片战场是处于一片黄沙中。四周阴风怒号,卷起黄沙万丈,当空飞舞,像是当空腾翔的金龙。像是被这战场的阴气感染,周围寸草不生,远处那道高高的城墙上,悲惨的战争正在血染长空。这一片战场之唯一的建筑就是那城墙上的一间小小残存的屋舍,其他的早已经在流星火雨之下燃烧坍塌,这一间仅存的小屋充满了浓烈的西域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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