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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没关系的。”丁洛夕摇了摇头:“我不累。”
“都是我拖累了你。”丁母一脸愧疚,丁洛夕实在不爱听这些:“妈,说什么拖累不拖累。来,趁热把粥喝了。我刚刚熬的。”
“嗯。”丁父扶起了丁母,然后从病牀的牀头柜上拿了出两个碗,把粥倒出来。
丁洛夕看着母亲,一年的时间,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没有做过放疗跟化疗的人,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痛苦的。
眼睛有些酸。
“洛夕啊,你吃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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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丁洛夕这一年多,扯谎都扯成习惯了:“妈,你们吃吧。”
“洛夕。你昨天上晚班,你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你爸爸在这里,没关系的。”
“没事,妈,我喜欢陪着你。”丁洛夕摇了摇头:“白天又不上班。”
“可是你天天上晚班啊。就要趁着白天多休息一下。”丁母心疼女儿:“你们那个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这晚班只排你上啊?”
“妈。”丁洛夕扯了扯嘴角,拉着母亲的手:“谁让我没成家呢。同一个医院的护士,不是结婚就是有男朋友了,人家总要约会的啊。我反正是单身,上晚班就上晚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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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你这样天天上晚班,哪里能遇到好对象?”丁母还真有些急了:“现在我又得这个病,拖累了你。我——”
“妈,你说什么呢。”丁洛夕是真的不喜欢母亲这样想:“我挺好的,真的,你女儿我才22不到呢。你就这么想我嫁出去啊?”
怕母亲又说她的事,她握着母亲的手:“妈,我可告诉你,晚婚可是潮流。我可没打算这么早结婚。”
“好。不催,不催。”
丁母心头阵阵苦涩,对上女儿乐观的笑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洛夕在医院陪母亲一直到下午,这才匆匆往自己住的地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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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做了点晚饭解决了,赶在六点之前,进了花花世界的后门。
领班珍姐,看到她来了,摆了摆手:“洛夕,过来。”
丁洛夕上前,对着珍姐欠了欠身:“珍姐。”
“洛夕,你来这边,也一年了吧?”
“是。整整一年了。”
丁洛夕不明白珍姐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神情一直有些严肃了。
“别紧张。”珍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事实上呢,上面vip层的一个服务生不做了。经理让我找个人顶上去。我觉得你合适,已经向经理推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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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姐。”丁洛夕有瞬间的震惊。
花花世界她来了一年,一直知道,除去大厅,普通包厢,vip包厢之外,楼上还有专属的,超级vip贵宾包厢。
来这里的人,非富既贵,都是会员制。
可是楼上的贵宾包厢。却是有钱也不能上去的。专门开放给一些特定的人。
在上面工作,薪水比楼下番一番不说,听说楼上的客人特别大方,点的酒都是好的,给小费也很爽快。
如果真的可以去楼上,对她绝对是一种提携。
“珍姐,我,我合适吗?”
“合适啊,你来这里一年,我也观察了你一年。”珍姐今年三十不到,因为化妆的关系,眉眼之中,有一股风情。却不媚俗:“你是个好的,听话,本分。如果经理通过了,今天晚上你就到楼上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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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珍姐。”不管如何,珍姐肯给她这个机会,她就很感激了。
“不要谢我。”珍姐摆了摆手:“你记得好好做,如果说楼下这些客人,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犯错就没有关系。那楼上那些人,可就要小心得多。里面那些人,也是你招惹不起的。我只希望你记得,不要起不应该有的心思。”
说得难听点,楼上那个不做的服务生,为什么不做,就是起了不应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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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攀上富家少爷?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
真以为豪门是那么好入的吗?
“洛夕,珍姐告诉你一句,这人啊,要认分。知道什么是认分?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想,想也没用,那不是你的。”
这句敲打,丁洛夕听懂了,她连连点头。
“珍姐你放心,我知道的。”
珍姐笑了笑,富贵最易迷人眼。只希望丁洛夕能真的把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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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晚上,经理那边就通过了。
丁洛夕可以去楼上,为楼上的vip贵宾服务。
然后在经理的带领下,上了贵宾室所在的楼层。经理把她交给楼上的领班。
也是一个女人,只是看着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袭红色的旗袍。
跟楼下珍姐身上显示出来带着点风尘气的媚意不同,这个女人眼里有股子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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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睨着丁洛夕的脸,神情带着几分审视:“丁洛夕?”
“是。”丁洛夕欠了欠身,神情不恭敬也不讨好,但是礼貌足够。
“有花名吗?”进了这里的人,都会给自己换一个名字。
“没有。平时他们都叫我洛夕。”
“嗯,你可以叫我梦姐。”梦姐的声音淡淡的:“你既然上了这一层,那以后就归我管,我对人的要求,只有两条,第一,不要犯错,第二,遵从第一条。懂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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