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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的血渍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白色的纱布下完全看不出受的伤。
但是包得很夸张,这个样子回家的话,父母看到了,应该会很担心吧?
内心有些小纠结,到底是找个借口躲几天不回家,还是回去直接说自己不小心摔伤了呢?
想到自己又让父母担心,她的小脸一时有些小纠结的情绪。
妈妈身体还在恢复,她实在是太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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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麒并没有发动车子,他才系好安全带,眼角的余光看到丁洛夕脸上一闪而过的小纠结。
视线下意识的扫过了她的手:“伤口痛?”
丁洛夕下意识的摇头:“没,没有。”
伤口自然是痛的,可是这种痛,她还能承受。
顾承麒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他只是看着丁洛夕。
停车场这边,没有灯光,只在远远的,医院的门口有一盏明亮的灯照着整个停车场。
那个灯光照在车里,映得丁洛夕的脸越发的白|皙。
她的小脸,带着几分忐忑,好像怕他不高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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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他,这个认知让顾承麒莫名有些不快,至于为什么,他也无解。
甩头:“你要回会所?”
“嗯。”丁洛夕点头:“我,我要给你钱,还要找梦姐请假。”
她的手这个样子,明天自然是不可能上班的。
这几年梦姐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对她算是照顾。她并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顾承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发动车子,送丁洛夕回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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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的服务员,都是训练过的,不可能因为发生点解意外,就造成什么乱子。
那个小明星,得罪了顾家二少,早已经灰溜溜的走了。
走廊上的酒渍,玻璃碎片也早让人清理干净了。
丁洛夕上了楼,会所其它人还没有下班,那些服务生看到她跟顾大少一起进来,迎接她的又是各种各样复杂的眸光。
不过落在她的手臂上时,同情多过了其它。
虽然花花世界是会员制,来这里消费的人素质也算高,但是抵不上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被带来的是不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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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受这么大的伤,刚才看到的服务生,都觉得丁洛夕蛮可怜的。
梦姐今天是一袭白色旗袍,她好像很喜欢穿旗袍。
在这边上班,十次有九次,她穿的都是旗袍。
此时她坐在她专门的办公室里,双腿叠起,正优雅的吸着烟。
看到丁洛夕进来她神情未动,却在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顾承麒时,站了起来。
“顾大少。”将手上的烟按熄了,她的脸色掠过了丁洛夕。眸光分外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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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面对顾承麒时又是一脸平静了:“不知道大少有什么事,还要自己亲自跑一趟?是洛夕哪里得罪你了?”
“不是。”顾承麒不相信她看不到,丁洛夕的手上那么明显的纱布:“她受伤了,这几天要请假。”
梦姐的眸光看着丁洛夕,有瞬间的复杂,却依然扬起了唇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大少这是说哪里话?洛夕受伤了,想休息就休息吧。我还会阻止她不成?”
“嗯。”顾承麒点头,看着丁洛夕:“走,去拿你的包,我送你回去。”
“我,不,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丁洛夕赶紧摆手,她哪敢再让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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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防动作太大,掌心倏地一疼。
顾承麒的眸光暗了下来:“要我陪你去拿吗?”
“不,不用了。”丁洛夕这下真是尴尬得不行,尤其是对上梦姐的眼光时,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快速的离开了丁姐的办公室去拿包了。
顾承麒也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目光看着办公桌烟灰缸里那不止一个的烟头,眉心微微蹙起。
“少抽点。他不会想看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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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姐脸上的镇定,在听到顾承麒的话时,倏地一绷,蓄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看着顾承麒的身影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外,她的身体一软,又坐了回去。
不想看?他哪还会来看自己的样子,他早已经是佳人另抱,又何尝记得,这尘世中,还有一个她?
闭上眼睛,梦姐的身体又坐回去,拿起烟盒,又摸出一支烟点上。
想到了丁洛夕,她突然就勾起了唇角,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看来,她的命倒是比自己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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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从员工休息室拿了自己的包包,就发现顾承麒站在门口等自己。
她又是一阵尴尬。
他,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只是做好人,会不会,太过了?
“顾先生。”丁洛夕将包包背在家肩膀上,简单的动作让手掌又是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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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麒眯起了眼睛,眸光一暗。
不等他开口,丁洛夕已经用伤势较轻的右手拉开了包包的拉链。
“刚才的药费,多少钱?”
她伸出手要去掏钱包,顾承麒一把握住她没有受伤的手腕。
“你手不痛?”
“……”沉默,痛自然是痛,可是她欠他已经很多了,不想再欠:“顾先生。”
她是真的想跟他保持点距离,而且是越远越好。
“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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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丁洛夕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