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转头不给他看却已经是不能,那温暖的掌心捧着她的半边脸,那暖意,一下子穿透了肌肤。
长睫垂着,她不想给他看自己狼狈的样子。
“谁打的?”低沉的一声,却是不容她抗拒不回答。
谁敢打他傅执的女人?
她低着头不说话,他突然吼了一声:“谁打的?”
他气急了,小幸才抬眼看他:“那都没关系了!”
没关系?
他老婆这么好说话?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她的性子这么好,挨了打也没关系。
她还记得那次傅柔跟她打架她也是还手的。
想要再发火却是想到侍应生说的话:“总裁,夫人离开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好像不是很开心!太太也离开了!”
当他根据自己的记忆,想到她可能会来江边,当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好抱住萧游。
那一刻他恨不得上去宰了她跟萧游。
但是她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却让他没下去手。
那么冷的风,那么深的夜,她怎么会是跟萧游在这里约会。
而且她的眼泪,那样的煎熬。
“连萧游都能分担你的难过,你的丈夫却不能?”他的声音低下去,却是带着些许的难过。
她抬眼望着他,望着他那伤心失落的样子:“傅执!”低低的一声:“这世界上谁也代替不了你去让我爱。”
他的神情没变,只是更坚定的:“告诉我是谁?”
她又垂下眸,她没办法说出口。
任由心里难过的要死,就是说不出口。
“妈打的?”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如果是别人,她肯定不会这么隐忍。
而也除了自己的亲妈,没人再能敢这么随意的对她下手。
她抬眸看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是一场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好在她是个小辈。
他突然无奈的望向窗外,看着窗外又飘起了雪花,他的手从她脸上移开,然后继续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衣服里,车子发动。
回家!
萧游的车子还在那里听着。
每次傅执要带她走,她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她靠在他的肩上,感觉暖暖的。
只是脚上还是麻麻的,有眼泪悄悄地流出来,感觉脸上的肌肤,像是冰冷的冰地里遇到了热流,那么干热,那么滚烫,仿佛要裂开那样的疼。
但是——她很安静。
到家后他把衣服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家!”
她微笑,他把她从车子里抱出来,然后往门口走去。
哪里,都没有家的温暖。
大床上他轻轻地放下她:“我去放热水给你烫烫脚,不然明天不用走路了!”
她看他去接水,不由的眼眶里就暖暖的,看着自己现在已经很红的脚丫子,然后双手轻轻地抚摸着。
刚刚到车子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从膝盖往下都已经冻僵了,随时都要断掉。
现在也还麻嗖嗖的,却不似刚刚那样如针扎那样的难过了。
眼神不由的望向出床头柜上的摆台,那一对璧人更是让她的心里一下子升起一层雾气。
渐渐地不再冰冷。
这世上,还会有另一个男人给自己捂那冰冷的脚吗?
她知道,再也不会有别人下意识的去那么做。
只要他是真的,其他人再假又能怎样?
只要他站在她的身边,其他的人再怎么捣乱又怎么样?
何况,今天何悦打她也是让她意外,否则,她怎么会让人随便打她一巴掌。
从小到大,在家没挨打过,在外面虽然受过欺负,但是毕竟是在外,而且到后来,几乎都没人欺负她的。
像个自强不息的公主般长大的女孩。
到了婆家被教训也没什么,但是打架这种事她也不是那种不会还手的人。
傅执从冰箱里取了冰袋:“敷一下脸!”
她乖乖的接过,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
其实脚上也火辣辣的。
“怎么会光着脚?”
她笑一声:“我好像中了邪跑到江面上,不一会儿听到冰面在动,我想跑回来,但是高跟鞋的鞋跟太尖,我就脱了鞋子。”
他的手在水里轻轻地往她脚上撩水,听到这句话之后手上的动作滞住。“你是想让一双儿女还不到一周岁就失去妈妈?”
她立即绷住脸不敢笑,却是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我不是好好地么!”
他站了起来,她抬起眸,看着他有些烦乱的样子:“你信不信你死了之后我立即娶一百个女人回来给儿子女儿当后妈?”
他好严肃。
脸上的表情,好似已经气疯。
但是她却忍不住笑了一声,提醒:“傅总,我国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的,你要娶一百个恐怕有难度哦!”
浓眉紧蹙,他对这女人无话可说。
卧室里的气息里都透着温暖。
后来他给她脚上涂了一层问医生要来的药膏,不然担心明天这双脚就要变样子了。
然后盖着两条被子,包裹着两个人。
小幸忍不住担忧的说:“这样会不会把你热出痱子来?”
他笑了一声,轻吻她的脸颊:“不会,就算会也没关系。”
她笑,却落泪了:“真暖!”
他抬头,轻轻地把她压在身下:是这样吗?
“嗯!”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