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严肃:“妈,您身体好好地我肯定让您回去,但是您现在这样,家里就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话是真的,家里人都不在,她觉得她有责任照顾好这个扮演恶婆婆角色的女人。
“虚情假意的,不过你既然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反正小执明天回来,我就说是你硬是要留我下来的。”
小幸听着这话觉得别扭,却只是点点头:“好,您就这么说。”
对婆婆很无奈,但是只要不羞辱她,别的都无所谓了。
反正很多事情要是一一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下午何悦在打点滴,睡着了。
小幸便是在她身边陪着。
一会儿要吃水果,一会儿要看报纸,看着看着觉得眼疼:“你念给我听!”
这工作……还算舒适,比吵架好。
小幸拿过报纸慢慢的念下去。
当念到对卓氏的猜疑她却不自禁的皱了眉,看了看报纸的名称,发现竟然是她老东家出的,而且这个题目下面的编辑名字是苏秦。
倒是好久没见苏秦跟安顾,但是苏秦是打算把卓家一直这么黑下去?
听说现在很多人都想停单子。
“你爸爸怎么样了?”何悦突然问了一句。
小幸一滞,随后轻声道:“还好。”
何悦想了想:“你爸妈肯定怪我没去看他们吧?”
房间里突然很安静,小幸的眼望着报纸,手也捏着报纸,只是不经意的心里动了一下:“怎么会?”
“不会?你妈现在恨死我了肯定。”何悦沉吟一声,像是也不愿意这样。
“那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妈妈最近一直忙着照顾我爸爸,恐怕也没时间想别的吧。”小幸只好说。
“也是,不过你爸爸真的很过分,你妈妈这些年守着他多难得,他倒好,老了老了还要来个第二春,还找个那么小的姑娘。”
这话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传到她耳朵,但是这话真让人觉得像是一个陌生人拿了一块糖给爱哭的小女孩,然后幸灾乐祸的对她说:喂,野丫头,虽然刚刚掉在茅坑了,但是你这么可怜,就别挑剔了。
“不过现在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你哥哥给辞退了我听说。”她像是在跟小幸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幸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是被辞退了。”
小幸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何悦已经睡着了,张姐走上前:“小少爷跟小小姐都睡着了,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我守着。”
小幸摇了摇头:“不用,你去帮我倒杯水吧。”
张姐点点头,然后去厨房帮她倒水,后来她端着水杯回了何悦住的房间,何悦还在睡着,她便是拿着报纸又细细的阅读起来。
小幸想到安顾拿着果篮去医院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苏秦要是知道,肯定要疯了吧。
而这些对于卓家攻击的新闻,更是苏秦的一种报复手段吧。
虽然不是说她,但是很明显,只要挂着个卓字,就会跟她有关系。
快到晚上的时候傅建国给何悦去了个电话,小幸端着牛奶进去伺候她,她就放下电话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给我吧!”
小幸说:“小心烫!”
何悦的手指没张开,小幸却没看清,一杯很热的牛奶就那么浇在了何悦光着的脚上。
何悦立即啊的一声:“死丫头,你想烫死我么?”
然后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脚,小幸也吓一跳立即蹲下身来:“我看看!”
却是刚一蹲下还不等抱住何悦的脚就被何悦一脚踹出去,胸口一阵发闷,小幸根本回不过神:“死丫头你是诚心的是不是?这么热的牛奶竟然浇在我身上,看小执回来你怎么跟他交代。”
小幸的后背靠着不远处的茶几,看着何悦那要吃了她的样子不自禁的生气:“我说了小心烫,你为什么不接住呢?”
她也火了,吼了一声,还没吃过这样的窝囊气。
“你都说烫了我还怎么接?”何悦强词夺理,然后又站了起来:“你自己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看着我这个老太婆年纪大了故意欺负我?在我身边呆了一下午给我添堵不说,还想烫死我。”
小幸气急,捂着胸口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也是气的叫:“我给你添堵?我想烫死你?五十度的牛奶能烫死人吗?我要是想烫死你,我就在你洗澡的时候拿一桶一百度以上的水去浇在您的头上。”
谁会这么笨,拿几十度的牛奶去烫死人,又不是脑残。
“五十度?五十度我的脚会发红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的,怕我告诉小执你跟别的男人有染故意在这时候想要烫死我。”
这女人,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说。
小幸气的喘气都困难了:“随便你怎么想,我出去了!”
她想出去透透气,不然她会被气晕过去的。
小幸上了楼,到洗手间重新确定自己的仪容仪表没问题才拿了手机跟包包下楼。
“少奶奶要出去吗?”张姐看到问了声。
“嗯,今晚不用准备我的晚饭。”她答应着往下走一路没停下。
何悦听着外面有声音顾不得许多就从里面跑了出来。
还是穿着那套睡衣从里面出来:“你给我站住,你哪儿都不准去。”
何悦厉声道,小幸吃惊的望着她:“我不去?我留在家里听您污蔑我吗?”
小幸的声音稍微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