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严肃的五官稍显扭曲,凉薄的唇角突然勾出浅淡的弧度。

她那一声赞美倒是让他有点不敢居高。

他昨夜确实喝了一点,她家是酿酒的,她肯定也能闻到他们家的酒味,难道她闻不出他没喝多少?

后来却只得无奈一笑,她肯定闻出来了,只是看着他借酒装醉没戳破。

后来还开了门提醒他去睡觉,可想而知她是怕他太入戏真的在门口睡着冻的生病。

关心还在!

俊逸的脸上有了些温度,淡漠的笑容却足以颠倒众生。

小幸挂了手机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打电话来明明可以很温柔的告诉她他把人都撤走了。

却是用那种很不爽的口气,仿佛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难道他心里不想跟何悦化干戈为玉帛?

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想跟他母亲和好如初吧?

“是傅执?”傅柔站在她身后好奇的问。

想来也只有她那宝贝哥哥可以让眼前这个女人这么激动。

小幸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便是低了头:“是啊,不然还有谁?”

说完却有些失落,长睫微动,望着手上的婚戒不由的叹气。

傅柔那脑子一下子灵活起来:“吵架了?”

小幸只是淡淡的看了傅柔一眼,没再说话。

吵架?

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多想与他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太难。

“是因为我跟妈的事情?”傅柔疑惑的问。

小幸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事了,先把爷爷的寿宴办好。”

“说到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吗?”这么久不见,其实她很想念爷爷。

“还不错。”小幸柔声道,说完抬头看着傅柔:“你现在就可以去出门,不想去见大夫可以先去给爷爷请安。”

“那倒是,爷爷要是知道我跟妈妈跟哥哥冰释前嫌,一定会很安慰的。”

小幸想,她送的这份生日礼物,爷爷肯定会很喜欢,最喜欢。

老爷子比任何人都希望全家欢乐的。

傅柔走后小幸便跟何悦带着儿子女儿去了海悦,婆媳俩好久没有一起出来,一出门自然是立即引起轰动。

但是这些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似是都无所谓了。

娱乐,八卦,无非就是别人把你的各种事情用各种思维去想上几遍,然后,你还是你,她还是她。

晚上在老宅吃晚饭,傅柔已经不在,何悦看着空了的位子不由的叹息:“早知道就让那些人一直守在门口好了。”

小幸看她望着傅柔的位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对那个医生怎么看?”何悦问了一句。

“他们俩差三岁,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想必阮大夫将来肯定是有福气的。”他有福气了,傅柔自然就是有福气了。

“那也是沾了咱们家的光。”何悦无意识的一句。

小幸的心却是微微一动,那句咱们家真让她的心里很激动。

晚上她没回去,住在了老宅跟何悦照顾孩子。

傅执回到家的时候自然是找不到她的人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是何悦接的:“她在您那里?”

何悦听着儿子不冷不热的一句:“嗯,她今晚说要住下,要不你也过来?”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说出口这几个字。

“不必了!”傅执说完挂了电话,连个招呼也没打。

何悦望着手机已经挂断,只觉得心凉,她毁掉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情谊吗?

傅执竟然到现在都不愿意原谅她。

连小幸都不会怪她了,但是她那个宝贝儿子竟然连问她一声都没有,只是问了问老婆的行踪就挂了。

想来哪怕这个电话是张姐接的,也不会比她惨淡。

傅执挂了电话后望着那张大床,突然冷笑一声。

现在好了,她不会再阻止他进来主卧了。

不过她也不在这里了。

让她跟老宅和好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赌气就在老宅过,绝逼是故意。

把自己丢在大床中央,越发的想她就越发的生气。

是她的性子太冷?

有时候也想,若是自己稍微迁就一点,把心情藏起来——

或许会好很多。

但是他却是不喜欢藏着心事的,正如她也不喜欢。

但是心底里却是已经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即使两个人硬碰硬很惨痛,但是也没人会因此而退缩。

小幸洗完澡出来何悦说:“刚刚小执打电话问你是不是住下,你没跟他说今晚留在老宅?”

小幸想了想,只是轻声道:“哦,忘记了!”

何悦便感觉到不对劲:“那现在打个电话去跟他说一声。”

小幸愣了一下,看着何悦那么坚持便笑着接了电话:“其实不用再打过去,您既然已经告诉他就不用再说明了。”

何悦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望着她。

小幸知道自己的心事很容易被看穿,却是也无碍,反正她是不会再打。

“如果当年我肯跟你公公多打一个电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次的事情。”何悦坐在他们床沿寂静的说道。

那回忆,太痛苦,太久远,如今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小幸知道何悦是后悔了。

“他那时候经常在外面出差,后来我听说他跟一个女客户走动的很勤,经常出差便是因为那个女人,尽管他最后还是回来,我也知道大多都因为孩子。”

小幸就坐在她旁边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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