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
她轻描淡写,也自认为这样的处理方式很好。
他低着头沉吟了一声也站起身,跟她一起站到窗口:“我错怪了你。”
他那低低的声音,仿佛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喃呐。
却是那么清晰的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自禁的,她的眸子里闪烁着钻石般的绚烂,然后转头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我错怪了你?
只是几个字,她看着他,他是想还她清白了吗?
有些好笑,只是她笑不出来,眼神里若隐若现的恨意,许久,她咬着牙让自己不要骂出来,却只是转了头又望着窗外。
没什么好说。
就算是他查清楚了,也没什么好说。
他早该在一开始就先去调查,但是他竟然首先想到是她做错了事情。
他竟然以为她会赌气的把那样的家丑爆出来。
她只是一个外人!
他那时候说的,除了他跟傅柔,就她一个外人。
想想,早就心寒,还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就那么用力的望着窗外,试图让自己的眼睛清明一些,试图,眼眶再沉也不准有东西流出来。
男人低着头,看上去那么无奈,他又错了,他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不管好的坏的或者讽刺他,但是,她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没动一下,却也没说一个字。
他昂首,望着她冷若冰霜的模样,他知道他犯了多少错误,他知道,她可能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小幸!”他低低的叫她,希望她可以说点什么。
然而她却不知道要怎样说,才能让彼此间不吵起来。
“你真的把萧游送给那个大小姐?”她只问一句,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事实。
深沉的眸光里多了一些疑惑,之后却是认真回答:“是!”
她吃惊的望着他:“你——”她真生气了,他怎么能那么孩子气?
但是想要吼的话没有吼出来:“真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他窥视我的老婆!”他对此事倒是很坚持。
“脑子在他自己脑袋上长着,他要想什么是我们能控制的吗?他并没有想过要打扰我的生活,他还救了我的命!”小幸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想,她现在肯定是伤肝伤肺没有一点好的地方了。
“他利用自己救过你就想带你远走高飞。”他振振有词,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那也是因为你先让我伤心。”她气急,眼冒金花。
嘴上却一点也不软弱。
而傅总明明比她高着大半个头此刻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不认输的气势在那儿摆着。
“把他从那里捞出来!”她认真道。
他们夫妻之间怎么吵都好,但是不要连累外人。
“不行。”他干脆的两个字。
她转身,严肃的瞪着他:“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已经三十多岁还做十几岁少年才做的疯狂事情好不好?你已经毁了他的前程,你还想毁了他的人生吗?”
他望着她,望着她那冷冰冰的眼神,能言善辩的嘴。
“算我求你!如果不是他我真的就死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先求他。
直到她的眼泪要掉下来,幽暗的眸子里的冷鸷才少了一些:“我答应,但是他不能再出现在丰荣。”
“那都随便你。”她说完气的往里面走去,再也不想跟他在一个房间里相对着。
客厅里她独坐着,好歹他答应救萧游。
他转头,就看到床上儿子睁着眼睛望着他,不由的一滞,随后小家伙却是又翻身继续睡了。
而他也只好出了门,客厅里她独坐着那里喝茶,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小幸却是一眼也不看他,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手端着白色的茶杯,一只手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摸着完美无瑕的杯沿,眼神里若有若无的疑惑,却是直勾勾的对着眼前的女人。
她索性换到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着,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开到最小的声音。
只是刚一换台就是一个体育台。
上一次住在这里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肯定很爱看体育。
他看着她那孩子气的样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望着电视屏幕里。
其实今天凌晨睡不着已经看过,但是现在又可以看第二遍,如第一遍一样的认真。
“工作开心吗?”许久,客厅里终于又有了不属于电视里的声音。
那声音很温和,她的长睫才微微的动了动:嗯!
嗓子莫名的嘶哑,她难过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转头望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眼眶是红的。
客厅里的温度一直有点低,两个人就那么坐在沙发里望着电视。
她并不介意多陪他看一次球,正如此时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都是为了孩子罢了。
只是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不知道摘下来会是什么感觉。
但是只要轻轻地去触碰,就会感觉呼吸有些困难,颤抖。
那或许会是她一辈子的伤,是铭心刻骨,却只能放纵自己痛到麻木。
后来两个小家伙醒来,好不容易打开门然后站在门口望着客厅沙发里坐着的爸爸妈妈,那两双干净的大眼,这世间最纯净的美好。
夫妻俩听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