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的因为他一时之气摔了她的画架就这辈子都不再执笔,他会恨死自己当初的冲动。
其实,也只是真的快要疯了。
若不然也不会那么鲁莽的行为。
吃饭的时候何悦也没问很多,倒是他看着何悦像是在隐忍,不自禁的笑了声:“最近小柔没来陪您吃饭?”
那富有磁性的温暖的声音,何悦已经很久没有听到。
“她哪里还有空陪我吃饭,整天陪着那位阮大夫。”何悦只说。
“待会儿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没事多陪陪您。”他说着吃了点菜。
“那倒是不用,只要你们俩都好好地我就放心了,她在家这么多年早就盼着飞了,算了,不要打扰她。”
何悦说,想来那丫头跟那个大夫大概下半年也要结婚了。
“对了,卓亮跟华家小姐的婚事是什么时候?”
“原计划是月底,后来拖到华恩的生日,大概还要过两个月。”他想着卓亮说的回应道。
何悦点点头,望着坐在旁边的儿子像是很稳重有分寸的样子,只是喉咙里咔着一些话便是一下子也说不出来。
傅执抬头看她:“您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何悦看儿子这么清楚也就没再忍着:“你跟小幸——你们没事吧?”
他的手里拿着筷子捧着碗,两手手肘轻轻地搭在桌沿上,漆黑的眸子里若有所思。
“也不能说没事,不过还不至于让她再也不回头。”他说。
何悦不太懂,便是望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确是伤了她,不过我既然知道自己要跟她过一辈子,过阵子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会任劳任怨只要她高兴。”她走的时候他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把戒指再给她戴回去。
不过他想,不久的将来,他总会再把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他一定会更加珍惜。
何悦点点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她走的时候抱着我哭的很伤心,看样子其实也不想走。”
她哭了?
那晚她也哭了,哭还那么倔强。
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看到肩膀上被她咬伤的地方,他竟然爱的好久都移不开眼。
想想这一辈子,也就是她能那么任性的咬死他他还爱的死去活来吧。
“那你跟那个女明星——”
“只是逢场作戏,很快就过去了!”他淡淡的说,然后开吃。
何悦点点头,却一下子收不住嘴,又跟他聊起家常。
傅执只是点点头,有时候无奈的挑挑眉。
真是好久没听母亲唠叨了,他当然知道原因。
想到那件事他也总会无奈的叹息,不怪父亲跟母亲离婚,只是做儿女的,都希望父母亲住在一起。
吃完饭他回了办公室,秘书进去的时候他交代:“你去做一件事!”
秘书回过头,他却突然又觉得不妥:“算了,你去工作吧。”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替何悦翻身,反正报纸新闻什么的,真真假假大家也不过是看一场议论一场,想要给她翻身并不难。
但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想来现在若是在提起这件事,也未必是件好事。
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何悦的样子很坦诚,她活的比以前仔细多了,不再那么高高在上的,低调了好多。
这一场对她,是福是祸?
失去了丈夫是祸吗?
可是她的心里好像并不是那么的空虚。
算了,再提起来或许她自己都会再难过一场。
还不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
范丽来找他,看到他好像很忙的样子:“明天有一场红地毯,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走?”
有点委屈,他还没抬头看她一眼。
“几点?”他淡淡的问。
“明晚八点!”她立即说,眼神里满满的期盼,他问了,就有可能去。
不得否认的是,因为他,她真的名气大增。
所以这一场,她是一定要让傅执跟她去的。
虽然她也很好奇,明明在外面也表现的跟她关系很好,也很宠爱她,有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好像掉进蜜罐子里了。
但是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他就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去跟秘书说一声让她记得提醒我,待会儿还有场重要的会议不能陪你,你就先回去吧。”他说着眼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文件上。
似是上面有什么条条款款让他很不满意的。
“哦!”范丽咬了咬唇,却又不敢多说,只好起身。
“明天要戴的首饰尽管去珠宝城选。”
她听着声音转头,望着还在忙碌办公的男人,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就是那样的感觉,他要帅死了。
“嗯,谢谢!”然后转身走掉。
听着外面她在跟秘书说话他才把眼从文件上移开,把文件往旁边一扔靠在椅子里无奈的昂起头,性感的手指揉着眉间无声沉吟。
这世上还有多少事是身不由己。
真他妈要成演员了。
想想也是生气,却是没办法。
何悦去了卓家,幸美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却是叹口气:“来了就是客,傅太太您请入座吧。”
何悦坐下她身边,却是低笑着着说:“还叫我什么傅太太,以后你要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姐姐,就叫我何悦吧。”
幸美吃惊的望着何悦那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嗓子眼里一下子要出来很多难听的话都挡了回去。
“你怎么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