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走上前去看着两个女人在忙活晚饭就靠在门口看着。
小幸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拿着砂锅盖子,眼神专注的看着锅里的汤。
“孩子妈果然比普通女人淡定的多,就连上了战场也从容不迫。”淡淡的一声却是在别人听来那么没来由的。
小幸不自禁的缓缓地转头看向门口,他高挺的身子倾斜靠在门框,就那么眼睁睁的望着她,像是无欲无求,又像是幽怨已久。
然后垂下眸把汤勺放下,把盖子盖好转头对张姐说:“再过五分钟关火。”
张姐点了点头,她便从他身边经过往外走去。
傅执依然靠在那里没动,直到她从他面前经过以后,他才直起身转头跟上她的步子。
却也是不急不慢,角落里小幸望着客厅里三个孩子然后回头看他:“我没别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很好懂。”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小幸恨不得咬舌,这倒底是谁把她的小秘密说出去的,张姐在厨房肯定不是她啦。
当无意间朝着外面望去,看到小小幸也在看着她,因着她的眼神碰上小小幸的,小小幸立即低了头,然后给弟弟拿玩具:“弟弟,这个送给你。”
小幸立即明白他们之间有内奸,却只是无奈感叹,反正他要借着这个话找她麻烦她反驳了也是无用。
索性闭嘴。
小小幸吓坏了,担心爸爸真的过去找妈妈的麻烦,然后妈妈岂不是就要凶她?
想想自己的晴天马上就要遭遇压迫变成雨天,心情立即变的不好了。
小幸又怎么会因着小孩子无心的一句话而找小孩子的麻烦,只是对傅总那种揪着她一句话就不放过她的精神深深地佩服。
吃完饭后他看着她领着孩子上楼,不自禁的叹息,他想他昨晚肯定没有表达清楚。
于是他便一直坐在客厅里,直到张姐都去睡觉了,他自己倒了杯红酒在楼下开着电视看球赛。
小幸哄着小荣天睡了后从房间里出来,感觉楼下还亮着光,不自禁的往楼下看了一眼。
原本打算去跟女儿一起睡,但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是轻轻地步子往楼下去。
傅执冷漠的眼神一直望着电视屏幕上,仿佛并不知道她的到来。
却是在她走到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下的时候微微皱眉。
她已经洗完澡,搓着手坐在旁边看着电视里果然在放着球赛,不由的心里一沉。
这一沉不是对什么事情担忧,只是一颗心落了实。
他的爱好没变。
也有内容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不至于在她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会突然起身离开。
小幸的心里踏实了以后才转眼看他,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偏冷漠的模样。
客厅里除了电视里传出来解说员说话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
周遭都寂静的让人的心感觉寂寞。
她缓缓地垂了眸:“这几年一直有个男孩子去疯人院看华欣你知道吗?”
傅执听到那个名字就皱了眉,转头望着她:“什么意思?”
一下子房子里的空气凝结,冻的人心都僵硬了。
小幸听着他那淡淡的没有感情的一句也是有些胆战心惊。
“我前两天在超市遇上她母亲,听她母亲说的。”说完后垂了眸,一颗心也不敢再乱跳,怕听错他的一个字。
“找你求情了?”他又问了一句。
小幸却是不由的又看他:嗯!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那满是谨慎地眼神只是不冷不淡道了句:“过来。”
小幸一怔,犹如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对她说这句话。
想到那次因为要拜托他,好像是因为报社的一场官司要用他的专用律师,他也是说了这两个字,然后让她陪着他看三点多的一场球赛。
心里一动,人却是乖乖的挪到他那个沙发里。
跟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她再也没勇气靠的更近。
而傅执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坐在他的一臂之遥,他的眼里没有波澜,却平静的让人害怕。
小幸还是忍受不了那样的低压,转头看他:“你有什么想法吗?对华欣那件事。”
“你看着办吧!”他道了句。
小幸吃惊的望着他:“我看着办?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我的意思是以后再出现当年的问题,你不要怨我处理的不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怨不得别人。”
他说话总是那么干脆,她可以随便处理,让华欣在疯人院还是出来。
但是若是华欣再出来纠缠他,那么她就不能再不高兴的跟他冷战或者离家出走。
小幸不由的呆呆的望着他,太狠了,就这样一点责任都不负了。
“考虑好了吗?”
“——我想我或者该去一趟疯人院。”
“让华恩陪你去!”
小幸又痴痴的望着他,让华恩陪她去的原因是?
心尖不由的一动,然后点了头。
“华恩比你更了解华欣,真真假假她更会分辨出来。”傅执还是说出这句话。
其实就算他不说小幸也想的到,但是他还是说了,并且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小幸的眼神里渐渐地柔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小幸一抬眼就毫无防备的撞上那深黑的眼眸,原本就是黑夜里,客厅的灯早已经都关上。
只剩下的电视里放出来的光时明时暗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却那样的铭心刻骨,惊心动魄。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