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这话一说出来,谢亭眼中精光一闪,他冷哼了一声,并未回答丁广的问话,而是继续发问:“这里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丁广见他不肯老实“交代”,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此大殿坐西朝东,我们是从北门进来的,那三个家伙是从南门进来的,进来的时间比我们稍晚一些……”
谢亭突然插嘴问道:“你的意思,我们两批人几乎是同时间进来的,那我们为什么没看到他们?”
丁广一笑:“谢老哥糊涂了,这里的阵法是幻阵啊,我们眼睛里虽然能看到整个高台,整个大殿的情况,但其实我们自打进入了这里就已经被幻阵影响了。”
“我们以为看到的是真相,其实都被幻阵骗了。谢老哥你一定要等到某个特定的时辰才进入大殿,想必也是在等幻阵的威能变小一点吧?”
谢亭点点头:“确实如此,此阵是中阶阵法,我不得不小心些,只是你为什么知道他们三个也来了?”
丁广答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只不过谢老哥躲在我身后偷看我布阵的时候,我发现了阵法波动,于是这才知道有人也进来了,而他们是从南门进入大殿的。”
“唉,当时谢老哥若是没有擅离职守,而是听老弟我的话,呆在阵法前,你也能感受到阵法波动,你也可以提前做准备了,可惜,老哥你把我看得太紧了些。”
谢亭闻言脸色一白,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离开了一会就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丁广感慨道:“这阵法说高级也高级,说低级也低级,这幻阵威力不小,偏偏却不能隔音,那三个人比我们晚进来一会,他们听到了我们说话,却看不到我们的人,所以试探着攻击了一下阵法。”
“后面的事情谢老哥应该能猜到了,你和那三人分别在此高台两侧攻击阵法。当阵法被彻底攻破,我安排你们老熟人见面,没想到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
丁广摇了摇头,似乎对此结局很是无奈。当双方都开始攻击阵法时,丁广一直袖手旁观,谢亭见阵法波动不停,以为是丁广在持续攻击阵法,所以他也没有怀疑。
而丁广在阵法将破之时,躲入了隐身阵,并用“洞府”二字作为诱饵把双方吸引到高台背后。
丁广一开始还怀疑谢亭是否跟“胖瘦高”组合有勾结,不过看到他们双方动了真格才确定他们不是一伙的。
谢亭沉默了一会,突然惊道:“你说幻阵被彻底打破了,那洞府呢?洞府在哪里?”
谢亭焦急的四处张望,却没在附近看到任何可疑的洞府,他原本还以为幻阵并未全破,所以洞府仍然藏着,但听丁广一说,才知道幻阵早就破了。
丁广一脸无辜,说道:“谢老哥别急,这里肯定是没有,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谢亭一声狞笑,突然双掌对地面轮番轰出,丁广见状大吃一惊,喊道:“你做什么?不要啊!”
谢亭恍若未闻,又打出几掌后才收手站定,此时他身边已是尘土飞扬。
谢亭脸色苍白,大口喘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说我不该在背后偷看你布阵,以至于我错过了感知幻阵的波动,可是我若没看到你布阵,又怎知你把阵旗埋在什么地方?”
谢亭说完哈哈大笑,显得志得意满,而丁广则一脸懊恼,气呼呼的看着谢亭。
突然丁广咧嘴一笑,说道:“谢老哥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看你还是倒下吧。”
谢亭闻言大怒,他朝丁广走出一大步,突然感觉脚下无力,如同踩空了一般,他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心中惊怒交加,刚要努力站起来,忽然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丁广见谢亭晕倒,终于松了口气,其实他最怕的就是谢亭持续攻击困阵,以他的实力,这困阵估计也只能挡住他一时半会。
其实丁广跟谢亭说他要埋阵旗的时候就已经在布局了,因为他的金阵盘并不需要阵旗就能发动攻击。
果然,谢亭站在丁广身后偷偷观察丁广挖坑的位置,丁广也料到他会偷看,只是故意装作不知。丁广在回填土坑的时候都在泥土中混入了少许**。
谢亭以为这些土坑都是阵旗摆放的地方,在他看来,要破去丁广的困阵也容易,只要毁掉这些阵旗就行,于是他攒足了力气一通轰击,把尘土和**扬得到处都是。
谢亭攻击幻阵超过了一整天,又跟“胖瘦高”三人组合大战一场,早就疲累不堪了,这时他把丁广的困阵“破掉”,终于心头一松,大口喘息,于是把**也吸了进去。
丁广走到谢亭身边,先收起四枚阵旗,这些阵旗是丁广后来布置的,而且都在困阵之外,谢亭就算知道位置也攻击不到。
收好困阵后,丁广在谢亭身上翻了一下,果然在他的衣襟里找到一个储物袋,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丁广又查看了一下“胖瘦高”三人,发现他们都已死去了。丁广只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三十粒灵石。
丁广有些失望,其实他对三人的功法很是感兴趣,这三人以自己为阵旗,居然可以做到灵气共享,如此一来,实力大增,以至于可以和谢亭这个筑基修士僵持一会。
瘦子的功法是水属性的,竹竿是木属性功法,胖子修的是火属性功法,水生木,木又生火,形成了连环相生的格局,能有这样奇异功法的门派,想必不是小门派了。
丁广站起身子,在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