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山林苑的名额是有限的,包括漠北四个四星宗门在内,原则上,每个宗门都只能派出一人进入,修为最高为金丹境界。
适逢骨火门和红漠宗被灭不到一年,这才多出了两个名额,为了“保护生态”,不过度“开发”山林苑,因此把这两个名额让给了筑基修士争夺,也算是照顾了低级修士。
面对臧伟的“质问”,丁广咧嘴一笑:“我什么意思臧师兄还听不懂吗?嘿嘿。”
臧伟怒发冲冠,他双手结成一个法印,大吼道:“好小子,你倒伶牙俐齿,我今天……”
他话未说完,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声,这笑声由远及近,很快来到了城门口,只见两名灰袍男子从空中落下,一个胡子拉碴的莽汉模样的人笑道:“臧师兄又在欺负小辈了吧?”
另一个灰袍修士长得文静秀气,连气质都很阴柔,像个女孩子,但他长相一般,即便是个女孩子也不漂亮。他“噗呲”一笑:“臧师兄嗓门不小,我们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鲁师兄早猜到事情定是这样。”
丁广心中一动,他见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称呼那莽汉做“鲁师兄”,想必这莽汉就是空月宗鲁力,而他自己则是向旦了。
臧伟皱着眉看着鲁力和向旦,不悦道:“我劝两位闲事少管,我们明天赛场上见真章。”
这时,艾宏走了过来,他对鲁力和向旦一拱手,打过招呼后,又指着丁广说道:“这人是骨火门余孽,来参加大比争夺名额倒也没什么,只是他辱及我五山门,因此臧师兄才想小惩大诫。”
丁广冷哼一声,心想这艾宏比臧伟还可恶,臧伟是真小人,而艾宏则是伪君子,他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不凡。
鲁力和向旦听了艾宏的话似乎有些尴尬,因为这种事确实不好插手,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关乎门派的脸面。
丁广突然大声说道:“刚来的这两位可是空月宗的鲁师兄和向师兄?”
鲁力和向旦一愣,他们看向丁广,眼露疑惑,丁广走到鲁力身边,笑道:“两位师兄不必惊讶,我之所以知道两位名字,还是听这位臧师兄和艾师兄说的。”
“这两位师兄号称是五山门的,可是对贵宗却没看在眼里,还说什么鲁力和向旦实力很差,但架子却很大,还说空月宗的人一贯自大。还有不少污言秽语,我实在不想复述。”
鲁力听到此处,双眼精光大盛,他看了看丁广,又转头看向臧伟,嘿嘿一笑,问道:“此事当真?”
鲁力是问臧伟,但丁广连忙接道:“我句句属实,在这里的师兄们个个都听到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丁广话音一落,围着他们的修士门轰一下散开来,还有不少人喊道:“我没听到,我真没听到!”
鲁力和向旦冷眼瞟了众修士一眼,虽然没人承认,可是他们的反应却证实了丁广的说法。
艾宏看了眼丁广,眼中杀机炽盛,他勉强一笑:“鲁师兄和向师兄可千万别听信小人胡言乱语,我等……”
丁广不等艾宏把话说完就大喊道:“我敢发誓没侮辱你五山门,你敢发毒誓你们没有说过空月宗的闲话吗?你们要是敢的话,我现在就给你们赔礼道歉!”
其实臧伟只说了一句有关空月宗的话,他是说空月宗的人都很自负,而丁广则改成了“自大”,这一字之差立马使得整个意思都变了,自负还有褒义的解释,但自大就绝对是贬义。
臧伟他们吃了个哑巴亏,因为他们一旦辩驳,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在背后“侮辱”了空月宗。
臧伟和艾宏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他们看向丁广的眼神仿佛藏着千万把利刃,丁广往鲁力身后一躲,笑道:“我素来敬重空月宗,最是听不得有人在背后中伤诋毁空月宗……”
臧伟突然“哇呀呀”的一声大叫,然后手指一弹,一道笔直的白光从指尖生成,然后跟激光一般射向丁广。
丁广正要召出金罩来防御,却见鲁力张口吐出一道水箭,水箭跟白光相撞,顿时“砰”的一声化为一股青烟,两者都消失不见了。
丁广又大喊道:“五山门的臧伟要杀人灭口啦!”说完他急退十多米,城楼上看热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起哄声,他们等待良久的“大戏”眼看就要上场了。
臧伟和艾宏飞起,正要追赶丁广,突然神木派的焦师叔喝道:“够了,再要闹事,一律取消参赛资格!”
臧伟和艾宏对视一眼,都强自压下心头怒火,落地后,头也不回的冲入城中。
鲁力喊道:“休走!”他刚往城门口跨出一步就被向旦拉住了,向旦在鲁力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横了丁广一眼,两人在神木派弟子那里验过身份玉牌后,也走了进去。
一时间,留在城门口的修士全都看向了丁广,丁广讪讪一笑,见城门口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他背着柳青径直走到长桌前,拿出骨火门谢天的身份玉牌递了过去。
神木派弟子刚要接过玉牌,柳青突然说道:“且慢!”
丁广一愣,回头问道:“怎么啦?”
柳青说道:“我的身份玉牌呢?你怎么不一起拿出来?”柳青所指的她的身份玉牌就是谢地的玉牌,当时姜瑶把两块玉牌都给了丁广,由于骨火门当晚就被灭了,因此丁广并没有把谢地的玉牌给柳青。
丁广皱眉道:“你别闹了,你这样子怎么参赛?”
柳青苦笑一声:“师兄你闹成这样,我还怎么敢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