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没有去在意小两口是谁打扫卫生这个问题,她只是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也不能说没有问题。”
这话瞬间又让回想着昨天有没有打扫卫生的小夫妻提起了心。
楚弦也没让他们失望,成功扔了个炸雷,“这是冥器。”
“冥、冥器。”钟石说话都结巴了。
楚弦善意地解释了一下,“也就是说陪葬品,而且是刚出土的。”
一想到是放在死人身边的东西,钟石和江菲顿时觉得浑身发麻,居然还在他们家放了一周多,每天都能见到这东西。
江菲立刻想到了她妈这几天身体不适,紧张问道,“那我妈身体不好不会也和它有关系吧。”
楚弦冷静解释道,“东西在地底下待久了,难免沾染一些细菌,积生出金属毒素,阿姨应该经常碰这佛像吧?”
“对。”江菲愣愣地点头道。
楚弦点了点头,认真道,“老人哪怕身体再健康,免疫力始终比年轻人弱一些,又经常接触这佛像。”
“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楚弦没提她在扶江菲妈妈进房间时顺带把了个脉,现在又除了这抱子佛带来的煞气,自然也就没事了。
“不是什么脏东西?”江菲小心翼翼问道,
楚弦认真坚定道,“我们要相信科学。”
钟石又问道,“那这佛……冥器怎么办?”
虽然楚弦以合情合理的科学原理解释了问题,但是看着这死人东西,钟石总觉得瘆得慌。
“当然是报警。”楚弦看了他一眼道。
她慢条斯理道,“刚出土的冥器就流了出来,最大的可能就是盗墓。”
好吧,这佛像不仅是冥器,还很有可能是赃物,钟石和江菲很无奈,但却很信任楚弦的话。
楚弦说完就准备走人,钟石和江菲欲想挽留,至少吃个饭。
“你们要报警还有大扫除,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楚弦反问道,
说的好像也对啊,钟石和江菲想道。
……
9526旁观了宿主以科学的名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它知道宿主还能扯出更多的理由,比如首都的空气不好啊。这些年它见多了,也熟悉了宿主的套路。
但现在想想,9526也仍然觉得恍恍惚惚。
楚弦,或者说是萧函,这次是胎穿,而且这个世界存在任务,委托人就是萧函穿的这个身份,楚弦。
原来的楚弦,她的心愿是保全家人。
楚弦的祖父楚梁是位道法精深的阴阳先生,在乡下为活人推算祸福吉凶、生老病死,为私人书写殃榜、择选阴宅、下葬日期。
不过在建国初期因为这个身份而受了许多磋磨,画符施法的手也被打残,全家的生活也陷入困境。
也因为这个变故,楚弦的祖父不愿再提风水道法,从此韬光养晦。楚家人怕他不高兴,也都随了他,那些秘法道籍都收了起来压箱底,多年不见天日。
但就是这些埋藏的东西,为楚家惹来的灭门之祸。
从事阴阳风水的人中,也不乏有一些败类,觊觎上了楚梁手里的东西,并仗着楚梁早已不能动术法,用邪术咒杀了楚家所有人,夺走了那些东西。
楚弦付出功德向时空局做了交易,希望保全楚家,也希望那些败类得到报应,不再祸害他人。
所以萧函就穿了过来,她出生时,楚家已经渡过了那段最为艰难的岁月,不过也没有避免楚梁施法作术的双手被打残。即便没有楚梁的风水本事,楚家人靠着自己的努力也渐渐过上了好日子。
楚梁并不重男轻女,像他这行的,最重因果报应功德,过去人家溺杀女婴时他都还会去劝劝,本人更是没有这种陋俗,而且他很喜欢楚弦这个孙女,哪怕她提出要学习祖上传的老东西,楚梁最后也还是默认了。
其实楚梁最难过的不是自己所遭受的苦难,而是受他连累的家人,早逝的发妻。
想他前半生精通风水、阴阳八卦、五行命理,也享过富贵荣华,在风水界更是被人尊称一声楚先生。但到头来也是妻离家散,困苦十年。
那是风水界的大劫难,又能怨得了谁呢。
只能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怕猎人,再厉害的天师也阻挡不了大劫难。
楚梁虽然因早年伤痛不愿再提风水一事,但其实心里到底是不愿楚家的风水秘法断绝在自己手上,孙女想学便让她学了。
真正改变楚梁态度的是楚弦的天分。
阴阳先生素来是非男不可的,但楚弦学的是楚家的道法秘术,这却是不分男女的,不仅仅局限于风水、阴阳八卦、五行命理,还有相术等等。
楚弦的天分比他还高,饶是自学,也在十九岁时触碰到了天师的边缘。
风水界其实有各种人士,最普遍可见的风水师,相士,阴阳先生,道人等等,这都是因为专长不一,光是钻研一道就耗费心血时间了,而且风水界最讲究的就是天分。
其中论最为精深最难达到的,则是天师,观风水断阴阳。
以天为名,自是可沟通天地自然,每朝每代屈指可数。
最为人广知的,莫过于龙虎山张天师,当年浩劫,也仅仅是像龙虎山这样的道佛大宗门尚能平安幸存,隐居避世。
不过令楚梁最高兴的,还是楚弦考上了燕京大学,直接放了三天三夜的鞭炮,摆起了流水长席。
自楚弦的奶奶去世,楚家人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高兴,哪怕楚弦治好他的残手,
楚弦能猜到祖父的一些心理,或许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