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耶律王虽然跋扈嚣张,但是对于自己的名誉还是非常在乎。
虽然他是国师身份,但现在大汗亲自出马,耶律望也不好太过分。
不过,他很快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
这个两全之策,就是对五个人提出了一个谅解方案,并且约定:
自己这些既然八天时间没有分出胜负,估计就算是再打八十天,结果也没有什么变化。既然如此,我们都回去寻找徒弟,十年后让徒弟来争胜负,说明谁的传承更符合武学原理。
在此期间,耶律望不再踏入中原,熊鼎臣他们五人也不能插手武林事务。即便有什么纠纷,也应该是其他人解决。
但是,熊鼎臣却说自己的上清派心法修炼进度很慢,十年根本不可能教出一个徒弟出来。既然教不出徒弟,那还不如今天大家同归于尽算了。
最后经过讨价还价,耶律望答应了熊鼎臣提出来的一个荒谬时间——六十年以后让自己的徒弟到阴山决一胜负。
熊鼎臣的理由很充分:作为一个顶级门派,并不在于三五年的荣光,关键在于源远流长,能够长久发展下去。如果连六十年都不能支撑的话,你都已经自动消亡了,那根本没有分胜负的必要。
绝顶高手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传承昙花一现,所以熊鼎臣的一番说辞让所有人都觉得很正确,大家当即答应了这个条件,然后耶律望亲自把五个人送下山。
熊储有些疑惑:“你们五位前辈为中原武林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你们啊!为什么要把关系搞得如此紧张呢?在我的心目中,你们都是我们年轻人的楷模,不敢有丝毫不敬之意。”
“哼,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大铁门后面突然恼怒起来:“上清老尼姑不守清规,她本来是全真教弟子,为什么从阴山回到中原就宣布脱离全真教?她脱离全真教就算了,为什么又要加入上清教?”
“加入上清教也算了,为什么她要把大纯阳宫改成上清教河北分教?不守清规的老尼姑,居心险恶。就是因为耶律望不允许我们插手武林事务,所以我们都不能回到门派,必然要找一个落脚之处。”
“她现在弄出一个大纯阳宫,不就是想把熊师兄勾引过去吗?只要熊师兄被勾引过去了,不守清规的老尼姑肯定就会近水楼台先得月。简直岂有此理!不杀了这个不守清规的老尼姑,我誓不罢休!”
熊储和夏芸听到这里,不由得面面相觑:“长辈们的这种恩怨,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再说了,这中间究竟谁是谁非,谁也说不清楚。或许大家都是正确的。”
突然想起黄妍莹上一次解释临风楼的隐秘,据说是师傅望气散人的落脚点。而且临风楼刚好处于九道山庄和大纯阳宫之间,说明这三个人都分开了。虽然相距不远,但没有住在一起。
这个消息是不是应该说出来呢?熊储心里拿不定主意。
毕竟武林中人谁也不知道神秘莫测的望气散人究竟身在何处,一旦暴露出去,是不是会有不可预知的变故?
但是,如果不把事情说出来,大铁门后面的这位彩云仙子萧璧君,一旦发起疯来,硬要自己去杀了师叔上清仙姑蓝凤娘,那不糟糕吗?
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幸福着想,适当出卖一下师傅,看来势在必行。
想到这里,熊储轻声说道:“前辈可能误会了。据我所知,我师父绝对没有进入大纯阳宫,而且他住的地方在河南并不在河北,似乎距离您老人家更近一些,只不过您老人家不知道罢了。”
“胡说八道!”大铁门后面怒气更盛:“他们两个人早就勾搭成奸了,怎么可能不住在一起?”
熊储真的有些无可奈何:“您老人家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但我说的的确就是事实。而且我再告诉您老人家一个消息,我师父去年就单独北上,去找耶律望的麻烦去了。”
大铁门后面的怒火稍微小了一些:“六十年不是还差三年的吗?老疯子又发什么疯?他一个人又打不赢,跑过去干什么?那不是去找死的吗?”
熊储干脆说到底:“因为北蒙鞑子已经被努尔哈赤的女真鞑子逼迫,目前正在猛攻长城一线。据说耶律望已经南下,所以师父他老人家不能坐视不理。”
大铁门后面好久没有动静。
一刻钟之后,大铁门后面才传出一声叹息:“上清老尼姑又没有残废,难道就看着老疯子过去送死吗?”
“师叔得到消息以后,也赶过去了。”其实熊储对于师傅的安慰也有些担心:“这都一年了,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不知道他们两位老人家究竟怎么样了。”
“不行的,他们两个人肯定不行的。”大铁门后面完全是喃喃自语:“单打独斗,老疯子随时可以走。但是老疯子是中原武林的一面旗帜,鞑子的大汗不会让他轻易离开,肯定会故技重施,让重兵包围起来乱箭射死。”
“老前辈——”
“小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也不行的。”熊储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如果我能够活动自如,早就渡河把老尼姑给杀了。我已经四十年没有动了,想动也动不了了,帮不上忙,帮不忙啊!”
熊储和夏芸大吃一惊,几乎同时出声:“四十年不能动了,为什么啊?”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老尼姑!”大铁门后面再度怒气勃发:“我运功的紧要关头,竟然听到那个该死的老尼姑在勾引熊师兄。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