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确定没人之后,窜到了了一块大石的后面,于少欢和荆雪就待着那里。
“陈大哥没事了,刚刚那个去叫人的兄弟,真找来了不少人,把陆家那个少年吓退了,陈大哥本想来帮我们的,却没想到我们已经打赢了,嘿嘿。”
“那现在呢,陈大哥怎么跟你一起过来?”
“那边还有战事,那些人请陈大哥去帮忙,他跟着一起过去了,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于少欢苦笑着摇头,“恐怕是不行了,我身子现在还是软的,估计要缓上一阵,就在这里等着吧,你身上还有吃的吗?我觉得吃些东西会好一些。”
“没有,吃的东西都在马背上驮着,我现在过去给你拿一些回来。”
“算了,我们两个是实打实的低手,出去一旦被人发现又是麻烦事。”
“我是低手,不过你真的厉害啊,你没看那个陆兄走时候的表情,心如死灰。”
“你有见过砍完一刀就如同一个咸鱼一般翻身都困难的高手么……”
“我哥呢,他怎么样!”荆雪看到二人的话题越扯越远,终忍不住开口问道
姜且摇头道:“我回来的时候他那边还在打着,陆家的那个老太婆真是厉害,嘿。”
贺新郎此时也切身感觉到了陆老太婆的厉害,陆红宁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手套戴上后,与之前判若两人,攻势凌厉,疲于奔命的贺新郎这时才将从前看多的一些东西从记忆中唤起。
在货郎帮的当代高手资料中,清楚的记录着一段:陆红宁,少年学剑,二十岁时为情所伤后,拜华山老姥为师,得其爪法真传,为当时南雍武林出类拔萃的高手,天命之年后,看开了许多往事,心态也随之发生变化,心境越发舒缓超然,遂弃爪不用,自创鹰杖四十一式,陆江则被宗谱除名后,避世不出……
后面还有个附述:彩霞爪,陆红宁兵刃,分为手套与爪两个部分,手套以南疆火蚕吐丝织成,内衬蛟龙皮,不惧水火;爪尖分为三种材质,一为削金断玉的奇石金刚,二为催动功法时可冻人经脉的水晶,三为催动功法时能烧人肺腑的地底炎石,每种材质各制爪尖一套,陆红宁往往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或是对手的不同更换爪的类型,以便能打对手出其不意,下面附上陆红宁常用的组合以及在知名战斗时使用的组合,最常用组合,左爪拇指……
贺新郎脑海里飞速闪过曾经彻夜背过的资料,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些资料除了再跟别人吹牛时有些用处外,真正对战时毫无作用,不仅如此,因为知道的多,所以烦恼也多。
陆红宁此时已全然没有之前的中正大气,招招狠辣,十爪似是用药物浸泡过的,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紫光,贺新郎左右招架,躲闪着爪的抓击。
此时贺新郎颇有些后悔,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即便人家老了,也绝不能等闲视之。
贺新郎因在远处看到陆红宁的鹰杖虽然精妙,却无甚杀招,对他来说应是没什么压力,所以才来出头,事情最初也确实如他所料,陆红宁的鹰杖奈何他不得,仗着步法精妙,总能在关键时候得以喘息。
可换了兵器之后,贺新郎原本还有些游刃有余的悠然全然不见,余下只是狼狈逃窜。衣衫已经有几处冒了青烟,显然是被炎石之爪烧焦的,贺新郎也因此得出了一个近似废物的判断,陆红宁至少带了一个炎石之爪,至于戴在了哪个手指头上的,他不曾看清。
“老师婆,我听闻你当年之所以拜华山老姥为师,学这么阴损的功夫,是因为被人抛弃了,对此我表示很同情,但是同情是一码事,你不能因为你被人甩了,就来阻挡你侄孙女的路吧。荆兄怎么看都比你那个当年那个不靠谱的相好强多了。”
兹拉。
贺新郎的外袍被撕下去了一大块,若不是他躲闪及时,这一下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嘶!贺新郎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口中却依然犯贱道:“难不成是说到你的痛处了?下这般死手,这么多年了,脾气却没怎么变化,依然这么坏。听闻你当年行走江湖,隐藏身份与一个天才少年相恋,后来那人被个什么什么剑派招了女婿,自以为攀上了高枝的他便将你抛弃了,你一气之下便将人家剑派灭了门,连你的那个相好也没放过,当时用的也是这一招吧。”
陆红宁一言不发,只是下手越来越快。
贺新郎招架得也越发勉强,但是口中依然不停,“要我说,前辈你完全没必要阻拦,难不成你喜欢师婆这个称呼,棒打鸳鸯除了招人骂之外又有何好处,荆兄仪表堂堂,武功高强,我听闻乃是江州年轻一代翘楚,虽然照比我可能尚有一定差距,但是配你们陆家绝对绰绰有余了,再者说你看你们家的年轻人这都是什么啊,正需要招一个像荆云这样的女婿来刺激他们,催他们奋进。”
“我知道你可能是担心荆兄的人品,害怕你的侄孙女重蹈你的覆辙,要我说,这就是您咸吃萝卜淡操心……”
“小子,你今年多大?”陆红宁突然收手站立,问贺新郎道。
贺新郎一怔,微微躬身,施礼道:“我今年正好二十岁。”
陆红宁一声冷哼,充满了不屑道:“二十岁,那你又见过多少人。”
贺新郎苦笑摇头,只因陆红宁使出了老前辈的经典不败招式,此招一出年轻人一般都瑟瑟发抖,讷讷不能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