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楷冷笑道:“你劝我是怎么说来着?好兄弟你一心为我,我自然也不能耽误你不是?你若是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一些,难道就不怕人怀疑?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还不快滚回去,多捞些银子,多弄些人脉,也免得将来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连糊口都困难!”
“我可告诉你,到时候我是没钱接济你的!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要么就抱着你爹的大腿,摇尾乞怜,乖乖的啥都听他的去”
“呸呸呸顾子楷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摇尾乞怜?什么叫劳资将来会喝西北风?告诉你!别看小爷如今这样,小爷荷包厚实着呢”历九少立刻就炸了锅。
你可以说他不美!那证明你瞎!
可要是说他没钱!呸!九少能立刻掏出银子来砸死你!
话虽然这么说,可两人都心里彼此清楚,互相都是为了对方好。
因此也就默契的揭过方才的话不提,两人互相借着刚才的嘲讽,半真半假的怼了起来。
等到旺财带着护卫来接自家少爷的时候,就听到自家少爷已经气得连京城四美之一的形象都不顾了。
“小爷我穿你的衣裳那是看得起你!你少给小爷充大尾巴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不就是一套衣裳吗?小爷买了!”
看到旺财立刻头一甩:“旺财,给钱!你家少爷身上这套衣裳,买了!”
旺财一脸为难的看着历九少,知道自家少爷这是倔脾气又上来了。
和几个护卫交换了一下眼神,只得上前,冲着一贯脾气温和,此刻都被气得变了脸色的顾子楷:“顾家少爷,您看,您这套衣裳多少钱?”
顾子楷一声冷笑:“我顾家虽然没历家有钱,可也不至于小气到一套衣裳都舍不得的份!看在历家跟顾家两家的交情上,这衣裳就算我送给你家少爷了!行了,送客!”
“给钱!给他一千两!小爷有的是钱,用不着你送!”历九少气哼哼的道。
旺财被夹在中间,真恨不得原地消失。
犹豫了一下,自己是历家的人,自然要向着自家少爷。
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数了数,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低声说了句:“顾少爷,对不住了!”
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历九少一看,哈哈笑着,转身扬长而去了。
身后的旺财和护卫们,也不敢看顾子楷的脸色,忙低着头,流水一般的跟着走了。
等人都走完了,顾子楷才缓下脸色,摇摇头,将那银票拿起看了看,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将银票夹到里面。
他心里清楚,这是历九少故意的,一是让这些护卫将他奢侈的性子给传出去,二来,也是恶趣味,故意要这样光明正大的挖他老子的银子,给自己当私房。
只怕这是他憋得狠了,发泄呢!
这么想着,顾子楷的脸色又沉重下来,将夹了银票的书给放了回去。
盯着墙上的洞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将它给堵上了。
田货郎这边,盘问了那伙计半天,终于摸清了来龙去脉,顿时脸都青了。
他本来还以为是对手家对自己出手了,或者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没想到,却原来是自己那婆娘那边的祸事。
当初那个被利用干净,最后在成亲当天断亲的张春桃,几十年都无声无息的,没想到倒是养出来这么厉害一个闺女,这是要给张春桃出气?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是如何有这样的底气?还有这样的手段,不过几句话,就将田家胭脂水粉铺子的名声给败坏得差不多了?
只怕这丫头后面有人!
田货郎心中又惊又怒又怕,勉强安慰了两句那伙计,走出来,就看到自己老二田四海,正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
见到田货郎,父子俩对视了一眼,田货郎吩咐道:“你媳妇怎么样?要是没大碍,就接回家去养着,都便宜些!”
田四海知道自己爹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虽然自家媳妇还没醒来,不过,这医馆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自己媳妇留在这里,说出去不太好听。
因此也就点点头,将方氏给抱上马车,拿了些药,就充满回到了田家。
进了田家,张秋菊和大儿子田五湖也早就得了消息,心中本就焦急,要是这田四海在家里,张秋菊就要让田四海出去打听消息了。
可一看大儿子田五湖那老实的样子,知道就算自己这大儿子出去,也是白去,说不得还倒生些是非。
干脆把田五湖给拘在家里,母子俩加上老大媳妇陈氏,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见田货郎他们回来了,一起都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就问:“当家的,到底出了啥事了?是那个杀千刀的在咱们铺子闹事?报官没有?把他们都抓起来打板子“
“爹,你没事吧?”
“爹,弟妹这是咋啦?”
田货郎不耐烦的冲着田四海,“将你媳妇送回房里去,你一会到堂屋来。”
田四海点点头,抱着方氏进屋去了。
张秋菊见田货郎这是有话要说,忙催促老大媳妇陈氏:“你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去照顾你弟妹去?一天天的,跟猪油灯盏一样,拨一下才亮一下,咋就这么死心眼?”
老大媳妇陈氏也不敢还嘴,低头答应着去了。
剩下田货郎到了堂屋,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可怕。
等到田四海将方氏往床上一丢,跑到堂屋,就听到田货郎在问:“你那姐姐当初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