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察局,她就有了新的名字,并且,她上了户口,没有多长时间,她又去了学校读书。
有同学和家长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总会笑着说:“因为我是下雨天生的,我妈妈给我起名叫池雨,我妈妈很爱我。”
那时,她才四岁,就会骗人了。
池盈盈根本不爱她,经常打骂她,但她看到同学都有爸爸妈妈疼爱,她会说,池盈盈很爱她。
年幼的池雨缺爱,她很自卑,但她很开朗,爱笑。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越来越冷漠孤僻,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自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希望有人能够爱她。
可是上辈子,直到她死,也没人爱她。
乔安想到自己上辈子死时的情景,狐狸眼越发冰冷,夹带着蚀骨的恨意,拿着大白兔奶糖的手都在颤抖,那层薄薄的糖纸,她就是没有力气剥开。
‘啪’的一声,糖果掉在地板上,轻微的声响让陆明渊一直放在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
男人皱眉,以为池雨是生气,故意把奶糖扔在地上。
还不等他开口说句话,就看到池雨掀开一角被子,伸长了手臂,想要去把地上脏了的奶糖捡起来。
陆明渊大步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之后,他的手臂超前伸直,奶糖以漂亮的抛物线形状落入一旁的垃圾桶里。
池雨松了一口气,刚才动了一下,右腿就是钻心的痛,痛的她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陆明渊,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池雨抬头,潋滟的狐狸眼中隐隐带着期待,她多希望陆明渊说一句因为担心你。
男人站在病床边,面容极其俊美,长身玉立,军装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古铜色的皮肤。
陆明渊浑身都透着一股矜贵冷傲的气质,以及咄咄逼人的锐气,然而,他的眼神却比他的人还要冷漠,寒若深潭,幽暗深邃。
池雨听到他凉薄如水的声音响起。
“撞你的人是陆明晨,我不希望港岛的媒体乱写。”
原来如此,池雨明了,他过来看望她是为了家族的声誉,毕竟陆明渊这样的人,极其爱面子。
池雨笑了笑:“既然这样,你们陆家该赔偿我,医药费,生活费你们必须要出,精神损失费和安慰费你们看情况给吧。”
池雨想了一会儿,又开口:“因为我出了车祸,这个暑假是没办法去商场卖衣服了,说不定家教的工作也会失去。”
陆明渊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考试考的怎么样?”
“还行。”池雨一点不担心自己的成绩。
“打算去哪里读大学?”
池雨一愣,很快说道:“当然是留在江城读大学。”
上辈子,她就是读的江城大学,其实有更好的选择,但是池盈盈在江城,即使她恨池盈盈,但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离池盈盈太远了。
“也好。”陆明渊看她一眼:“我去趟警察局,顺便帮你把包拿回来。”
“我想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都过去几个小时了,她没有去江牧屿家里,这小家伙应该担心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