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你方才与陛下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到底是谁想谋害……”苏绍钧指了指上头,表示皇帝。
桑榆笑笑,与他并肩往宫外走去,边走边低声道:“大哥可还记得五姑娘?”
“你说五妹妹月姻?她离开苏府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难道此事与她有关?这可是谋逆大罪啊,她是想害死咱们苏府么!”苏绍钧吃惊不已,旋即又气愤的不行。
“大哥且放心,当初她不顾苏府颜面与自己培养的暗卫逃离苏府之际,奶奶便让爹爹将月姻的名字从族谱上去了。她即便再大胆一些,也害不到苏府。她失踪这些年去了罗夏国,原本就习毒的她,此番更是学了一身好巫蛊本事。稍后回去,家里人都需服用我炼制的丹丸,以便受她暗害了。且我给你们的玉符法器,切记贴身带好,莫要离身。”说话间,已经来到宫门处,苏府的马车正等候在那。
小厮瞧见他们过来,连忙起身,将车门打开,掀开了帘子。
“大爷,七小姐。”
“给七儿换个手炉再走。”苏绍钧对小厮吩咐,小厮领命,赶紧给桑榆的手炉换了一块水烟炭回来。
桑榆接过,门帘落下,小厮赶着车朝苏府方向而去。
北晋民风不算严谨,虽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言,桑榆却终究是苏绍钧的亲妹子,倒也不会落下什么话柄。
行车两刻钟左右,桑榆与苏绍钧回到了苏府。
“哎哟,大爷,七小姐,您们可算回来了。主母和大人都快急坏了,好在您二位没事。”冯管家怕是一直等在大门处等待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连忙开心的迎了上来。
“冯伯伯,我好歹也是我师父的嫡传弟子,您无需过多的担心。”桑榆对冯管家笑着安慰,随后递了一件玉符过去,道:“冯伯伯,这是梦姻自己刻画的玉符牌,您且戴在身上,莫要离身,近日京城不太安宁。”
“多谢七小姐。”对于桑榆给的东西,苏家人已经不再推脱,那都是知晓七小姐出手的皆是好东西。
只是他们不传出七小姐这些神奇之处罢了,其他下人也都得到了桑榆给的玉符。
“小姐。”琴儿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绸布。
“将东西分下去,再每人给一颗丹药预防。”桑榆对琴儿吩咐,琴儿点头应声,找了跟随在两人身后的冯管家,两人相携着忙碌去了。
大厅处,苏家人都端坐在那翘首以盼,看到两人回来,这才舒了口气。
主母三两步走到桑榆跟前,左右看了看,这才拍了拍心口对莫氏道:“莫妹妹,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咱七儿聪慧机灵着呢。没事,放心吧!”
“哎。”莫氏也坐在一旁,桑榆将要满五岁的小弟绍业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姐姐,见桑榆看过来,那双圆滚滚的大眼顿时完成了弯月。
“七姐姐。”听着自家小姐软糯的叫声,桑榆满眼的宠溺笑意,她都开始想秀儿和谦儿了呢。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苏大人看着苏绍钧问道。
苏绍钧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桑榆一眼,桑榆微微一笑,撇开眸子不再看他,苏绍钧有些无奈却也知晓这个妹子不想自己开口,这才回道:“爹爹,今儿街上发生了巫蛊之事,死了不少无辜百姓,却也好在七妹妹正巧呆在当场,倒也没有引发太大的慌乱,事情已经被压制下来了。只是,这件事据七妹妹猜测,怕是与那失踪的月姻有关。且她怕还有其他计划,试图弑君。”
最后这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在场的皆是苏家人,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发出不置信的抽气声。
尤其是那夏姨娘深怕自己被牵连,惊慌的吼道:“那怎么办?那五姑娘可是咱们苏府的人,她,她,她竟敢,竟敢弑君,这,这,咱们苏府怕也要完了。”
“闭嘴!你难道还怕旁人听不到还是咋的?你个蠢东西,怎么不动动脑子,当初她苏月姻离开苏府那天起,便不再是我苏府的姑娘,怕个球啊!”主母被吓了一个激灵,顿时不瞒的瞪着夏姨娘怒道。
夏姨娘委屈的看着苏大人,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受宠的夏姨娘了,苏大人也不再是当初的渣渣爹了。
“你主母说的并不错,夏氏,你说话且动动脑子。如今咱们在哪?这可是京城,你这是嫌我们苏府众人命长呢?竟敢这般大声喊叫,难道不怕被有心人听去,随意嚼舌根子,害了全族人性命么!那苏月姻早就不是我们苏府之人,更不再是我苏恒之女,她做什么都赖不在我们苏府头上。不过,终究她体内流着我的血,我也不想她走上那条路。唉……”苏大人叹息一声,不知是对那苏月姻还存有慈父之心还是什么,终究当初乐姨娘受宠之时,她苏月姻也是真心被苏大人给喜爱过的孩子。
如今,这孩子竟是打起了弑君这样大逆不道的主意,他身为父亲伤心难过也是正常之事。
“一切皆是命,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命,一念富贵,一念地狱。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既不是咱们苏府的女儿了,那与我们苏府也没有多大关系了,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与那月姻扯上瓜葛。更莫要受了她的欺骗,着了她的道。”苏老太太也在这时候开口道。
众人纷纷应声,桑榆也给家人重新换了新的玉符。
如今的她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士了,她出手的玉符,那月姻想伤害到,还真的是不可能的事。
“小弟,娘,你们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