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景轩躺在床上看着那姑娘嚣张跋扈的与爹娘说话,心里却丝毫也不生气,反而觉的她娇美可爱的紧。
“找个人将钱小少爷扒了。”桑榆语出惊人,不止钱家人傻了,她哥也傻了,面红耳赤道:“榆儿,你是姑娘家,还是让师父来扎针吧!”
“哥,我是习药之人,虽不是医者,却也与医者无二,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救人一命重要,还是那劳什子的姑娘家矜持,名誉重要?在人命跟前,一切都是狗屁!”桑榆却是看向她哥,再次口出惊人。
“好,不愧是我徒儿,霸气。”叶天邈哈哈笑着,夸赞着自家徒儿。
钱景轩苍白的脸上满面通红,钱地主则汗颜不已,当真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儿,这姑娘性子倒是爽利,不过女儿家这话说的也太糙了些。
“榆儿,不可如此。”文守义有股想扶额的念头,这妹子怎么越发长偏了,好好的姑娘家,竟是口出这等糙话,也不怕传出去日后嫁不出门。
桑榆知晓她哥在担心什么,讨好的笑笑,吐了吐舌头。
钱景轩看着她如此,心里更是有些失落,都是他的命数啊,他也看出来了,这姑娘绝不是他钱家能够娶的人。
是以,他才会如此落寞。
看着她与哥哥的互动,心下了主意,即便他与她没有夫妻缘分,从今儿起,他也是愿意将其当做妹妹般看待的,这辈子,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他会守护着她,来报答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钱老太太早就看出孙儿一心扎在了桑榆身上,心下更是叹息,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孙儿才是。
钱地主亲自将钱景轩的衣服脱了,桑榆在一旁准备东西,开口道:“留下遮羞布。”
钱地主手一顿,嘴角微微抽搐,对这姑娘越发另眼相看了,心里腹诽归腹诽,手上却是轻柔的照顾着儿子。
何芳娘等人在一旁静静候着,桑榆将银针全部浸在药液中,又丢了一瓶药液给钱地主,让他给钱景轩擦满全身。等全部弄完,何芳娘犹豫着开口道:“文二姑娘可要我们回避。”
“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用回避,你们想偷学也学不会。”文守义再也忍不住伸手扶额,妹子啊,你要不要这么直接?
叶天邈则是坐在一旁品用茶点,嘴角的笑意快咧到耳根了。
桑榆在钱地主等人的注目下,将针一根根扎入钱景轩的穴位中,涂满全身的药液是加入一些药材和稀释灵泉水做出来的。
体弱大多经脉细小被毒素堵塞之故,灵泉水有洗精伐髓之效,她不能做的太过显眼一下子将人治好,那不是神仙啦?
一些太过严重的地方,桑榆会用灵力帮助打通,钱景轩也会疼的闷哼出声,桑榆却是警告他不可大喊大叫泄了气,到时候功亏一篑,她可不负责任。
于是,钱老太太与何芳娘二人便捂着嘴流泪心疼的看着钱景轩,后者则是咬着牙忍着痛。
随着最后一根针扎入肉中,钱景轩的身上已经沁出不少青黑色的液体来,屋内散发着阵阵恶臭,却没人在意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