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性聪慧,十五岁时就已经精通佛法,明达大师曾数次在人前称赞于她,就连总统先生秦钊听了她讲佛法都赞不绝口,夸赞她如佛前供奉的青莲一般,品性高洁,天资聪颖。
“咱们小姐从来都是这样心系众生,若非如此,又怎会在这帝都名媛圈子里,有这样好的口碑好名声呢。”
付娇雪面上笑意淡淡,眼底却是掩不住的欣慰和欢喜:“你们也劝着点,别让她累着了,毕竟她身子那么弱。”
“劝了,也要小姐肯听啊……”
“嘉言妹妹还在诵经吗?”
“是啊,说是每日都要为苦难众生诵三遍经文呢。”
虞芳华也不由道:“嘉言妹妹的诚心真是感天动地。”
“我不求什么,只求嘉言能平安健康长大,嫁个疼她的好男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付雪娇送了虞芳华上楼去;“芳华,你先去洗漱,我让佣人把干净衣物送上来,再有半小时,嘉言也该从佛堂出来了,你们俩小姐妹晚上也能说说话儿。”
“谢付姨了。”虞芳华乖顺的进了房间。
付雪娇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疾步走下楼,吩咐管家;“挂电话给大公子,就说我找他有急事。”
管家连忙应是,电话正要拨通的时候,付雪娇却又开了口:“等一下。”
管家不敢多问,慌忙挂断了电话。
付雪娇坐在沙发上,垂眸望着自己手指上碧绿通透的翡翠戒指,时间凝固了一般,空气也好似沉闷的快要让人窒息。
直到一把轻柔如春风拂雨一般的少女嗓音缓缓响起,才将这沉闷的乌云压顶,骤然的吹散开来。
管家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付雪娇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慈爱的化不开的浓浓笑意;“嘉言……诵完经了?”
虞嘉言穿月白色斜襟上衣,松青色的及踝长裙,一头长发垂到腰际,没有任何烫染修剪的痕迹,却乌黑发亮,如一匹漆黑的绸缎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少女生着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细眉淡目,琼鼻挺翘,唇色略带着一层薄淡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眸却是沉静漆黑。
毕竟虔诚的在佛前这么多年,她的气质与这帝都的任何一位名媛都大相径庭,终年身上染着淡淡的佛香,像是超脱于这世俗之外一般的高洁。
虞仲谦与付雪娇夫妇在帝都算不得顶级名流圈子里的人物,可这位虞小姐,却是曾给总统先生讲过佛法的小居士,身份又不一般。
难得的是她慈悲心肠,生的又是这样清淡秀美不招人嫉恨的温婉模样,因此在名媛圈里,她却是常年稳居前列。
虞嘉言走到付雪娇跟前,平日里闭眸诵经严肃庄重的小居士,到了亲生母亲跟前,终究还是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情态来。
付雪娇看女儿乖巧的抚在她膝上,忍不住抬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缎子般光滑微凉的长发,柔声的询问:“今天累不累,身子撑得住吗?那些药,有没有按时吃着……”
虞嘉言一一的点头,嗓音柔软低醇,“我身子已经好多了,药也都在按时吃,妈您别整日担心我……”
“嘉言啊。”
付雪娇抚着女儿长发的手指微微顿了顿,面上浮出淡淡的一抹愁绪来。
虞嘉言从她膝上起来,坐直了身子,乌黑眼瞳里流泻出浅淡的忧色:“妈……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虞嘉言自来聪慧,家中今日气氛有些古怪,其实她下午回来时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只是,佛前功课没有做完,她也暂时没有时间询问而已。
付雪娇此刻又是这样的神色,虞嘉言的心头不由有些微沉。
她甚少在付雪娇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母亲总是欢快爽利的笑着,八面玲珑的应对着帝都复杂的人情交际与来往。
就算再怎样为难复杂得事情,好似到了母亲这里,都轻易就能结局掉。
虞嘉言也几乎要习惯了在父母的庇佑下,安然的享受着现在这样的生活。
“嘉言,你这段时间……大公子有和你常常联络,或是见面吗?”
付雪娇怕吓到了小女儿,慌忙缓和了脸色,轻声的询问。
虞嘉言听得她这样问,不由得脸颊微微一红。
原本略带着病态苍白的脸容此时有了小女儿的娇色,付雪娇看的心中柔软无比,一腔慈母情几乎都要泛滥开来。
“嗯,前日里,才刚刚见过一面。”
虞嘉言细声细气的说着,垂着长长的睫毛,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线:“他陪我在寺里吃了一顿素斋,又逛了半个下午,若不是我身子弱,他也不会主动说送我回禅房去休息……”
付雪娇心里不由快慰无比,将女儿揽在怀中,温声道:“大公子待你真是用心了。”
虞嘉言觉得心跳的很快,她打小,大半的时间都在佛寺里生活,长大,除了那些六根清净的师兄弟之外。
大公子是她接触的第一个外男,也是接触最多的外男。
更是……
她见过的男人中,生的最好看最俊朗的一个。
“对了嘉言,大公子,大公子对你,没有什么越轨之举吧?”付雪娇忽然变了口风,虞嘉言一怔,旋即一张脸全都涨的通红:“妈……您乱说什么啊,大公子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怎么会对我有越轨之举?”
付雪娇慌忙安抚女儿:“是妈多心了,我不是想着,你马上满了十八岁,是个大姑娘了,我怕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