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与她逛街,楚晓萱是个挺能吃的小吃货,高中时她还经常以她的名义跑去被秦骜一次交了几万块的小卖店蹭吃蹭喝。一个吃货怎么可能突然洗心革面。
“没……没事,呃!”她打了一个酒嗝,“我能有……什么事……”
脑袋枕在自己手臂,只觉眼皮沉重。
“晓萱?”许念担忧地唤她。然而楚晓萱早已昏昏然,无力回她。许念也不知她怎么了,只认为她是喝多了。
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无奈叹了一口气。
而她自己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只因为今早起床秦骜带又去见了一次他爷爷秦逸海,之后情绪就一直很难测——
今早醒来9点,或许是前一天太累,她把一整天的睡眠都补了回来。简单洗了个漱,换上衣服就下了楼。
秦天和秦骜已经在那里等她用早餐。一见儿媳妇下来,秦天脸上立即挂上笑意,冲着她温和道:“来,小念,醒了?”他指了指桌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许念第一天在秦家住,难免有些不习惯,显得拘束。轻手轻脚走过去,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许鹤已经从秦骜那里知道她就是高中时,被儿子看中的那个小姑娘。难怪秦骜会娶她,原来……就是以前那位令他一直好奇、还曾派人去找过的,但最后并没有找到的女孩子。
心里的所有疑问就都迎刃而解了。
“昨晚睡的好吗?”秦父细细审视坐在对面的她,眼神奇怪地问。
他其实想问的是……昨晚秦骜有没有折腾她……毕竟都9点了才起床,不胡思乱想,也不行。但这种事又不好直接问,只能含沙射影。
“还好。”许念想不到他在试探,淡然地说。
“住的还习惯吗?”秦天又问。
“还可以。”许念简短地回。揪了一块面包,坐在那里有些疏离地吃着。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秦天欣慰地点了点头,把桌上的牛奶往他身边推了推。脸上挂着说不出的笑。
看着他一脸狐疑的表情,秦骜只觉得无奈,插了一句嘴,“爸,吃饭了,总有一天她会睡不好的。”
许念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端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秦天只好低头默默吃饭了。
傅玉蓉一早出去和名门太太喝早茶,而秦老爷子早就吃过早餐,此时此刻正在后花园修剪花枝。餐后,陡然想起前一天晚上秦老爷子对许念不冷不热态度的秦骜,念及想借机让许念和他熟悉一下地,以散步的名义带着她去了后园。
秦逸海穿着一身黑色料大衣,头戴户外的钓鱼帽。有的是一身军人风度翩翩的气息,站在花园里,手里拿着个剪刀兀自剪着花枝。
看似沉溺,但远观的秦骜却觉得他心神不宁,脸色也不太对劲,和前几日他去加拿大找的那个神采奕奕的人状态完全不同。
“爷爷。”许念跟在他身后,秦骜低沉唤了一声。走过去。
秦逸海下意识一顿。抬头,就对上了秦骜沉郁的眼神。目光再一挪到他身后的许念身上时,整个人猛然震了一下,脸色苍白。
像……太像了……
虽那时她只是一个孩子,可那相似的冰冷眼神,却是令他终身不能忘……
手里的剪枝刀‘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僵硬在当地。
“爷爷?”秦骜觉得他不太对劲,忍不住唤了一声。
秦逸海这才面色惨白地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看秦骜,视线又挪回他身后脸色沉静的女孩子身上,眼神变了变。
“哎……秦、是秦骜和我孙媳妇啊……”他掩饰意味地开了口。
“爷爷,你没事吧?”秦骜看出他异常,禁不住问。秦逸海身体一直很好,很少出现什么大毛病,秦骜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毕竟脸色白得不正常。
“我能有啥事?”终于完全清醒,秦逸海恢复了常貌,嗔了一眼他。然后自顾自弯腰捡起地上的剪刀,若无其事。
看在眼里的许念,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站在秦骜身后,眼里竟不易察觉一闪而过某种说不出冷意的光。淡漠而从容。
唇角却在秦骜与秦逸海看不到的角度冷冷勾了勾……这种表情,只有在见到自己敌对的人,才会下意识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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