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欣喜的声音:“我白天说什么啦?”
“你不是说要送我一套衣服的嘛,现在我就要。”
“乖乖报上你的尺寸,今晚我们还留在玉角镇,我上街买去,明天一早给你送过去。”
啊,这么爽快?看来相当有戏。
雷乙脑海里闪过一组数字道:“上衣码,裤子30码。”
“什么?我看你好像没那么高大,也就一米五左右的吧。臭小子是不是你穿的啊,你真要这个尺寸?”
“对,我就是要这尺寸,买小了我可不要。”
之前是手脚不便,发育不良,现在恢复正常,老天还不得给我补回来。
……
天亮了。
村道上走过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墨镜男一脚踢开林沫的家门。
林沫正在院子里漱洗,卒不及防,吓得脸色惨白,喊道:“你们要干嘛?”
“我们要干嘛,你心知肚明。”
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凑在林沫眼前,墨镜男扒下墨镜,正是雷木水的弟弟雷木铁,他兄弟两人合成了雷木双霸,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小寡妇,你家的狗狗咬了我大哥,害我大哥从此不能人事,你说该怎么办?”雷木铁一字一顿,恶狠狠喊道:“世上最歹毒的事,莫过于断后,今天我绝不放过你。”
林沫连连后退,胆战心惊。
“你——要不是你哥做龌龊事,他也不会落下这个下场。”林沫壮着胆子回答。
“砸,先给老子砸。”
雷木铁一声吼,另两个打手就开砸,院子里顿时狼藉一片。
“等等,看到乌毛没有?”
两个打手警觉起来,跑进屋子搜索,然后喊道:“乌毛不在。”
雷木铁缓缓站起,一把捉住林沫的手臂道:“小娘们长得还真水灵,可惜是个小寡妇。快说,乌毛躲在哪儿,老子要将它炖成一锅狗肉,给我大哥补补肾。”
“乌毛——它早就被雷劈死了。”
“胡说,它要被雷劈死了,它还能咬我大哥,让我大哥终身不孕?”
雷木铁手中加劲,林沫身子颤动,浑身绵软。
“手感不错哦。”雷木铁双眼滴溜一转,见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临时起心道:“罢了,我哥都废了。这样吧,你只要答应我,乖乖听话,我哥那里我来处理,保管你没事。”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不用我摆上桌面来谈吧?”
雷木铁将林沫拖进了屋子里,林沫吓得浑身绵软,连喊叫都喊不出来。
林沫的家在田东片,又是独门独院的,距离人口集中的下乡片较远,就算喊叫,也没人能听得到。
就算喊叫,就算有人听到,附近的人也不敢得罪雷木铁。
雷木铁将林沫摔在床上,林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却被他夺去,阴笑道:“又不会少块肉,你就乖乖听我的吧,我可保你一生平安。”
他语气就像菩萨开口,一副救世主模样。
林沫感到恶心。
咕咚,雷木铁严重地咽了一口唾沫,双手朝林沫的胸口抓去,林沫一急喊道:“雷乙——”
这一声喊,雷乙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天已大亮,遁着声音来源,将影像拉到自己眼前,赫然见到雷木铁撕开了小姨的衬衫。
胸膛仿似被刀斧劈开,心在滴血,当即跳下床来,奔出家门。
一阵疾跑,雷乙倏地飞身进屋,被守在屋门的两个打手拦住,雷乙一手一个将他俩丢出了院门外。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被人丢出去,干脆躺倒不动,互看一眼,眼神彼此道出各自的疑惑,手劲这么大,这小子谁啊?
雷乙直奔里屋,一巴掌扇在雷木铁的脑袋上。
“嗡嗡嗡——”
雷木铁变成小蜜蜂,捂着嗡嗡响的脑袋,摇晃一阵,抬头瞪眼见是雷乙,不由火从胸中起,喊道:“是你个脑瘫儿,我怎么看你都像是条恶犬,你跟乌毛一样,都成了小寡妇的狗皮膏药了。”
“这个不关你的事,你打我小姨的主意就是你不对。”雷乙冷冷道,他见到小姨一身衣服被撕烂,脑海里的“天狗星”已从天边滚滚而来,集聚在胸膛的能量就要爆发。
随时择人而噬。
如果雷木铁再敢进一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爆了他脑袋。
“臭小子,你还当真了,老子今天就捏死你。”雷木铁再次晃晃脑袋,好像自己的脑袋坏掉了一般,惊诧道:“不对,你不是雷乙,雷乙他不是脑瘫儿的吗,怎么说话这么流利,手脚还这么利索?”
“不怕告诉你,我就是雷乙,如假包换,你整天在外头坏事干尽,没听说过吧。”
“好,这是你自找的。”
雷木双霸的名号响在外头,在村里那也是仅次于黄膏蟹,都是不可一世的存在,今天被一个脑瘫儿拍脑袋,那还得了,脸面都丢到裤裆里去啦。
士可杀不可辱。
反正今天脑瘫儿不死也得残废,雷木铁一拳招呼过去。
“啪啪啪——”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雷木铁的两边脸颊肿成了猪头,拳头一丁点儿都碰不到雷乙的衣角半边,瘫坐在一张凳子上,呆萌地看着天花板。
雷乙侧身抬头,见屋门口的两个打手呆愣地看着自己,双眼一敛,冷冷道:“你俩过去将院门关了,我雷乙今天要狗打狗。”
雷乙将自己算了进去,他不忌讳自己是一条狗,一条凶恶的狗。
现实社会,你不狠点,别人就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