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块儿,三南大惊,赶紧站起来,出门探望。
玉梅神色慌张,大呼不好,这怎么就死个人,还偏偏说是在杏林诊所,治死的。
眼瞧着医馆生意,才没好几天,怎么就出了这当子事!
“大家让一让,我就是杏林医馆,坐诊的医生,我来看看。”
三南大步走出。
人群中一片骚乱,刚开始好多人听着大妈说法,一点不能相信。
可这会儿是越来越信。
家属情绪激动,嚷嚷着要个说法,“就是他么?”
“这么年轻,怪不得治死个人,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现在可好了,我们要个说法!”
家属红了眼,一口咬定就是杨三南治死的。
那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痛道,“我女儿今天早上,说是浑身起了疹子,她向来爱美,嚷嚷着出门看病。”
“我好心建议,听说镇上新开家杏林医馆,大夫号称神医,手艺好得不得了,就让女儿上杏林诊所看病。”
说到这会儿,大妈哭得更厉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很是伤心,“没想到,这就害苦了女儿,她针灸回来之后,倒头便睡,待我发现时候已经浑身冰凉,人事不省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人群之中已经信了大半。
好多人目光变化,看向杨三南,像是看个死人一样。
“唉!可惜了,杨神医其实医术挺不错的,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治死了人。”
“可不么,到底太年轻,嘴上没毛,靠他不住啊。”
“得勒,这回等着瞧吧,这算医疗事故,弄不好,等着坐牢的!”
人群一阵议论。
三南这会儿还啥也没说,可在这些人眼里,已经成了一个犯人。
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牢狱之灾。
三南也不解释,当务之急,查看病人要紧。
他蹲下来,用个手探脉,一边摸脉,一边询问那大妈,“你女儿针灸扎在哪里?”
大妈根本没好气,只是咬着牙,恨恨道,“你扎的,你还不知道么,现在跟我装什么蒜!”
装蒜?
三南压根连那女子没见过,谈何针灸,谈何治死个人?
玉梅看了好一会儿,心中也不禁大为起疑,她发现自己从未见过死去的女子。
“大妈,这好像不对吧,你说我们家治死的,就我们家治死的么?”
“你再想想,你女儿回家咋说的……”
玉梅心直口快,才不管那么多,这不是自己的事儿,她可不管。
大妈听了,浑身一颤,气得牙根痒痒。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是就是,我女儿回来时候,就说了,她听了我的话,见到杨大夫,就是杨神医给扎的!”
麻痹。
这就难办了,大妈神智清楚,一口咬定的情况下,真的难以抵赖。
这种事情,说不清的,就算闹到警局,也都难以定夺。
反倒是坏了杏林医馆,刚刚建立起来的名声。
“现在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办,是抵命还是赔钱,我就这一个女儿,呜呜呜!”
大妈情绪激动,哭得死去活来。
三南听了,赶紧摆手,示意玉梅不要多说,现在并不是讲理时候。
正在这空当,杏林医馆闹得不可开交,对面回春堂倒一番热闹。
刚刚大败而归的张德彪,仿似早有预料般,他端个紫砂茶壶,坐在门边。
一脸的笑容,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乐。
“哈哈,我就说了嘛,跟我作对的,好不了。”
“这个杨三南,自以为有两把刷子,就在杏林之下,称王称霸,他可不知道,这世界姜还是老的辣,今天他死定了,不死也脱层皮!”
“那些患者家属,可绝非省油的灯,这种事情就算神仙来了也无救!”
张德彪大喜过望。
他的身边,儿子张满一脸钦佩,望向张德彪的目光,充满了赞赏,“爹,这家伙倒霉了,我们家回春堂的声誉,就能回来了,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今天的张德彪父子,一脸欣喜,看得乐呵。
陈玉梅站在一旁,被一群家属攥住,是有口难言。
就连杨三南处境,也颇为凶险,那些家属群情激动,大喊要把三南送入警局。
“且慢!”
“给我一分钟时间,如果找不到死因,我随你们警局走一趟,就算坐牢也甘愿。”
三南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死者家属,不依不饶,“还看什么看,人都死透了,这家伙就是想抵赖,你今天无论如何抵赖不了!”
死者家属,像是掌握了绝对证据,说完手里拿出个录音。
“妈,我这快不行了,最后说一次,我是杏林医馆杨神医扎坏的,冤有头债有主,我死后你们找杨神医去吧!”
手机录音清晰。
杨三南听了,只感头皮发麻,这分明是场阴谋。
精心准备之下,百口莫辨。
“现在满意了吧,我女儿的录音错不了,谁还诬赖你,这世上谁愿意自己死了来诬赖你,我们一家与你杨神医无怨无仇的。”
大妈嘴里振振有词。
三南细心观察,发现这一家子,也并无不妥。
也来不及细想,趁着这闹腾功夫,三南很快找到了针眼。
扎在手臂,有五个针眼,粗粗一看,扎得挺马虎,针孔硕大,并不像自己手法。
“这……”
今天这一场,就连三南也感颇为棘手。
还想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