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爸说打算过段时间让他熟悉那些正规产业,还说了什么……哦,爸说将来整个邹家的产业要交给他们两个……叔叔,我现在是无望了,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宁愿整个邹家的产业都交给堂哥管理也不想让那个贱人霸占了去!”
说到最后,邹馨月吸了下鼻子,哭腔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狠厉上语气。
电话另一边,邹震鸿微眯的义眼眸似在思考什么,等邹馨月说完之后又问,“除了这个他们有没有提别的话题?”
邹馨月想了想,“没有,就问爸的腿怎么落下的病根。”
另一边,邹震鸿紧了紧眼眸,面色严峻,脸开口的声音都显得紧绷,“大哥怎么说的?”
“爸说是那次落海的时候落下的,后来就提到了让那个贱人接管邹家的产业。”此时邹馨月心中不甘的全部是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父亲要交给张小七,而完全忽略了季少辰的用意是那场意外。
“馨月,叔叔知道了,但是叔叔要对你说,下次可不许再偷听了,要是让大哥发现了一定会处罚你。”邹震鸿“好心”的劝说,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提醒,提醒邹馨月偷听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被发现。
“哼!爸妈现在的心思全在那个贱人身上,怎么会有心思关心我!”邹馨月不满的吐槽。
邹震鸿笑呵呵的说,“小心驶得万年船,馨月,你知道的,叔叔和叔母还有堂哥一直希望你做个幸福的小公主。”
“叔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邹馨月委屈的扁了嘴,又和邹震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另一边,结束通话之后邹震鸿面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微沉着脸色慢慢把手机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忽然转向坐在另一个沙发里的长子,“文斌,那个籁长宁就一直在国外定居?”
邹文斌严肃的点头,“是的,爸,这些年一直没有他回澳记录。”
他不清楚那个籁长宁是谁,他只知道,自从他跟在父亲身边做事,父亲就嘱咐他要留意一个叫籁长宁的人出入澳门记录。
这些年下来,一直没有那人进澳门的记录。
“嗯,”邹震鸿点了点头,微蕴的神情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又问,“你知道他现在哪个国家定居?”
邹文斌不解,“爸,您只吩咐我留意他入奥记录,并没有让我调查他住在哪个国家。”
邹震鸿吸口气的同时瞠开了眼眸,世界这么大,想在大千世界里找一个人相当于大海捞针,何况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或许他已经入乡随俗的改了西方人的名字,就像那些来国内发展的外国人,也学着国人,改了名字。
这样一想,邹震鸿便也不在担心。
见父子两人谈完话,一旁坐着的冯婉碧才开了口,哀怨的对邹震鸿说,“馨月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利用她帮你做事!”
邹震鸿蓦地扫过去一眼,眸风凌厉,“别忘了,当初把她换过去你可是满心赞同的。”
冯婉碧一噎,动了动唇不肯承让的反驳,“我是赞成把馨月换过去,可是谁让你们把她当做棋子一样的利用了!”
呵!
邹震鸿冷笑,“别说当初把她换过去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不仅没有让冯婉碧心虚,反而的还抹起了眼泪,“我是知道为了什么,可是谁想到馨月会染上那种病,我们是他最亲的人,这个时候你们还利用她,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得多伤心。”
邹文斌垂了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无法遮掩面上的表情,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作为最亲的人,为达目的不得已而为之的利用。
“哼!”邹震鸿冷哼,起身离开之前丢下一句,“妇人之仁!”
……
六月的澳门,天气正热,对着大的窗子遮了窗帘,一阵微风吹来,院子里的棕榈科植物被吹的沙沙作响。
季少辰靠在前,对着紧闭的窗帘,微蕴着眼眸是他心底的疑惑。
张小七枕在季少辰的胳膊上,微微的阖着眼眸,虽然对二十几年前的那场意外无感,但是她看得出来季少辰对那场意外产生了质疑。
因为父母面前不方便说,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谈论,“老公,是不是你对那场意外有什么怀疑?”
季少辰收回视线,垂了眼眸瞥了眼偎在自己胸膛的小脸,他们夫妻向来都没有秘密,除了那次被袭击的事瞒着张小七。
“嗯”了一声,寂静的夜里,季少辰的声音显得低沉,“你不觉得那场意外有些说不通吗?”
既然一起开着游艇去兜风,又怎么会突然的想分手?
虽然说少年不定性,但是他也从那个年纪走过,所以突然闹别扭想要一起殉情或者同归于尽的说辞根本就不合情理,何况有钱人都是要比普通的百姓惜命,又怎么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
张小七扯了扯季少辰敞开两颗纽扣的睡衣,让自己的脸颊可以贴上他的胸膛,仿佛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你派人找到当年那个人一切答案不就都揭晓了。”
季少辰也躺了下来,将张小七整个的圈了过来,“我会的,明天找时间我问爸要那个人的名字。”
“嗯,”张小七应了一声,迷迷糊糊中还不忘提醒,“别当着妈和邹馨月的面前。”
“我知道,睡吧。”修长的指轻轻的抚了抚张小七已经长了不少的短发,唇角不自觉的现了弧度,他的女人就是这么聪明,任何时候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