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说了谎,殷希根本就没事。她的衣服还没被扒下一件,殷明就赶了过来。
也正是因此,原身的嫉妒影响到了她,才让她说出了这话。
“殷宁。”
头顶突然响起仞寒的呼喊,殷宁喜不自禁。
仞寒操纵如意下降,殷宁连忙跳上去。
“我就知道,你会来。”
仞寒上下打量殷宁,见她左脸红肿浑身湿漉漉的,顿时大怒。
“是那群人做的。”
殷宁看了殷明一眼,催促道:“先离开这里,回去说。”
回到木屋,木屋中的东西四散在地,显然已经被人搜查过一遍了。
两人一龙找了个能落脚的角落,坐在一起。
殷宁将她被抓之后的事情说了,隐去被人虐待的那一段。
“这么看来,他们是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搜查了此处。我原本以为他们没有收走我的储物袋,是因为自大,应该也不会搜查住处,现在看来,却是失算了。”
仞寒点头,道:“他对殷明的那一手,说明实力的确在灵尊以上,即便是我,也不能直接用威压将一个大灵师压制得吐血倒地。”
殷宁抿了抿唇,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匕首的棱角。
“他们应该很快就回发现被骗,既然木屋已经被他们得知,我们应尽快离开。”
殷宁摇头,她想到那人和殷明的对话,找到她的并不是黑衣人,而是殷明。如果殷明之后不与黑衣人合作,自己被黑衣人找到的概率就很低。
“不急。”她掀起眼皮,淡淡瞧了仞寒一眼,“你难道不好奇,钥匙到底是什么吗?”
仞寒当然好奇。可殷宁开口所说的话,说明她有钥匙,也意味着钥匙只是个代号,其所指的物件,可能并不是简单的钥匙。
“你莫要告诉我。你若告诉了我,下次碰上,可能会出披露。”
这就好像是你带了贵重物品在身上,若是太过在意,总是不自觉地抚摸查看,必然会引起小偷的注意,那么你这贵重物品,就很容易丢。
“只有你一人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仞寒这么说,殷宁应该觉得安心才对,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涌上一股股的失落。
不想知道,是指,不想了解她吗?
“你这话,说得好像很希望我被抓一样。”
殷宁承认,她有些没事找事。
“嗯,你这么说,也没错。”见她皱着脸,仞寒只觉得有趣,更是想逗她,“你被抓住了,我才能英雄救美啊。”
殷宁俏脸一红。
“什么跟什么啊。”
仞寒笑着捏了捏她的红脸,首先起身。
“先离开吧。”
银典城比春彤城小许多,也并没有殷家那种大家族坐镇。仞寒刚刚将殷宁安置在一间客栈中,殷宁因耗费光了力气,在如意法器上已经睡着了。
仞寒安置好她,正要离开,却被殷宁抓住了袖口。
“别走。”
她并没有发出声音在,只是动了动嘴唇,但仞寒却听得很清楚。
他嘴角勾起笑容,坐在床边,轻抚她的额头。
玥昭瞧着他嘴角那宠溺的笑容,觉得自己突然好寂寞。他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了一会,最终跌倒在被褥上,仞寒害怕他打扰殷宁,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
他如被定住一样,僵硬地坐在原地。
还不等他安抚好被吓到的心脏,就听本来分外安静殷宁痛呼一声。
他眼睁睁地瞧着她躺着的被褥被鲜血染红,发觉仞寒要动手,他连忙制止。
“仞寒,别再干涉了!”他声音高昂,将殷宁的*都盖住了,“你胸口的伤,若是再破开一次,你就要被逐出神殿了。”
玥昭是龙,是能带着部分传承孵化的神兽,也是万兽之长,最能感觉到天道的妖兽。在他看见仞寒的第一眼,就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天道的气息。随着力量的恢复,那些记忆慢慢涌上来,他也就知道了神殿的一些事。
上一次他阻止仞寒救殷宁,便是因为感觉到天道的怒气。
不然,为何第一次救殷宁,只是烧灼了手指;第二次,却威胁了他的心脏,便是天道的警告。
可一,不可二!
仞寒本要伸出的手捏紧,玥昭见他难过,便安慰道:
“其实,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看向已痛得蜷缩在一起的殷宁,大大的眼睛里闪过疼惜,但也只是缓缓爬到殷宁手腕上,让她知道自己在。
“何以见得?”
仞寒也想要靠近,但胸口已再次破开,那阴冷的风也再次袭来。
玥昭和殷宁签订了生死契,他是知晓的,也明白玥昭并不是信口雌黄的人,而且玥昭知道的,可能比他还要多。
“天选者本就是逆天而行,修行过程中,遭受的各种天惩,便是消减了的天谴。主人现在便经历了多次天谴,想来日后每次进阶,**耐度会比一般天选者强上百倍。”玥昭说道这里,龙脸上很是自豪,“也就是说,主人日后是绝对不会因为天惩而魂飞魄散的。”
玥昭说完,就对上次帮主人承担了天谴而悔恨。
那时候,他并没有这部分的传承,才因为担忧主人痛苦而替她承受。现在想来,那种天谴,对他这种本就**蛮横的龙族,虽然是小菜一碟,但益处完全没有,简直就是浪费。
仞寒却并不认可。
他虽然呆在神殿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对于神殿裁决的事件也略有耳闻。
“天谴受得多了,进阶时的天雷不是更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