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喆叫了一声不妙,是因为脑海中渐渐有了一个隐约的脉络。
就算宗门能人无数,可以知道梁宽的来龙去脉。但为何要特意安排这个任务给我们?
宗主那老头,岂会轻易让我们完成任务?
再仔细想,任务内容是:[今曰夜间,有玄气武者夜袭抚县县衙。帮助该县衙捕头、衙役镇守县衙县库,确保无失。]
监牢不是县衙啊!不是一个地方!
县衙真的来玄气武者了,而那个叫梁宽的贼人并没有来。
宗门的任务内容要么因为误会写错了,要么就是故意给自己设了一个套!
答案此刻看,显然是后者。
糟糕糟糕!常年打雁,却让小雀啄了眼睛!吴喆叫了一声不妙,急的几乎要从椅子上蹦起来。
“怎么了?”扈云伤等人都愣住。
穆清雅、扈云娇也吓了一跳。
“我们快去县衙库房!”吴喆叫了一声,自己就焦急地推着轮车要出去。
酒宴当前,座椅纷杂。她一时行动不便。
众人来不及多问,赶忙开出一条路。穆清雅和扈云娇一起急推着吴喆奔向库房。
匆匆到了库房,只见看门的老头被人放躺在门口,而库房大门敞开着。
“唉——失算失算!”将前因后果想了一想,吴喆长叹一声。
被坑了啊!
第一次单纯地因为自己心智不够、思虑不周,而输了任务。
步伐有些蹒跚的捕头惊呼:“难道那贼人跑了?”
“不,他就算逃了,也最多是去救出自己的哥哥。何苦又跑到这边来盗窃县库?”
“难道还另有盗贼?”宗智联等人讶然。
“……”吴喆不想说,有可能是宗门坑自己。
但这事儿输的不冤枉。
利用一个存在的困难幌子遮挡了视线,自己这边还沾沾自喜地自以为查到了最关键的位置,一路追查下去,继而得意洋洋地打好算盘。
犹如蜘蛛女王一般,等着别人落入自己织就的蛛中。想不到自己最擅长的这种以心智取胜的手段,竟然出现了致命的疏漏!
枉然自己曾经提醒宗智联,在与贼人的对话中套话看看对方是否单独一人。但真正来县衙盗窃的人,很可能不是与他一伙的啊。
仗剑宗当真是藏龙卧虎,自己总想着坑人,可到头来还是被人坑了。
宗门不仅查明了贼人的来龙去脉,还加以利用令自己任务失败。
吴喆心思潮涌,其实把宗门想的复杂了。
宗门宗主等是故意设的这个任务,但仅仅是知道了县衙禀报的一个情况,然后安排了一位可信的宗门外帮手,准备在贼人之后再动手。
没有想到,吴喆这边兵不血刃地擒了当幌子的贼人,然后就欢天喜地庆祝去。
把宗门外的那位帮手晒在那里了……
那位帮手左等、右等贼人也不来,干脆自己进去偷。
没有想到,一下得手了。只不过,凡事难免意外。有个谁都想不到的女子跟在了他后面……
吴喆这边懊悔,县官也跟着着急。
事发前,若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打算,即便仗剑宗不来人,只需捕头带着衙役连夜镇守,抑或者临时邀请了左近的武馆武师帮忙,足以对付那个想要闯出点名头的毛贼。
可刚才果然如坐轮车的少女所言,对方所图非是县库银两,而是要劫牢狱,县官便立马感恩戴德了。
到此刻见事情出了岔子,他第一个跳起来:“快进去查,少了什么东西?!”
“是!老爷!”捕头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步履有些不稳的捕快进了库房。
“哎呀呀——”
“大胆……哇——”
“什么人?!哎呀——”
还未及县官跟进去,这捕头、捕快三人已倒飞出库房。
三人落地,虽然没有重伤吐血什么的,但也在地上跌了个七荤八素。
“留神!”扈云伤拔刀在手,挡在了吴喆轮车前面。
宗智联第一个暴起玄气,铁扇在手冲了进去。
嘭、啪、嘭——
打斗之声在房内响起,不到三四息,宗智联踉踉跄跄退了出来。
一位女子背着双手走出。
此女一身黑裳,黑腰带大扣的金属片上刻着一个明显的白色[妖]字。
慈、慈瑰?!
天妖宫的黑衣女慈瑰!
吴喆一见,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个慈瑰曾在仗剑宗任务庙外,当着众多年轻**面前装**。
却不想被吴喆挑了话头,结果被戏称为雌乌龟,更惨被诸多仗剑宗**群殴、狼狈而逃的天妖宫女子。
为什么慈瑰会在这里?
这要从太子说起。
慈瑰本来是来齐都寻太子的。
之前太子失踪,她找了许多曰子。挂念着太子,只想着齐都热闹也许太子会来这边,便一路过来。
这个时代消息不灵通,慈瑰关心心切,却并不知道太子早已经被强制姓地送回去了。
这晚,正好瞧见有江湖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县衙,她好奇地就跟了过去。
这个江湖人就是宗门请来的那位帮手,很倒霉地被她盯了梢。
天妖宫的慈瑰眼看着那江湖人在县衙中潜入县库,但对各种器物乃至金银都不太在意,而是仅仅取了一两银子后就无奈地笑了笑,准备要离开。
怪事儿啊?慈瑰心中奇怪,悄无声息地过去一记背心偷袭。
慈瑰本就是六星玄气水准,这位宗门请来的帮手是五星,轻松便被她偷袭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