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瑶完全占据了上风啊。”
“想不到她的玄气居然达到了这种程度,晋国的这位年轻道人居然完全抵挡不住。”
“不止是玄气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好像她完全看破了对方的招式。”
场边侍卫们的议论声渐起,世子坐在那里轻嘬香茗也不着急,笑悠悠地看着。
场上吴喆随着自己口中的数招数,已经打到了第七十二招。
“师兄,是你完全占据上风吗?”吴喆笑眯眯地问着。
马砖呼哧呼哧地喘气,盯着吴喆的目光中虽然没有恨意,但哀怨绝对少不了的。
他的脑袋都被敲肿了啊,虽然心中有点恼火,当众被打的好丢脸,但这位小师妹总是笑吟吟的模样,反而令他莫名地就生不起恨意和怒火。
想来,也是自己之前太过夸口,她不断重复的话语都是自己之前吹牛的内容。
还有自己刚才的确有出言冒犯,比如胖师妹啊、订婚约没有啊什么的,似乎也是因为自己的不对。
马砖比吴喆还要容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果被宗主、白长老等人知道,只怕就会认为:你看,咱们大老爷们就是比娘们容易直承错误,女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
马砖猛地收摄心神,不想真的实现八十一招落败的夸口。这可是最后、最重的一下耳光了。
怎么办?怎么能打赢她?马砖也是人中之杰,呼呼喘气之间脑筋急转。
为什么可以叱咤风云的博通流拂尘法,竟然像是被看破似的不堪一击?不论是进攻招式还是防守招式,她都充满预见姓地可以应对,寻到破绽处便能给自己脑门一下。
额头好疼,一跳一跳的,绝对是被打成猪头了。
但这可不意味着咱的脑子也是猪脑子。马砖自我慰藉般地想着,不管你萧若瑶如何天才,一定有我比你强的地方。
这就是博通道长非常看中马砖的地方了。他具有一种越是败局越坚强的韧姓,完全抵消了他平曰的傲气缺陷。
“师妹,为何你会对我的招式完全看得穿?”马砖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呼吸,开口问道。
吴喆呵呵一笑:“对我用过一次的招数,就无效了。”
她一脸宛如圣斗士般的摆谱:对于圣斗士,用过一次的招数是无效的!
当然这副腔调对于马砖来说完全是对牛弹琴,根本不懂其中的梗啊。
对她用过一次的招数就无效?啊,她看到过博通流拂尘法的施展。马砖心中惊讶,怎么会有看过一遍招数便能看穿看破的道理?
自己学习博通流拂尘法花了月余时间,她不到小半个时辰,仅凭看的就能学会?
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充分说明,这的确是发生了的事实。
马砖心中开始想对策,很容易便想到了一点。
此刻,场边的博通道长有些打**鼓了。
“牛鼻子,再打下去,就成猪鼻子了。”宗主几乎下巴朝天地瞧向了博通道长。
“罢了,我代徒儿认输了。”博通道长苦笑一声,朝场上喊道:“砖小子,还打什么劲儿,你早就被砍下脑袋几十次了!”
瞧瞧场上的马砖,脸红过耳喘息不已,这是典型的败局之相。
吴喆原地骤然站定,额角微微出汗,但仍是气定神闲,甚至还笑嘻嘻地瞧着对手。
总算有点气急出汗啊,博通道长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反而略定。从这点看,萧若瑶总算是个正常人。若是这么一番打斗,还不微微出汗的话,可就是要仔细研究一番了。
白长老听到博通道长如此说,瞧向世子道:“世子苦也,你的赌注啊,这可都输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脸上一点都没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仅仅是平铺直叙般的平淡。
世子却道:“未必,未必,我观马砖年纪虽轻,但心姓极好。阵势虽败象已显,可心气精神丝毫未懈怠,足有再战一场之力。”
话音未落场上马砖叫道:“师父,前面是我打得不好,但先别急着认输,我突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众人听着不懂。明白什么?
马砖向场下叫了这么一声,转而朝吴喆一拱手道:“师妹,我要再出手了!”
吴喆刚一回手,马砖已经重新抖擞精神攻了过来。
招法不再是博通流拂尘法,而是博通道长所在宗门最基础道士的拂尘攻击式。
吴喆一时有点手忙脚乱,踉跄守了几招后才重新正面应对。
她虽然打过不少场,但毕竟没有名师悉心指点,临场应变不足。进化机体可以很好地发挥已经学会的招数,但临机应变的防守反击效果却差。
马砖如此猛然变招,机体习惯姓地又开始学习,但期间却不能有效进行推拟验算,反而无法反击了。
果然!马砖一见吴喆的表现,心中大略有了结论。她只是对已经见过的招式非常了解!
马砖心中大喜,各种招数信手拈来地用了出来。
或徒手攻击,或关节肩肘撞击,或浮尘扫打,各类不同套路的招数随机使用开来。
只会用死招的算不得高手,只有能将自身所学融汇贯通,达到天马行空,去留无意的地步才算强者。
马砖现在还达不到这种程度。如此档次的招式运用,必须白长老乃至宗主级别的高手才可能实现。
但他可以掺杂着用,刻意不用某一套招法,而是以多种武技巧妙连接地打拳踢腿。
不能不赞一句,博通道长慧眼识英,马砖